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不是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觉得你疯了?”
白倾何压低了嗓子,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妖怪,“冷秋寒!不是,冷秋寒啊!”
光是念到这个名字,便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了一眼。
“你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
金溪糯含笑道:“你只是觉得我的脑子有问题,我的能力不足够,而不是说这件事不可能吗?”
白倾何用手抓了抓头发,紧了嗓子声,生怕他说的话大一点声被谁听见一样,“你不要抓这种言语上的漏洞话语之中的缺陷,你明知道我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你说这种言语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
他出身除妖世家,对于妖怪的事情也是有着相当成熟的理解
之前便也多么希望,为什么妖怪之间的动手操作,会有如此的简单?
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不,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没有
好像都是在同一个力量级别之间的争斗,所以说有他们独特的阴谋算计,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波澜壮阔。
也有很多的时候也在仔细琢磨过,如果他们愿意换个脑子来仔细想想会不会也有其他的路线。
稍微有一个层次的愉悦力量,弱者若是团结起来,说不定真的可以出现蚂蚁咬死大象的问题。
但是!这并不包括冷秋寒这个妖怪,世界已经站在这辆巅峰的存在,跟他同一个等级,不,应当说跟他同一个年代生活下来的就没有几个了。
开什么玩笑呢,这都已经是一个里程碑的存在了,发了什么梦想要去伤害冷秋寒呀。
这不是纯属自己找死吗?更不用说这算得上是个什么计划,团结那些弱小的妖怪一起去伤害冷秋寒,这真的是在闹着玩儿吧,绝对没有多少可以实行的概念呢。
如果是真有的话,还至于等到他这个时候来说吗?
千百年的时光,岁月流转而过,就没有一个心思稍微大一点了吗?这明显是根本不可能的。
白倾何自然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很直白表达了对方这种神经病的行为。
金溪糯含笑道:“难道没有历史可以依据,就是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吗?你仔细看看我的计划是完全可以有实性的空间,并且如果失败了对于你我来说并没有多少的损失,而根本不会追究到我们的身上,并且…”
“你怎么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开展了历史的那个人呢?”
“凭什么这些力量强盛的妖怪,就可以站在顶端感受着一切的尊重,而其余的存在只能是无尽的卑微,压低了自己的头颅,掩埋在灰尘之中,甚至说连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办法保证 。
对方的一个心思转变,就很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自己使用也没有办法做得了主的,这用算得上是什么又凭什么又如此的?”
白倾何,一个嚣张跋扈的人类受尽了家族所带过来的优越条件,并没有对于这种小妖怪的身份有任何的公平感。
不过…
他倒也是可以理解面前的人,曾经在一个家族之中,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说不定有一天会形成家族之中的重中之重 。
就在这个时候家族突然之间崩塌了,自己沦落到只是说要靠着别人的保护才能够勉强活下来,不被重新找到麻烦。
心里会有些许的落差也是正常的,此时若是再发生什么事情,难免引起他们心中的流动。
金溪糯望着面前人眼神的转变,微微的塌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书放到了对方的跟前。
“你看看这里的”
白倾何垂眸。
不得不赞叹一句,到底是高学历的妖怪,做个小计划,能够安排出这么长一大串,并且还有许多的备用方案,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算是满盘皆输,你我也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线路,若是赢了可是完全翻身的机会,你难道不想要三年得到最重要的安全,让他对你刮目相看吗?”
