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仁翔还没打算认自己是他儿子之前,他对陈秀妍的儿子特别关心。
开始他以为是因为陈秀妍的关系,又或者是说因为那樊仁翔哥哥的儿子,所以才这么照顾。
但就在樊仁翔公开向陈秀妍求婚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樊仁翔早已计划好,只要他娶了陈秀妍那么,樊纪天就成了他的儿子。
说到底,他一样就是个私生子。
樊玉宸想到母亲最后病危的离世,心里一阵难受,下一秒,直接走进了病房内。
“谁?”
樊仁翔现在看不到,自然会有些害怕。
玉宸脸上没有表情,嘴角下垂着,“爸,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多少吃一点吧?”
他心中的痛一针针的扎向来。
“我不,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有心情。”
“爸,我答应你,这个仇我会为你讨回来的,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健康,你不想吃,反而会身体越来越虚弱,你要是有什么不测,那我们的敌人就更开心了......”玉宸知道激将法对樊仁翔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他还是要试试看。
樊仁翔点点头,不过还是没打算动起刚刚看护小姐放在旁边的筷子。“你说的对,我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话说你查出来对方的底细了吗?”
樊玉宸命令几个守在他身边的手下,不该说的不准说,不该问的也别。所以樊仁翔到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整个情况。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樊玉宸没说实话,脸色有一丝丝扭曲,虽然父亲现在眼睛看不到,但他也不能太放松。
“什么?还没查到?!”樊仁翔这下又气得生了闷气,紧接着又说:“你以前办事能力一直都挺好,怎么这点小事还没查出来?”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问题,樊玉宸很快就查出原因,唯独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他希望这件事影响到父亲。
“唉,要是纪天在就好了,他一定能马上查出对方到底是谁。”
这下樊仁翔又是不肯乖乖吃饭了。
不管怎么说,他可是现在站在面前关心他的人,为什么他又偏偏只想着另一个人。
这对他这个儿子公平吗?
“对了,我受伤的事,你告诉他了吗?”樊仁翔突然想到问。
自从樊纪天去了国外避难后,一直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这难免总会让他老人家担忧。
“天哥最近可能在那边很忙,所以很少跟我这边联系。”玉宸并不想回应着,却还是只能照样回复。
“他到底在搞什么?”樊仁翔还是无法理解,半年前纪天做的决定。
但他最后还是尊重了他的决定。
“天哥是那么精明的人,我想现在只能这样了,除非白一航撤查,不然天哥不可能会露面联系我们。”
“现在只知道他去了米兰,却不知道在那过的怎么样,唉,这孩子真让人操心。”
樊仁翔说到底还是很担心的,毕竟那也是他心头的一块肉。
自从最心爱女人离开了自己,他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仇恨才是最大的伤害,当年他犯下罪行入狱,对自己的哥哥恨之入骨,对心爱的女人疯狂纠缠,对自己的儿子残暴无情,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情”字而走火入魔。
也因为这样,他以为这份恨可以伤害他们,却到头来的伤的都是自己。
如今,他恨的人已经不在了,他爱的人也死去了,就只剩下他,还在跟老天爷继续搏命。
“爸,我相信天哥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不行,这样太久了,你去找那个姓林的,他是纪天的大学同学,又是这里的检察官,只要找他帮忙应该很快就可以撤查。”樊仁翔很肯定的这么说。
樊玉宸知道父亲嘴上说的姓林的是谁,是林佑盛。
“知道了,我会联系他。”
“不过找他的行动要小心,以免别人怀疑。”
“我知道了,那爸,你...你可以吃饭了吧?”樊玉宸小心翼翼的又问。
樊仁翔没说话,只是做了个用手摸索着动作,终于摸到了碗,凭着自己的直觉,在黑暗的视线里吃起了饭。
樊玉宸也在这时才放了心,也主动的过去协助了一下父亲。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喂着他,温柔的接触感不得不说心里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
“这么难得,来找我?”林佑盛收到了短讯息后赶紧来的一家酒馆。
“找你有事,没事不可能想找你。”樊玉宸对林佑盛的态度仍然一般,眼神带有一股疑惑,他真的会帮这个忙吗?
“说吧。给我一杯鸡尾酒。”林佑盛坐到了高凳子,顺手点了一下酒。
“我问你,那个......”
“冰块少一点呀,大哥。”
樊玉宸先是做个深呼吸,打算开口说时,又在他突然的发声收了回去。
林佑盛没看出来他有口难言的模样,接着从酒保手上拿到了鸡尾酒,喝了一口“好久没喝了真美味。”
“对了你刚刚想问什么?”他接着又回了一下樊玉宸。
“我想问你,你跟天哥有联络吗?”
“啊,我忘了点甜品了。”
这...他问的话又是没听到了吗?
“你要吃什么甜点呢?”林佑盛看了一下桌上的目录,赶紧问了一下旁边的人。
“不吃甜的,我刚刚说的你有听到吗?”
“对喔,我忘了你跟纪天一样不爱吃甜食,你刚问我听到什么?”林佑盛来到这里开心指数报表,成天泡在机关里,现在出来了当然好好放松一下。
“我说,你跟天哥还有没有联系了?”
“有,一直都有。”林佑盛又喝了一下,给了他充分的答案。”
“那他最近有跟你说他的境况吗?”
林佑盛听后犹豫了一下,“嗯......纪天没打算跟你说那我自然不会说的,我跟他是朋友,我自然不会把他的行踪告诉你呀。”
这话听起来,樊玉宸更是不愉快了,他约了林佑盛出来就是想请对方帮忙找到人,现在明显的对方知道人在那里的境况,却偏偏又不说。
他气得咬了牙,看到他伸出手要求跟酒保续杯时,手段利落的将他摁在桌下,“喂!你这样做是伤害罪,我可以起诉你的,痛啊,放手!”
林佑盛粗壮的手臂被他钳制住,痛得整个筋骨要断了似,这毫无防备的偷袭真是招架不住。
看着林佑盛这难受的模样,他最后还是手软放开了,“我告诉你吧,前阵子樊仁翔被人暗算,现在已经还双眼失明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天哥了,总之一句话,你联系他告诉他,然后告诉我他现在在那边的境况。”
闻言,林佑盛那苦笑的瞬间也凝住了。“怎么才半年,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呀?”
“我本来打死都不能跟你说这些的,毕竟我们的水火不容的,希望你也别管这道上的事,总而言之尽快帮我转达一下。”
“我给你个国际电话号码,纪天给我的,我们现在都用这个联系而已。”
林佑盛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樊仁翔还是对纪天来说唯一世上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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