沃特发?!
啥意思这是?!
难道哥们以后要成为小动物们的天使了!?
以后徒手摸东北虎小脑袋瓜不是梦了!?
收集,必须收集!
不收集那也太不是人了!
等会……
系统妈妈说我收集到百分之二十,那是不是能代表其他岔道地洞里头也有同样的信仰之灵?!
那郑臣他们……
把目光放到另一边,郑臣阴差团伙算上郑臣总共剩下七个人,而他们又兵分两路。
一路由郑臣带着小刘和小张。
一路由女孩带着其他三个阴差。
各自走进“火”字岔道地洞和“风”字岔道地洞。
如果说郑臣看着这些阴差的生命如草芥,那么唯独另眼相看女孩,要是当初没有被关进地府大牢,说不定俩人都结婚在一起凑合过日子好几百年了。
这种陪伴明显要比阳间爱情来得厚重可贵的多。
郑臣再三嘱咐女孩一定要注意安全,才领着小刘和小张迈步走进“火”字岔道地洞。
“火”字岔道地道依然是一条呈直线的宽阔道路,伴随着圆球散发出来的幽绿光芒,不禁让郑臣想起早些年驻守在七重天巡逻地府边境的日子。
七重天对面的世界没有血月没有黄沙黑土,只有漫天的幽绿光芒似乎是整个世界的主宰。
这让郑臣心中一揪,便对自己两个心腹说道:“一会要注意安全,咱们要是能平安得到自由的话。到时候我跟你们嫂子完婚,咱们就在面朝大海的地方盖个小别墅,过上那种没羞没臊的隐居生活。”
“放心吧,臣哥。”
小刘和小张异口同声回答。
郑臣笑了笑,将右手插进衣兜里,继续向前走着。
“火”字岔道地洞有些特殊,走过道路便踩在了一座桥上,相等于建设在深渊两岸的石拱桥,要是来到桥边往下看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喊一嗓子更是能有回音。但这深渊底下又有地下水流通的声音在哗啦啦作响。
“啪嗒!”
郑臣向前踩了一脚,踩到一摊污水水泽。
“停一下。”
郑臣并没有把脚拿开,反而踩着水泽拦住向前进的小张和小刘:“你俩把强光手电打开。”
面黄肌瘦的小刘打开强光手电,郑臣指挥他说出八个方位:“往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各照一下。”
小刘徒手掐算一下再按照手机的时辰找到此时太阳所处的东方,随后依次顺着方位挨个照了过去。
东方什么没有。
南方什么没有。
西方什么也没有。
等强光手电照到了正北方向,照出了意想不到的东西。这北方是一道黄黑色有些潮湿的墙壁,并且墙壁上多出个小洞,小洞里似乎有火苗恰巧闪烁。
“啪嗒!”
一滴水坠落在桥面上。
“往上照!!!”
郑臣突然喊破喉咙暴喝一声。
吓得小刘险些慌了神,手抖的凭借本能意识将强光手电照相地洞的洞顶。
“啪嗒!”
一滴水正正好好砸在小刘脑袋。
而小刘照到一朵形似牛喇叭花的火苗,只不过不知为何这火苗会往下滴水,更不知道为何压根没有可燃物负存在的岔道地洞是怎么维持火苗不熄灭的。
小刘强光手电僵持照着火苗。
郑臣猛然回身一脚踹在小刘腹部,将小刘踹出将近两米远,紧接着郑臣抬头看见那火苗分泌出一滴水珠,耳畔听见“滴答”一声,又是水滴滴落。
“臣哥……”
小刘意识到了这水珠有古怪!
