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个用力,凤湉忻蓦的一个起跳,双手飞速地勾住男人的脖子,然后双腿蹬了蹬,大喊一声。
“驾!”
龙灏阅:。。
呵呵,敢把他当成是一匹马来骑,这世间除了凤湉忻,恐怕再无第二人有这胆量了吧!
。。。
“啊,终于回来了,累死我了!”
“吁吁——”
飞快地勒住男人的肩膀,凤湉忻喊到:“马儿快停下啊!”
这话一出来,一众在相府门口等待和守卫的侍卫都齐齐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惊胆战地望着那俊美的男人。
然而,想象之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丞相大人只是缓缓地弯下腰,把女人给放了下来。
“落地的感觉可真好,我要去吃东西了!”
“饿死了饿死了,桂花糕、鸡鸭鱼肉我来了!”
一边说着,凤湉忻飞快地朝着相府里面奔去。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丞相大人在后面慢步跟随着:“小心些,慢点儿走。”
门口的侍卫看到这个场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我。我刚刚是不是没有睡醒,出现幻觉了。”
“我的天啊!那么宠溺无奈的语气,是咱们的相爷吗?”
“是啊,而且刚刚相爷好像是一路把夫人给背回来的。这种事,要是放到一以前,哪里敢想啊。”
“我方才似乎隐隐约约还听到夫人一会儿在叫驾驾驾,一会儿又在说停停停,这不是把相爷当马吗——”
话题到这里,侍卫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他们的相爷,对夫人,是真的宠爱啊。
此时此刻的某凤,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相府里面,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了。
那完全就是放在高处被瞻仰的茶余饭后闲谈女主角啊。
此刻的她,对着一桌美味,只觉得自己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小姐,这些都是小的叫厨房特意准备的——”
厨房的管事嬷嬷站在一旁,笑着开口。
“这一道,乃是用白糖猪油再加上白果做成的诗礼银杏,为孔府最上等的名菜之一。”
“这诗礼银杏柔韧清甜、筋道可口,有解酒止咳之功效。”
凤湉忻看着,点点头,拿起筷子,精准地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一瞬间,只觉得舌头几乎都要伴随这诗礼银杏融化开来。
嘤嘤嘤!真真是太太太太好吃了!
厨房的嬷嬷见状,整张脸都僵住了,像是石化一般。
凤湉忻丝毫没有察觉,咬着筷子,含糊不清道:“嗯?你怎么不继续说了啊?”
厨房的嬷嬷嘴角抽了抽:“夫。夫人。”
“您不等相爷,再一起开动吗?”
“这么大一桌菜,我又不会给他吃完。”
“他到了,自己开吃便是,诶,你快给我介绍介绍这一道菜。”
凤湉忻指着面前的一条鱼,眨巴眨巴大眼。
“启禀夫人,此乃西湖醋鱼,乃是浙菜里面最出名的一道。”
“原来是西湖醋鱼啊。”
点点头,凤湉忻夹了一块鱼肚子放进嘴里,只觉得饥肠辘辘的五脏腑顿时充满了力量和满足感。
嘤嘤嘤,这个也好好吃的说。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映入一道黑色的修长身影。
膳房的嬷嬷愣了愣,连忙跪下:“丞相大人。”
龙灏阅剑眉微微皱起,伸手抬了抬:“起来吧。”
“都说了,不用跪下,只需见个礼就行。”
“丞相大人说笑了,吾等奴婢奴才见礼,怎能不行跪拜礼仪。”
没有再多说什么,龙灏阅摆了摆手,示意厨娘退下。
等到厨房的嬷嬷离开,房间里面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凤湉忻一边咬着碗里的鱼尾巴,一边抬头看向一旁,很是忙碌的模样。
“夫人吃得倒是津津有味——”
“你怎么这么慢啊。”
含糊不清开口,女人吃东西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
“我可是一边在吃,一边在等啊——”
目光落到那已经被吃得只剩下一堆鱼刺的西湖醋鱼上面,丞相大人:。。
他怎么觉着,凤湉忻完全就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呢?
