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你女票全服第一

    
    韩宸墨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好意思，我没有特殊的癖好。”
    “好了，他肯定是有正事要找你，就勉强带上他吧。”许嘉漫大度地说道。
    韩宸墨瞟了石席铁一眼，难得和许嘉漫单独相处的机会又被人横插一脚，不爽。
    “还是小许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秀外慧中……”石席铁几乎把他能想到的所有成语都从脑海中搜刮出来。
    许嘉漫好笑地看着他：“算了，别为难自己也别为难我了，走吧。”
    三个人就近找了个餐厅，韩宸墨体贴地帮许嘉漫夹菜：“明天想吃什么水果？桃子好不好？”
    “都好，你送的我都喜欢。”许嘉漫甜腻腻地说道。
    石席铁顿时有些后悔，他为什么这么没眼力见地跟过来，对面秀恩爱秀得他没吃就饱了。
    “你怎么都不动筷子啊？是不合口味，还是见外啊？”许嘉漫含笑问道。
    “你怎么也跟着他学坏了？”石席铁抽了抽嘴角：“哎，好好的妙龄少女也变成腹黑魔鬼了。”
    许嘉漫抿着唇偷笑，无辜地眨着大眼睛问道：“有吗？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石席铁一副吃了钉子的表情：“你说是就是吧。”
    满足捉弄人的坏心思，许嘉漫收敛了玩笑模样：“你不是有正事要说吗？”
    “现在说不会煞风景吗？”石席铁为难地问道。
    “叫你说你就说，磨磨蹭蹭地吊人胃口？”韩宸墨蹙眉问道。
    石席铁被韩宸墨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闷声说道：“是手游分部的问题，我问过大家的意见，他们希望成立于一个由官方带头的青训营。”
    “官方青训营？各个俱乐部不是对于培养自家人才很有热情吗？怎么突然想要官方牵头了。”韩宸墨蹙眉问道。
    石席铁继续解释道：“这个嘛，说好听点是希望资源共享，说难听点……觉得投资太多收入太少，想要中间人承担风险。”
    “那你怎么想？”韩宸墨反问道。
    “我做过风险评估，也不是没得赚，我可以替他们承担风险，不过肯定要他们交点保护费。”石席铁眉飞色舞地说着，伸手捻了捻做出个数钱的动作。
    韩宸墨从容淡定地举杯抿了一口水：“详细说说吧。”
    “我来接盘青训营，所有训练都由我来安排，但每一名青训选手都要经过竞拍才能进入各个战队，送自家选手来官方青训营的队伍可以有优先回购权。”石席铁将自己设计的方案娓娓道来，一副坐等夸奖的自豪模样。
    韩宸墨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下：“听着不错，但那些没能入选的选手，你打算怎么安排？”
    “送他们回去被，说明职业选手这条路不适合他们，劝他们好好回去读书。”石席铁耸耸肩膀说道。
    “不错，想得挺周全，我觉得可行，另外可以给二队的队员们找点事情做。”韩宸墨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和二队交手做陪练？”石席铁问道。
    “真金不怕火炼。”韩宸墨幽幽地说道。
    许嘉漫舔了舔嘴唇，专心地听着他们两个的讨论，疑惑地问道：“我不太明白，官方青训和俱乐部青训的区别在哪儿。”
    “区别在于有官方赛事中心做担保，可以为青训生提供更专业的就业保障，俱乐部肯定是以俱乐部的利益优先，我们比较中肯、客观。”石席铁耐心地解释道。
    许嘉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意思就是，对选手更加有利咯？”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拍卖会的形式可以让他们明确自己的身价，在以后/进入自由人市场以及转会时避免吃亏。”韩宸墨补充道。
    石席铁叹了一口气：“悄悄透露给你们个消息，孤狼队提上来的新人，身价才七位数，年薪。”
    “那个新人不是次级联赛的冠军吗？身价怎么会才只有七位数？”许嘉漫讶异地问道。
    “自家人便宜呗。”石席铁回答道。
    “你以为所有俱乐部老板都像你男朋友一样挥金如土，爱民如子？”石席铁摇摇头感慨道。
    许嘉漫扭过头看着韩宸墨：“看来我运气是真的好，没被小黑作坊骗走。”
    “你那么聪明，谁能骗到你？”韩宸墨好笑地问道。
    许嘉漫撑着下巴说道：“那可未必，如果薪水给得足够高，说不定我也会心动的。”
    “黑作坊舍得给你高薪就不叫黑作坊了。”韩宸墨无奈地说道。
    石席铁夹了一块排骨放进碗里：“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经济大环境不景气，俱乐部也难做，好多做不下去都准备卖席位了。”
    “你好像很担忧。”韩宸墨看着他说道。
    石席铁叹了一口气：“我是担心资本一直洗牌，对选手们有影响。”
    “想留住他们，该放给他们的资源就别心疼，听说最近你在和某个电商厂牌接触。”韩宸墨淡淡地说道。
    “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可从来没和别人透露过这件事。”石席铁压低声音问道。
    “你别那么紧张，我没在调查你，只是刚好在朋友圈看到你们饭局的图片。”韩宸墨随口回答道。