白倾何:“…”
这…还真的是让人有点心动呢。
如果不承认,计划构建的确实是完美的厉害。
并且也是如同对方所说的,自己插手进去也并不会有暴露的危险,也不会损害到自己的生命,就算是真的一切化为了虚无,所有的一切贪大了,自己也是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的波及,顶多算是损失一点钱财人脉,然而对于他来说也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如果真是有那个翻盘的风险,自己转身赢了的话,获得的可就不仅仅是一星半点儿了。
钟三年身边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则会被彻底的消除,并且自己也有机会走到对方的面前。
白倾何抿唇道:“我想想。”
“好,我等你。”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个人双手抄在袖子里面,走在走廊里,冰凉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客户,感受着些许的温度,手指尖冻得有些发麻,连活动都带着一些尘拉皮肤的疼痛 。
白倾何咬紧了牙关,在这走廊里一圈又一圈的光有着目光望着外面的雨水流淌,瞧着那园子里面的花草被打的早就已经陷入到泥土之中,只剩下几个稍微还能抬得起一点的。
“看,面对着那些强大的妖怪,我们就像这些花草一样,不值得被任何人垂怜 。”
白倾何侧目道:“不是说让我一个人思考一会儿吗?”跑这块来解读别人的心声,真的好吗?
金溪糯笑道:“我只是看你心里面的话,态度,我想帮你说出去几句而已,再者说了,我所说的也没有什么错,不是吗?”
白倾何颔首,有时犹豫了片刻,望着那块儿大的玉珠子,终究是缓慢的点了点头。
“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也有些好奇,在同意了合作之后为什么才问我的目的?”
金溪糯倒是没有故意的撩拨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不过是对冷秋寒有恶意的人我都想要多抓了一些,就算得上是互相有个助力吧。”
“什么?”
白倾何顿了顿,用手指不可思议的追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我就算再不知道天高地厚…”
语被自己硬生生的接在了喉咙里,望着对方那双金黄色的琉璃眸子,似乎再也没有办法说了下去了。
是啊
他不知天高地厚也实在是太习惯了,所以挽回的久了,什么人都敢惦记,才明确知道三年是冷秋寒所在乎的人之后,心里面还是挂记着,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想要放下的意思,只不过学会了更温柔的方式,缓慢的走进对方的生活。
白倾何咬牙。感受着疼痛的滋味,过了好一阵子才算是缓回来一点儿,看着他说的,“你也喜欢三年吗?”
金溪糯摇头。
“不喜欢?”
金溪糯继续摇头道:“不知道,我现在也想不清楚了,毕竟面对着追求着我竟然没有什么嫉妒,或许更像是想要保护一个弱小的存在吧。”保护心中的一片干净。
白倾何挑眉。
对于这样的话,明显是不相信。
平心而论对于他有没有什么坏处,何必有这么个小心眼呢?还有更大的对手摆在眼前,甚至说自己家里面的那个兄弟也是虎视眈眈的。
等等,钟三年一个长相只是有些清秀的姑娘,哪来那么多的追求者,真是烦死人了。
金溪糯看着他,向后退后了两步,摇了摇头,有些复杂思索,他表情将心全部展现了。就这个心眼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家的人。
也不知道他家里那个几个兄弟做的到底是怎么样的。
“真好。”
小妖怪们组成了一对儿,望着那几个披着金黄光芒的金乌。
嘀咕着对方施加过来的温柔,似乎感动得不得了。
更有几个目光望向了一方死去的同伴,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只不过声音实在太过于微小,除了自己恐怕也很难有人听得见。
只是周围的人似乎心灵深邃,目光闪去而过痛苦有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情形。
金乌将他们的表情收在眼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早啊。”
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硬是慢了两秒钟,其他的人目光才是转了回去。
金溪让晃了晃手中买过来的早点,苍白的身躯支撑着有些吃力,手掌就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一般,如同是干枯的树枝子,则用力的晃了两下。
“吃吧。”
他说话似乎都是用了其余多的气将东西递过去,便是顺着墙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小妖怪倒也没有多少的客气,只是却并不如往常一般的热度,目光有些闪烁的望向了金乌
好像他们接受了这些,似乎是有些对不起人家似的。
金乌则是大气的摆了摆手,表达没什么。
金溪让:敢问这几位是觉得我已经死了吗?就在这明目张胆的表达着什么呢?
只是,如今他身上没有多少的力,勉强恢复起来的一些也全部都耗费在自己出去买东西的路上了。
眼瞧着手底下的人被别人任性收拢过去,还真是有一份无可奈何的,只是望着那些小妖怪的眼神不知怎的自己似乎也没有办法真的直面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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