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伯府赵夫人是被灌了满肚子气走的,回到府上就去找老夫人哭诉去了,而老夫人连理都没理她,这货还惦记着她那点棺材本呢。
那可都是要留给老十二的,而贺氏则气的跟乌眼鸡似的,老五要成亲了,可是伯府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聘礼来,来找老夫人多次,也只是随意拿了点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了她。
她要是逼的急了,这老瘟泼就去找大老爷告状,然后大老爷回来就把赵氏一顿骂,下她的脸面,她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可是根本就没有用,最后没法子只能瞧悄悄的当东西。
老五那是她的心头肉,总不能成亲这般寒酸吧???
那岂不是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而自从赵夫人走后,柳云歌拿起了喜帖看了看,随后撇了撇嘴道:“娘亲,她还有脸登门,呵---”
“那脸皮还真是塞城墙了,居然还好意思让咱们去参加她儿子的喜宴,脑袋怕不是被门夹了吧?”
贺氏一听,瞪了她一眼道:“怎么说话呢?越发没有规矩了?”
柳云歌撇了撇嘴,而贺氏则叹息道:“穷在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柳云歌则不屑的道:“这是看大哥哥跟敏柔郡主订婚了?所以来巴结了???”
“不过,人家不是攀上了昌平侯府吗?”
说完把喜帖往桌子上一扔道:“娘亲,你该不会打算真去吧???”
贺氏皱着眉头道:“可不是得去???”
柳云歌听完撅着嘴道:“娘亲,咱们府何必给她们脸面?”
贺氏瞪了她一眼道:“不管咋说,都是亲戚,不去不好。”
柳云歌听了撇了撇嘴,“您忘记---”
“好啦---”
贺氏没好气的瞪了柳云歌一眼道:“你这年纪轻轻的管的到宽,不怕变成老太婆吗?”
说完在柳云歌的头上点了一下,柳云歌见状捂着头撅着嘴道:“娘亲---”
“那我也去---”
贺氏闻言板着脸,“胡闹---”
“你去干什么?”
柳云歌闻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当然去看一下昌平侯府的千金啦,看她长成什么样子---”
贺氏摇了摇头道:“你想都别想,之前的那事儿闹的沸沸扬扬,你最好给我安心在家里呆着,等这事儿过去了两年三年的,大家也就把这事儿忘了。”
柳云歌不服气的想要争上一争,不过看着贺氏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只能作罢了。
诶,这长的太好,也苦恼啊---
自从被定安侯府提亲被拒之后,坊间把柳云歌传的神乎其神的,当然,大多数人关注的是她的美貌,传言能美化人,同样也能害死人。
这不,柳云歌被贺氏禁足了,严禁出府,当然必要之时也会让她出去,可是,却严防死守的。
这女儿跟朵花一样,万一被哪个大猪蹄子看到了怎么办???
有了定安侯府的教训,贺氏小心多了。
柳云歌见看戏无望也就算了,她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柳元华的聘礼了。
圣上下旨赐婚,择日完婚。
柳家已经跟安平长公主府交换了庚帖,也找人批了八字,更是算好了吉日。
腊月十二,是个好日子,宜纳采、订盟、嫁娶、移徙、入宅、出行、开市、交易、纳财、会亲友、安香、出火、拆卸、造屋.......
这确实是个好日子,而建安伯府的五少爷成亲则定在了冬月二十,两家相隔也不过是月余。
可对方早早的就送来的喜帖,还是伯府当家夫人亲自来送,估计是怕下人进不了门吧。
这不用想柳云歌都知道,定是昌平侯府的授意了,这是看她们柳府跟安平长公主成了亲家,想要拉拢她们呢。
对此,柳云歌嗤之以鼻。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秋收之日,这可是大日子,柳云歌这几日都住在庄子上。
今年的收成如何,关乎之事重大。
而萧止同样重视,难得两个人能见上一面。
此刻,柳云歌跪坐于多宝阁后的矮几前,身边香气环绕,此刻她手捧茶碗,小脑袋则一个劲的往窗外观看。
身前的萧止则歪着身子手中拿着一卷书,见她东张西望道:“你这是做什么?”
柳云歌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道:“你就一见都不紧张,不好奇这黄金米的产量吗???”
萧止抬眼看了看她道:“平心静气---”
柳云歌抽了抽嘴角,随后把茶碗往矮几上一放,就开始掰起了手指算起了账道:“这黄金米如果按照那米行老板所说,大概一亩可达四石,零头我就不算了,咱们就按照这个算,你这庄子上就算两万亩良田,那差不多就要八万石。”
“如今粟米价格已经涨到十文一斗了,这算下来---”
随后柳云歌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而萧止则有些不淡定了,嘴角直抽,这是得有多贪财呀?
如果说她缺钱,那到也罢了,可是不管是香满楼,还是留仙阁,还是甜甜屋,哪一个不日进斗金???
这点黄金米的米价,都不及这三家店加起来,一天的营业额,你至不至于这么认真,这般激动啊???
没一会柳云歌十分高兴激动的道:“我算出来了,十斗等于一石,那就是一石一百文,八万石就相当于八百万文,换算成银两就是八千两纹银呢。”
“八千,八千---”
“当初我买这些粮种的时候,也不过是花了五十多两,这样算下来,不过是短短一年时间,就翻了一百多倍---”
萧止看着她这般兴奋的小样子,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把书往矮几上一放,拿起了茶碗,笑着道:“一百多倍???可不止呢---”
“你还没有算上留仙阁用这黄金米赚的那些银钱,要是算上的话,怕是要上天了。”
柳云歌闻言,嘿嘿的笑了起来,随后满脸骄傲的道:“诶,没法子,谁让我是聚财童女呢,我生来带财运,这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诶---”
萧止见她在那里耍宝,不由得把玩着茶碗道:“那到也是,像你这般会经营的女子实在罕见,只是,这见者有份,你既用了我的名,又用了我的人,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这下轮到柳云歌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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