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雁寻楼内就已人山人海,满座无一空位,其余弟子则站立在师门归属处。暮和红袖也跟随着司宴早早到来。天机门为门派之首,当属最有象征性的中位,作为天机门的弟子也很特殊的拥有了比较宽敞的空地。
“苏门主,你说曲婠婠她会来吗?这信也不回一个,别叫我们空等一场。”风门主道。
苏门主回了句,“风门主倒是急切,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就算来也不会如此早吧?”
苏门主一向和气,今日却带了些鲜见的情绪霎时就让其他人很惊讶,纷纷猜测他生气的原由。
风门主一哽,为了挽回面子他只能哂笑着道,“苏门主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心情这般不好。”
他心情能好吗?
等会儿他的女儿就要来面对整个江湖中人的讨伐,他又帮不上忙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很郁闷。
“不劳风门主挂记,小事而已。”苏门主道。
风门主胸口堵着一口气,想要发泄又怕引来针对于是只能生生咽了下去,没办法谁叫他是轻波门门主,要是公然当着各大门派的面与之计较,只会给自己徒增不好印象。
“哼,看他平日多嘚瑟,但在苏门主面前还不是得打碎牙往肚里咽。”千门主嗤笑。
承华门门主附和,“是啊!他能闹腾什么?风浔门早就不是当初他哥哥在世时那番景象,现在他也只能依附着天机门往上爬,不过想要爬到苏门主头上还是很难。”
轻波门并未号称天下第二门派,但其实在别的门派心里早就默认了其位置。
“何止难,就以他现在掌管的风浔门来说要是想要成为天下第二的大门派,我千某第一个站出来不服。”
两人低声讨论着,对风门主这个人也越发不能苟同。
“父亲,你的伤好点了吗?”苏香寒附在苏门主耳边轻声询问。
苏香寒以为是昨日的事情让自己父亲生气了,她也有点后悔早知道会这样昨夜就该心平气和的说话,不该顶撞。因为到时候要是同曲婠婠有所矛盾开了大战难保父亲会出危险,苏香寒紧握着剑神情忐忑不安,她看向左上方时,此时楼卿卿同红袖低声耳语,而司宴虽站在江华天的身侧,眼睛却不时瞥向楼卿卿,好似在好奇她的言辞。
顿时,苏香寒的妒忌心就燃烧起来。
“这曲婠婠到底来不来呀?可别让我们在此处白等一场。”风门主的牢骚声又响起。
“这时辰不都是风门主亲自定下的吗?为了防止晚点还特意令人还还没亮就早早来催促,我以为风门主耐心会很好嘞,没曾想才等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坐不住了。”千门主冷笑道。
谁都知道千门主跟风门主明里暗里都很不对付,两人争个脸红耳赤也不觉得奇怪。
“千门主,你是存心找麻烦是吗?不就觉得我风浔门弟子在外面欺负了你们弟子才会如此不痛快,要我说原因只是你们千朝门的弟子太弱,才会被所谓的欺负,但凡强点都不会都不会哭着鼻子要你来出头。”
“我们千朝门向来以谦让和逊为本,哪会向你们风浔门那般无礼肆意妄为。”千门主反驳。
两人争吵不休,你来我往,霎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好了,当着整个江湖中人的面,你们如此这样像话吗?”江华天冷脸斥责,“要是让花楹宫的人看了去,是想要被逐一击破吗?”
“江门主真是无趣,这场戏本宫刚好在兴头上嘞!”
江门主话刚落,另一道妖冶的声音就从半空着响起,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一片片血红色血红色的花般如细雨般飘洒而下。
“来了。”江门主凛眉。
在场所有人无一纷纷拿出手中的武器,全部都进入戒备状态。
血色的花瓣飘落在人群中,伴随着花瓣的坠落,一座轿蔫从半空中盈盈落下,红纱在风中轻轻飘飘的律动,隐约可以见到里面一袭绯衣慵懒侧卧的人儿。
黑长青丝倾泻而下落在雪白色的貂绒毯间,楚腰纤细,眼波似水,白皙如玉的皓腕滑出绯衣间,十指尖尖微撑着侧面,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妖冶的笑容。
她的面部因戴着半面凤凰图腾的镂空面具,看不出具体容貌,然而这举手投足间就已勾魂摄魄。
抬轿撵有四名暗侍,她们穿着同样的绯衣,脸附面巾,手中还提着一个花篮。别看她们只是暗侍,其武功深厚程度不容小觑。
“不是说曲婠婠无颜丑陋吗?为何我看着不像呀!你看那双眼眸秋色意浓,怎么都跟丑女搭得上边?”人群中有位青衣男子低声嘟囔。
另一人闻言,也附和着道,“我也觉得奇怪,她的声音宛若天籁,其身姿又曼妙,就算不好看也不至于跟丑能搭上边吧!”
“哎,你们都没看见她戴着面具吗?兴许遮住的正是丑陋的地方。”旁边的一语道破。
“也是哦!”
两人听了那人的话,立马将自己的想法扼杀摇篮中。
“师姐你看,这曲婠婠长得丑就算了,偏还是想方设法的想要蒙蔽众人的心思竟乔装成自己是绝世美人样子,要是我们没有见过倒也不说都见过了真实面貌,这种操作着实的恶心!”
苏香寒听着虽未言语,眼神中却带着赞同之色。
“丑八怪,有我师姐在这里,她居然还出来献丑,真是……”
苏门主点头,“好多了,无需担心。”
“咻——”
还没说完,一根银针便朝着她的方向极速的射了过来。
“小心!”
苏门主拿起茶杯将飞来的银针适时挡住,只是这针并不是一般的银针它是韧性极强的金蚕丝所制成,平凡之武又岂能阻挡得了它。
飞针穿透茶杯速度不减,从希芸耳垂边险险的擦肩而过,定在了距离她身后不远处的柱子上。
希芸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整个身体一下就软瘫在地,回想刚才飞针距离自己的位置,额间的冷汗都不由的狂冒,她甚至还能清楚的回忆起方才耳边凛冷呼啸而过的寒意。
“苏门主要管门中弟子的口舌才好,要再聒噪下一针可就不会射歪了。”她虽笑意侃侃,话中警告之意却也非常明显,让人不禁闻之后怕。
在场的门派虽多,但能同曲婠婠抵抗的也就只有五大门派,面对一个心狠手辣的,作恶多端的大魔头,在五大门派尚未发言时又岂敢得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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