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了?”苏香寒见自已父亲一直神色讶异的盯着曲婠婠,心头疑惑不已。
若是旁人苏香寒一定会觉得那人是瞧上了曲婠婠的姿色,但是自已的父亲绝对不会是那种庸俗之人。容貌在他眼底不过过眼云烟,能让他失神定然是事出有因。
曲婠婠也奇怪,这苏门主见到自己为何会是如此表情?莫非又是自己母亲相识之人?
思及,曲婠婠挪动几步退到司宴的身后。
“父亲!”
一声未应,苏香寒又唤了下。
“哦,哦!”苏门主回神。
“苏门主,那晚辈先告退了。”司宴不欲再留。
“等等!”苏门主突然上前拦住他们。
司宴皱眉,“苏门主是何意?”
他知道方才苏门主盯着曲婠婠瞧并未心存异想,可现下拦住便不禁让司宴的心沉了几分。
“司少侠切莫误会,我是想有几句话同楼姑娘说,不知方不方便?”苏门主望向曲婠婠,言辞恳切,“姑娘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只要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因为你同我一位故人长得十分相似。我想想问问这些年的情况,还有其它。”
司宴看向曲婠婠征求她的意见。
曲婠婠点点头,“苏门主既有事相问,我自然不会拒绝。”
“好。”苏门主松了口气。
司宴松开她的手,“卿卿,我在外面等你。”
“嗯。”曲婠婠朝他笑笑。
等到人都离开后,苏门主才走到桌前坐下,桌面上的茶水已凉他却没有讲究,自顾自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看起来他的神情很沉重和伤怀。
曲婠婠不清楚苏门主到底和自己母亲有何牵扯,只是既然他认得母亲的真面目就可以说明两人交情匪浅。莫非又是一桩桃花债?一个青山长老,一个轻波门主,还一个个都长得这般好看,看来母亲对于颜值方面真的是把控得很严重?
那么,眼前的苏门主是属于哪种呢?曾经相爱过被抛弃的人?还是如同青山长老一样等待了将近半生的人?
就在曲婠婠好奇揣测时,苏门主开口了。
“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可真像,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人呢!”苏门主略微叹息。
“苏门主认识我母亲?”
“怎能不认识,我和她之间的事……”苏门主顿了顿,片刻又转了话题,“算了,不说也罢,都是陈年旧事了,我就想问问她现在还好吗?”
“不好,死了。”曲婠婠淡淡的道。
苏门主先是一愣,随后又道,“我不是说漪香夫人,而是说你的母亲,慕嫣。”
“我也是说她,死了。”曲婠婠又道。
“你说慕嫣死了?”苏门主执壶的手顿住,杯中茶水霎时溢出流了满桌。
她死了?
不,不,不。
不可能的,她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死呢?
“慕嫣死了?”苏门主又问了句。
曲婠婠望着已经变成水滩的桌子,又回了句,“对,死了。”
“她怎么死的,是谁害死她的?”苏门主放下水壶,颤抖着手拿起满出水的茶杯,一杯茶水抖抖洒洒,到嘴边只剩下不到一半。
“想知道她的死,那你就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曲婠婠道。
“什么关系?”苏门主喝掉茶水,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你先告诉我,你今年多大?”
曲婠婠倏地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难道……
“如果你今年十八岁,那么你可能就是我跟她的孩子,如果不是,我也会把你当成我的孩子。”见她迟疑不决,苏门主继续说。
不管她是谁的孩子,在苏门主眼里只要跟慕嫣血脉关系,他都愿意视如己出。
“十八。”曲婠婠别过脸,眼中杀意泛滥。
他就是背弃自己母亲的人,令她死时都不能瞑目的罪魁祸首。杀了他,杀了这个负心汉,是他负了母亲,他该死。
怨恨的种子在曲婠婠心底疯狂的萌发,不到一会儿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化骨针悄然出现在的手指间,放在桌下的手运力蓄势待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门主霎时泪流满面,“若是当初她能来寻我一次,告诉我你的存在,我又怎么会不顾及她,不听她的解释。可是她就是那般洒脱,说走就走,半分留恋都没有。我寻了她两年,整整两年时间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你说,你寻她了?还整整两年?”化骨针正要射出,听闻他的话后又悄然收息。
苏门主哽咽的点头,“对,我同她本就有点误会,她一走了之,我寻之无果才会在心灰意冷时应允了家中定下的婚事。说来也是我的错,是我不够相信她,才让她对我失望至极而果断离去,但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她的消息。”
“呵。”曲婠婠冷笑,“所以这便是你们男子口口声声所言之情,简直薄幸至极。”
苏门主没有反驳,双目中流露出的沉痛和悲伤难以掩盖,“对,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该为我母亲自断谢罪而不是这般恬不知耻的苟活于世,坐享功名和子孙福气。”曲婠婠道。
自己母亲死得那般惨烈,而伤害她的却功名加身甚至于连女儿都有了,她真的替母亲感到非常的不值。
“不,不是这样的,孩子你听我说。”苏门主不愿她把自己想的如此难堪,于是开口解释,“我虽同她人成婚实际却是有名无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母亲,她是我此生最深爱的人,我怎么会去接纳别人。”
曲婠婠失笑,“听苏门主说法,苏香寒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并不是我的血肉。”苏门主犹豫了下,“她是她母亲同别人生下的孩子,至于是谁我不清楚,她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苦苦哀求于我,而我当时正陷于无子嗣的困境便应允了她。后来她没过几年就去世了,我见香寒可怜就带着她来到了身边。”
竟是这样!
转而,曲婠婠又想了个问题,“你说你一直都在找她,那为何当年她令人上门相告,你却将其拒之门外?”
“她来找过我?”苏门主不可置信。
“是,在临产之时,也许是为了能告诉你,又或许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心愿未成只能含恨而终。”曲婠婠据实以告。
“不,我没有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来告诉我此事,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将其拒之门外,我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又怎么会让她含恨而终。我不知道呀!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来过。”苏门主心痛如刀绞,他紧捂住胸口整个人已经临近在崩溃的边缘。
难道!
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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