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天闻言,目光看向她所说的位置,只见末端当真有一颗琉璃色的如同泪滴形状的吊坠,这吊坠远看确实像玉石但若细看就能瞧出其中的差异。玉石为实心而眼前的吊坠却是空心的,里面还有一些浅绿色的珠粉。
江华天拿着吊坠抬高些许,随后松手,吊坠脱离手中掉在案桌上,顷刻间就碎了,里面的浅绿色珠粉撒了满桌。
沐戎见此情况,心猛然一沉。
“各位师兄你们看,它只是轻轻一掷就能碎去更何况是从发间脱落,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将我的发簪特意盗走来陷害于我。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只是发生这种事情我很难过。”曲婠婠低着头,流露出很伤感的神情。
“你才不无辜!”
曲婠婠刚说完话,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很响亮的声音,众人顺着音源而去入眼就见到南笙从外走进,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件夜行衣。
曲婠婠顿时明了。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他们居然还有后招。
南笙挂着意气风发的笑容从曲婠婠视线一步步走近,途径曲婠婠的身侧时她更是得意洋洋的甩下一句耳语,“楼卿卿,你死定了。”
曲婠婠紧抿着唇,没有言语。
“师傅,这是我们从楼卿卿房间的床铺中搜寻得来的夜行衣。”南笙上前将夜行衣放在江华天坐着的案桌上。
江华天没有看夜行衣一眼,反而带着审视的目光探究着南笙的行为。
“师傅,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沐戎走出,“其实是我让南笙第二次去搜查楼师妹房间的,为的就是想要趁着她放松警惕后将证据找出来。”
“沐师兄,虽然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第一次搜查并没有找出任何东西,第二次却趁着我们不在的情况下找了出来,这好像有点难以服众,当然我也没有说夜行人是师兄命人所放,只是这件事情确实很……”
曲婠婠未有说尽,其他人却能深谙其中道理。
“谁说没有见证人?我是同两名师妹一起去搜寻的,并且我没有亲自动手搜只是作为旁观者,这件夜行衣也是另一名师姐找到的。要是你们还有疑问,师妹就在门口尽可唤进来对质,还有,楼卿卿你真的不承认这件夜行衣是你的吗?你可得想清楚了。”南笙挑衅的道。
众人看向曲婠婠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江华天也不例外,虽然他对沐戎的行径颇有微词,但为了弄清事情真相他选择缄言不语。
江华天本来对楼卿卿就有意见,南笙与沐戎就是抓住了这点加以利用,他们在楼卿卿面前栽的跟头太大了,他们必须要让她尝尝恶果。
“这件夜行衣确实是我的。”曲婠婠沉吟了片刻淡淡的开口。
闻言,南笙一喜,立马乘胜追击,“那么,你这是承认了今夜潜入江月殿中之事了?”
“不!”曲婠婠立刻否定,“虽然这件夜行衣是我的,却并不能代表它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证物。”
“楼师妹,既然都已经承认了夜行衣是你的,又何必还要狡辩其它,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师傅一定会看在你是初犯从轻处罚。可若你执意狡辩,拒绝承认,到时候查出真相就是大师兄也难以保你。”沐戎插话。
南笙附和,“是啊!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便承认吧!免得到时寒了大师兄的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明摆着就是直接将曲婠婠定罪了。
“两位可不可以听我说句?”曲婠婠打断他们,“夜行衣是我的没错,可你们也不能凭借着一件夜行人就定了我罪吧!作为行走江湖中的儿女,有一件夜行衣应该算不上多稀奇的事吧?”
“别人当然不足为奇,只是楼师妹武功并不怎么高强,有这件夜行衣就很令人费解了。莫非,其实楼师妹本身武功很好,只不过对我们有所隐瞒?”沐戎冷笑。
一语落,整个房间霎时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似乎都在认真的考虑着沐戎话中的意思。曲婠婠天赋再好,她也才来天机门三个多月谈不上什么厉害。
要是按照沐戎的话来说,要是能有隐藏武功的本领先不谈她武功的深厚就论其动机肯定也绝非纯正。
“沐师兄,你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吗?怎么把事情越说越严重了。”曲婠婠沉着眸子,微微叹了口气,“莫说你口中所说的能隐藏武功之事,但凡我武功高强点也不会几次三番被南笙师姐欺负。再说,我当初有没有武功师傅应当是最清楚的,师傅他把过我脉,有无武功岂能不知?”
“还有,我承认夜行衣一事只不过是不想对师傅有所隐藏,其实这件夜行衣早就在我的房间之中了。你们也知道,当初所有人都认为杀害我门青城门的是曲婠婠,我也不例外,我之所以会有这件夜行衣完全是抱着想要练好武功后去夜渡花楹宫而特意买的。”
“莫说这夜行衣不能证明什么,恐怕就连我这点三脚猫的武功在看护的两位师兄面前也是不堪一击,我又如何能轻松自若的迷倒师兄们进入江月阁?”
曲婠婠一口气不仅将事情交代完了,更是提出了这里面诸多疑惑。
“你用的是……”
“此事确实有蹊跷,今日夜深,明日再说。至于楼卿卿因兹事体大就先将其关在地牢中,等待后续调查。”江华天抬手打断沐戎的话。
虽然没有将罪名安在曲婠婠的身上,不过能让江华天决定将她关入地牢就已然让沐戎和南笙暗喜了一场。
对于这样的结果曲婠婠没有感到意外,她不相信江华天看不出其中门道,只是他就是想要趁机打压下自己罢了。不就是地牢嘛!她倒想看看他们两人能翻出什么浪花出来。
曲婠婠被一名弟子带到地牢里,说来天机门的地牢不算很差,只是暗了点,地方还是挺干净的,牢房里还放着一张床铺,虽然没有被褥却有一块不知被多少人睡过的灰色毯子。
“师妹,我相信那个人不是你,你好生待在此处,等师傅查清后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说话的弟子正是看守江月殿那名年轻的师弟,他关好门本来打算要走,才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道了出来。
曲婠婠转回身,“多谢师兄的安慰,愿如你所言。”
“无事,无事,我……我……我先走了。”年轻弟子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完后仓皇退遁了。
“真是可爱。”
曲婠婠坐在床侧,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趣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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