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吴将军。”朱璟淳知道自己寄人篱下,所以姿态端的很低。主动走过去和吴三省打招呼。
“奉国将军多礼了,本应是末将向你行礼才是。失礼了,失礼了。”吴三省拱了拱手说道。
朱璟淳看到吴三省只是拱了下手,如此的敷衍自己,心中顿时有点恼怒。但他刚来这里,不宜得罪李定国的大将。
于是朱璟淳强颜欢笑道:“大明已经亡了,在乎那些虚礼做什么。”
“所言极是,走走走……快进城,晋王已等候多时。”
吴三省话落,一群人便纷纷往城内挤去,一时把要进城的百姓队伍弄的一片混乱。
“停下,停下,宏曹你去组织他们有序进城。”吴三省大喝道。
“排队进城,不得喧哗。”朱璟淳也赶忙对自己的随从喊道。
也没有多少人,只有三个太监、一个侍女、四个侍卫。众人很快在焦宏曹的组织下进了城。
李安当天本打算见一见朱璟淳的,但奈何城外兵仗局出了问题急需自己去处理。他只能让人给朱璟淳找个院子先安置下来,等改日再见。
一直到靳统武回到昆明城的前一天,李安才抽出空来见了见朱璟淳。
李安唤来吴三省,问及朱璟淳情况。
吴三省当即回道:“末将找了个两进的院子将朱璟淳安置下来,这几天其一直乖乖待在院子里,没有踏出过院子一步。”
“哈哈,这个朱璟淳还真是谨慎。”李安笑道。
“三省,走,带孤去见见这个朱璟淳。”
随后,两人来到朱璟淳住的院子,吴三省上前敲门。
“咚咚咚”
门很快便打了开来,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探出头,尖着嗓子道:“什么人敲门啊?”
“晋王亲至,速速把门打开。”
“是,是,晋王请进。”
老太监听到晋王亲卫,忙不跌的把院门打开。
接着向着院子内大喊:“常随,晋王尊驾亲至,快去禀报奉国将军。”
老太监领着李安一行人来到正厅落座,又招呼侍女给上了茶汤,随后便肃立一旁。
不一会,朱璟淳便匆匆来到厅口。在厅口整理了衣服后,踏着四方步走进正厅。
“朱璟淳见过晋王千岁。”
“璟淳快快请起,不用如此大礼。”
李安见朱璟淳跪地行礼,忙起身把他扶起来。拉着朱璟淳的手问道:“这里可住得习惯。”
“回晋王,这里比起颠沛流离的生活好多了,最起码不用时时刻刻担心,哪天睡着睡着命没了。”朱璟淳起身坐在椅子上回道。
“哈哈,在孤这你就放一百个心。”
“璟淳自然放心,还要多谢晋王收留。”
两人又唠了一番家常后,李安正了正神气,严肃道:“现陛下大行,神器无主,孤欲立一新君。”
李安说完后,便闭口不言,静看朱璟淳反应。
朱璟淳听到李安说欲立新君,心中一紧,难道准备立自己为帝?
现在大明都亡了,当这个皇帝无疑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虽然李定国此时已打下大半个云南,但也是秋后的蚂蚱。
自己可不愿冒这个风险当皇帝,当即朱璟淳便开口道:“滇沛流离十几年,我心中已无其他念想。这立帝之事,我实不敢妄议。”
李安在刚一见到朱璟淳时,便心中不太想立其为帝。无他,只因年龄有此大了,不好掌控。
此时他听出了朱璟淳话中的婉拒,便也就破下驴,把立帝之事揭了过去。随后李安和朱璟淳又谈了会话,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李安回到晋王府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立朱璟淳合适。因为实在是没有其他皇明子嗣了。
实在不行就强行立其为帝,由不得朱璟淳愿意不愿意。李安预计和吴三桂打完这一仗后,便可以着手立新君了。
第二日清晨,李安照常在院中习练枪法。亲兵匆匆来报:“禀大王,靳总兵率兵回城了,现在府门外求见。”
李安听到靳统武安全回来,心中一喜,连忙放下点钢枪向府外走去。
到府门外后,李安一眼便看到了靳统武,走过去双手抱住靳统武,拍着靳统武的背道:“统武辛苦了,一路上可顺利。”
“托大王褔,此行折损极小。另外末将有一则好消息。”
“哦?统武快讲,什么好消息?”
靳统武让开身子,露出了身后的朱慈爝:“大王,你看这是谁?末将找到了先帝遗散的长子朱慈爝。”
“这孩子长得俊。”李安走到朱慈爝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开口道。
“谁说不是呢?这俊的样貌,简直和昭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从哪里寻到的?”
靳统武清了清嗓子,给李安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李安听后,心也是欣喜不已,这皇位之选,不就有人了么。朱慈爝名分不仅比朱璟淳的要正,而且还年龄小,易于掌控。
“走走,进府孤要给慈爝接风洗尘。”你还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朱慈爝的手往府内走。
一进入王府,朱慈爝便被这豪华的场景给惊住了,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与自卑。他打记事起就在乡村长大,哪里见过如此豪华宽阔的宅院。
李安瞧见朱慈爝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神情。
便拍了拍朱慈爝的肩膀,温声道:“慈爝,不必紧张,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朱慈爝闻言用力点了点头,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群人来到王府正厅,各自落座后,李安吩咐让厨房尽快上菜。
现在给李安做饭的,还是孟艮府的那个厨子。
朱慈爝现在感觉这么多天和做梦一样,前几日自己还是一个农村穷小子,每天为吃的发愁。
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明遗嗣,李定国的大名,他也听说过,是威震天下的名将。现下不知道自己将来何去何从,李定国会如何对自己?
正当朱慈爝胡思乱想之际,李安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李安看到朱慈爝在发呆,料定他在胡思乱想。于是出言道:“慈爝不必紧张,也不要胡思乱想。你父皇原为孤旧主,孤不会亏待你的。况且孤还准备立你为皇帝。”
朱慈爝在李安的几次安慰下,也渐渐放下了提着的心。
随后,李安给朱慈爝接风洗尘了一番,吃饱喝足后,又给其在王府内找了一间上好的厢房。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