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原本应该睡在椅子上的洛辰却出现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他摆着一个“大”字形躺在椅子旁边,嘴巴还会时不时的嚼一嚼,就好像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
程潇捏了捏肩膀,一晚上,她赶作业通宵了一晚上,这一晚上她就没有合过眼。
洛辰虽然熟睡过去,但是程潇知道他一晚上也以后很累了,虽然说是照抄答案,但是书上的作业还是不少的,而且他又并不是很能写这些东西,就连画的流程图都是奇奇怪怪的,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画的一样。
“喵呜~”白猫伸了个懒腰,它从窗台上跳下来,轻轻的从洛辰脸上踩过,它一路走到程潇身边,伸出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小猫咪,乖啊,等一会儿就给你准备猫粮,”程潇打了个哈欠,道。
这倒并不是因为她虚弱,经过一晚上的画图那些的,虽然身体感觉被掏空,但是她早就习惯了。
程潇看了眼躺在地上睡觉的洛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他帮忙的话,程潇都不敢相信一晚上的时间就把作业写完了,如果不是他,恐怕现在她还在继续赶作业吧?
早上的太阳还算比较温暖的了,起码不像中午那样,炎热到汗水落在地上都发出滋滋声响。
“早饭,把早饭准备好,”程潇看了看洛辰,笑道“刚好你也累坏了,得做一点比较好的饭菜才可以啊,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昨天你一晚上的努力呢?”
程潇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腕,苦笑,道“什么嘛,小时候听的都是骗人的,什么大学养病,这是要猝死的节奏啊,恐怕那些虚宫的人还没有把我弄死,光是这四年大学就可以把我弄死了。”
程潇不禁想起了哥哥,如果他还在的话,那么肯定是不会赶作业写到第二天早上的,他会及时的提醒自己有作业这回事儿。
地上,洛辰用手擦了擦鼻子上的猫毛,现在他正在做着美梦。
在梦里,他看见了摩天轮,还有数不完的汽车,还有吃不完的雪糕。
看着地上洛辰嘴角微微上扬,程潇笑了笑,她明白,洛辰肯定又在做什么好梦了,看他这嘴角上扬的程度,恐怕不仅仅是梦到了一两件好事吧?
程潇走进厨房,她打开煤气灶,看着蓝色的火焰,她叹了口气。
洛辰的记忆到底是怎么消失的,这不符合逻辑,而且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没有死还可以理解,毕竟有妖力嘛,但是就连骨折,皮外伤都没有!这就不怎么符合常理了,要知道他落下来的时候可是砸了一个大坑的!
程潇摇了摇头,她都有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刻意担心洛辰的记忆了,或许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吧?
程潇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她低下头,把白菜等轻轻放进锅里。
……
在程潇的出租屋楼下,一个穿着白色卫衣,胸前还刻画着几只二哈的男人打了个哈欠。
他伸出手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阳光刚好从远处照在他这里,刺眼的阳光就照进了他的眼睛里。
男人把卫衣帽子戴在头上,他把手放进卫衣口袋里,另一只手则从裤兜里拿出一颗棒棒糖。
紫色包装的棒棒糖在阳光下显的格外的有诱惑力,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拿紫色的棒棒糖的原因。
男人把棒棒糖包装袋撕开,扔进垃圾桶里,另一只手也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
他把棒棒糖含在嘴里,手指飞快的在拨号键盘上敲着。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就算是在这头,男人也可以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爸,那个男人,我就把他留在了那个女人身边,”男人抬起头看向楼上的出租屋,道。
这个男人就是前几天出现后又突然消失的萧默,不过这个时候他正在和他的父亲在通话,而且通话的内容就是关于洛辰的。
电话那头,男人先是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便开口,吩咐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处置的,总之,不能让虚宫的人得到他,你要记住这一点。”
萧默点了点头,他把棒棒糖猛的咬碎,咽下去。
“爸,你早就知道了吧?”萧默打趣道,但是他的话却很犀利,直接问进了电话那头男人的心里,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父亲也并没有生气。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萧默的这个问题,电话里安静的让人害怕。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毕竟我的眼线,到处都是,”电话那头,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做法我并不反对,但是我要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和他们在一起,毕竟虚宫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现,要知道,他们都是一群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妖族,保护好你干嘛男人就是最好的。”
萧默张开嘴,他还想说一个问题但却被电话那头的老父亲给打断了。
电话那头,男人继续说道“至于那个女人,我已经查到了,在T市里上大学,为了保证安全,我还给你弄了一张可以进去的通行证,天言已经和校长打好招呼了,明天早上你就入学,争取一天都和他们在一起。”
萧默闻言,好看的眉头瞬间紧锁起来,他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拿出一颗棒棒糖。
“爸,那那个男人怎么办,他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啊,”萧默开口问道。
但是男人却笑了笑,回答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在白天把那个女人保护就可以了,毕竟虚宫的人抓不到那个男人便会抓那个女人。”
得到了自己父亲的命令,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疑问萧默也只能打碎。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而在A市,男人放下手机,拿起了画笔。
他趴在办公桌上,继续画着还没有画完的画像,虽然还没有画完,但是现在可以看见一个大致模样了。
“唉,二十年就过去了,儿子都这么大了,”男人叹了口气,他换上一只铅笔,轻轻的在画像边缘点了,几下。
“他也只是刚刚出生的时候见过你,以前他问我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接送,为什么他是小姨接的时候,我的心就在刺痛,唉。”
男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他放下铅笔,又拿起了另一种颜色的画笔。
而在后面的柜台上,放着一把早已经生灰了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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