可惜为时已晚。
小刘感觉自己脑皮像是放有刚从煤炉里拿出来的高温红碳,且同时闻到毛发烧焦的味道。
好……好像是自己头发被点燃了。
小刘不敢置信去用双手去啪嗒头发燃烧起来的火焰,没想到双手刚刚触碰到火焰,这火焰宛如涂抹上了人世间最强效的胶水,把他两只手牢牢固定住无法移开。
蓝色的火焰顺着他头发燃烧到他双手。
蓝色的火焰将他半张脸烧成灰烬,剩下的半张脸没了脸皮和血肉,躲藏在肉身里的魂魄也无处可躲。
小刘没有觉得疼,只是觉得这火燃烧了他身心里存在的所有疲惫和作孽,仿佛是佛祖手中可以净化一切的业火在为他超度他本就该死的二次生命。
很快,小刘死了。
化成灰烬,被石拱桥对岸刮过来的阴风一吹。
连个骨灰都没剩下。
而且火焰仅仅用了一秒钟时间。
根本没给郑臣拯救小刘的机会。
“啪嗒!”
“啪嗒!”
“啪嗒。”
……
水滴滴落速度开始加快,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同时也预兆着死亡即将来临。
郑臣单手拽起小张,硬生生拖着小张迈开步子风驰电掣向石拱桥对岸一路狂奔。
可是这座石拱桥没有尽头。
不管郑臣跑了多久,距离从来没有缩短过,如同在阳间的孤魂野鬼最擅长也最喜欢使用的“鬼打墙”,已经成功迷住郑臣和小张的眼睛与魂魄。
郑臣有些累了。
他道行修为是没有退步,这并不能代表他身体是健康没有毛病的。之前可以通过修身养性和砌墙来逃避饥饿,口渴和困倦的折磨。放到现在如此剧烈运动,让这三种可以折磨人到疯癫的痛感重新抓捕到郑臣。
“滴答!”
一滴水滴差些滴落到郑臣脚后跟。
郑臣松开抓住小张胳膊的手。
小张刚想说让郑臣别管他,让信仰敬仰的臣哥自己先走。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连小张也意想不到,郑臣随手抽出一张黑桃四扑克牌以迅疾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贴在小张额头,这张扑克牌让小张无法动弹。
随即抓住小张裤腰带,凭借郑臣自己面对危机时爆发的强大力气强行把小张举过头顶,充当人形雨伞来抵挡雨滴的滴落。
速度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郑臣咬着牙向前狂奔,甚至运行阴差气息恢复自己力气,脚下道路却依然没有改变。
“滴答!”
“滴答!”
“滴答!”
……
小火苗在烧死小刘后逐渐在洞顶变大。
水滴降落形成绵绵细雨,追随着郑臣逃跑方向。
兴许是因为面积扩大的原因,火苗水滴杀伤力减少许多,此时此刻滴在小张身上就像是在泼高浓度硫酸,造成深二度烧伤破毁小张的身体。
幸好没有一击毙命。
郑臣深知自己这是种了某种高深莫测的障眼法,一味跑下去就是在消磨自身的阴差气息。
到底用不用那个法子?!
郑臣急刹车停住了奔跑脚步,趁雨滴没来得及滴落,胳膊向下一坠又把小张向上一抛。腾出自己的右手,左脚在地下画个圈,脚尖踩着圈的中心点,在跺脚之前骤然用右手中指戳破自己右眼眼球。
血流淌下来。
“嘭!”
郑臣一跺脚,拔出手指。
眼球被戳破没有流血,眼瞳被戳烂,取而代之是带着坑洞的血色眼白,光是瞅着便让人望而生畏。
郑臣单手结成剑指向身体正前方一刺,这一刺两根手指肚泛起波澜如同要把什么东西给戳破,又如同潜伏在水面即将踊跃出水面的鳄鱼。
“咔嚓……”
郑臣解开剑指掐成莲花印横在胸膛,陡然加速向前两步,身体撞在波澜仿若撞碎了玻璃,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且郑臣身体成功化作残影往前蹿去。
这次再没有障眼法存在。
郑臣速度越来越快,眼瞅着剩下三分之一路程就能横跨石拱桥。然而郑臣突兀停下脚步,回头亲眼眺望被水滴腐蚀化作飞灰的小张。
他再次抬起右手,再次用右手中指戳破左眼眼球。
当拔出手指的一刹那,双眼颜色转换成一黑一白,郑臣身体里蕴含的阴差气息收敛到一点不外放。
郑臣遥望着洞顶的火苗:“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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