    石席铁长舒一口气：“我这不是为了下个赛季做准备嘛，我觉得今年还是你们进世界赛，我打算让赞助商承包你们所有的衣食住行，你们感觉怎么样？”
    “我们自给自足不成问题，你既然能和他们搭上线，不如让他们玩笔大买卖。”韩宸墨指点道。
    石席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大买卖？”
    “冠名战队。”韩宸墨淡淡地说道。
    “愿意和电商合作的俱乐部应该不在少数。”韩宸墨继续补充道。
    石席铁“嘶”了一声：“这不太好吧？”
    “只要资金到位，我想应该有很多队伍想要合作，具体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谈吧。”韩宸墨只是想给他们提供一种合作的新思路而已。
    石席铁犹豫着点点头：“我看行。”
    两个人越谈越兴奋，许嘉漫撑着下巴打了个呵欠，没想到他们每天还要操心这么多麻烦事。
    韩宸墨立刻看向她，关切地问道：“累了吗？听我们聊这些是不是太无聊了？我先陪你回去吧。”
    许嘉漫愣了愣：“也还好。”
    “走吧。”韩宸墨已经起身，他带着餐桌上压着的账单走向了前台。
    许嘉漫不好意思地看向石席铁：“抱歉，打扰你们了。”
    石席铁摆摆手：“是我打扰你们了。”
    许嘉漫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韩宸墨对她总是那么的体贴。
    三个人结伴回到公司，许嘉漫和他们挥手道别：“时间差不多了，我回训练室了。”
    韩宸墨不舍地在她额头落下个吻：“去吧，晚上结束训练记得等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拜拜。”许嘉漫笑着答应，转身离开了。
    大概是因为和韩宸墨的约定，许嘉漫一下午的心情都很不错，训练也一路连胜，成功霸榜。
    “哇，这赛季才开始多久，你怎么又登顶了？”何华从刚刚输掉的一局游戏中离开，盯着刷新的排行榜郁闷地吐槽。
    “不知道，可能是游戏机制有问题吧，赢得太轻松太没压力了。”许嘉漫耸了耸肩，勾起唇角故意刺激他。
    何华翻了个大白眼：“来双排，让我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等等！漫神，你千万别跟他双排，他今天霉得很，不如跟我双排。”吴亚毛遂自荐道。
    至少他今天的战绩还有胜有负，不像何华一路掉分。
    “这你也跟我抢？有没有点人性？”何华反驳道。
    许嘉漫听着他们两个斗嘴，直接开始了新的一盘游戏：“建议你们两个出去打一架，赢得跟我双排，输了的自己排。”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故意挑起队内矛盾，等会儿就给你报告教练。”吴亚扁扁嘴说道。
    何华郁闷地盯着屏幕：“今天就是折磨，再打下去我心态要崩了。”
    “怎么了？”许嘉漫探头关心道。
    何华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动了动嘴唇半天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只是单纯的霉罢了，局局天谴圈跑毒，轰炸区必被天降正义，唯一一局要进决赛圈，结果一激动把网线踹掉了。”吴亚差点没笑出声。
    许嘉漫同情地拍拍何华的肩膀：“我理解你，我要是你估计心态也崩了。”
    “少来，就会嘴上说好话。”何华甩掉她的手。
    “我这不是怕我运气不够旺，被你拖下水嘛，队里有一个心态崩的就够了。”许嘉漫笑嘻嘻地说道。
    何华闷声说道：“我就不信了，我还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俯冲到钻石段位，你就可以直接隔日宣布退役了。”吴亚贱兮兮地说道。
    何华烦躁地抓抓头发，痛苦地哀嚎：“啊——”
    “去，别乱说。”许嘉漫瞪了吴亚一眼，他这张破嘴一向没有把门的。
    “你先冷静调整下心态，等我结束这局就和你双排转运。”许嘉漫安慰道。
    何华沉闷地点点头，安静地等待着。
    许嘉漫加速解决了所有敌人，直接跳过结算页面邀请何华入队。
    “看我带你上分，别郁闷了。”许嘉漫言笑晏晏地说道。
    何华只用了一声叹气来回答她，今天他真的是倒霉到家了。
    两个人刚进入游戏没多久，小地图就被轰炸区的红色笼罩。
    “嚯，这么准？有点意思。”许嘉漫调侃道。
    何华二话不说地钻进房区，他可不想再被炸死了。
    “至于这么怕吗？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要遵循技巧，炸弹根本炸不到……”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许嘉漫就被炸倒在地。
    “救——命——啊！”许嘉漫大喊道。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会被她说中了，这打脸打得也太突然了。
    “别乱动！”何华经验丰富地叮嘱道。
    “不动就死了！”许嘉漫崩溃地嚷道。
    没想到第二次轰炸又开始了，炸弹不偏不倚地再次落在许嘉漫身上。
    随着一声巨响，许嘉漫的屏幕彻底变成灰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