终于啃完了碗里的尾巴,凤湉忻打了一个饱嗝,两根木筷动作溜溜的,准确无误地把一堆鱼刺鱼骨都挑了出来。
“这个西湖醋鱼可真好吃。”
“哦?是吗?”
“夫人既然如此好评,那为夫可得好好尝一下了。”
话落,丞相大人红唇微勾,捏住筷子,夹了一块鱼皮放入嘴里。
然而,鱼皮刚刚碰到嘴边,俊美的男人眉头就猛地拧到了一起,然后飞快地吐了出来。
凤湉忻见状,很不赞同。
“诶诶诶,龙灏阅你干嘛啊。”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怎么能浪费粮食呢!”
“浪费粮食还不是最重要的,浪费美味简直是忍无可忍啊!”
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面都是暗色,龙灏阅缓缓地抬头,望向一脸激动的女人。
“夫人说,这个是美味?”
“可不是嘛,多好吃啊。”
凤湉忻面上都是愤慨:“你竟然刚刚放进去就吐出来,如此浪费,简直罪不可恕啊!”
龙灏阅整个人在窗边的日光下就像是一尊石像,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一盘西湖醋鱼。
这鱼,着实有些太难吃了,醋放得太多,酸到掉牙。
凤湉忻怎么能觉得好吃的?!
凤湉忻拿着筷子,一脸疑惑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个鱼这么好吃,你怎么不吃啊?”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面闪过,龙灏阅剑眉微皱,修长的手指伸出。
“夫人,把手给我。”
凤湉忻正对着面前一大盘子的西湖醋鱼吃得爱不释手,嘴里含糊不清道:“忙着吃饭呢,没空。”
丞相大人:。。
“诶诶诶,你干嘛啊。”
“都说了我在吃饭。”
对于被突然拉住了爪子,凤湉忻内心很是不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说的就是她啊,对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是比吃饭更重要是了。更何况还是面前这么好吃的醋鱼!
龙灏阅握住女人的手腕,修长硬朗的手指轻轻地按着,面上一派认真冷肃。
房间里面都是寂静,唯有风轻轻吹过,带起一旁的翠玉挂饰叮当作响。
凤湉忻何时见过这幅阵仗,一下子被吓到了。
“到底怎么了。”
“喂!谢腹黑你倒是说话啊!”
然而,俊美的男人还是一言不发,手指甚至微微颤抖着。
卧槽。
这是个什么反应啊?
凤湉忻也无心吃鱼了,一颗心都吊到空中。
“谢腹黑。”
“你该不会是,把脉把出来我患了什么绝症吧?”
丞相大人没有回话,转过头去:“陆风——”
“去请太医来。”
凤湉忻整个人都懵逼了。怎么还要去请太医啊?她不过就是吃了一盘鱼,怎么还吃出毛病来了?
“我。我到底怎么了啊。”
龙灏阅握住那详细*的手指,俊美的脸庞上面没有什么表情:“无事,不要乱想。”
不要乱想?
刚刚这男人的表情,怎么能让人不乱想。
丢了手里的木筷,凤湉忻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你实话实话吧,我能受得了。”
丞相大人大人额头滑下一滴冷汗,骨节微曲,直接赏了她一个小栗子。
“整天小脑瓜里面,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略微有些急促。
“殿下,”陆风双手抱拳,指着一旁白发苍苍的老者,“太医请来了。”
“丞相大人。”
老者抱拳作揖,然后动作飞快地把肩上的药箱放在了一旁:“不知丞相大人贵体可是有哪里不适?”
“本相无碍。”
指了指一旁正使劲儿揉着鼻子的女人,俊美的男人眼皮微抬:“本相叫你过来,是想让你为夫人把把脉。”
“诺——”
太医望着凤湉忻,从抽出一张丝帕,覆盖在女人白皙的手腕上。
“夫人不必紧张,呼吸平稳一些。”
凤湉忻费力地扯出来一个笑容:“哈哈,好。”
仔细地观察着太医面上的表情,凤湉忻连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生怕自己合了合眼皮子,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瞬间。
一秒钟,两秒钟。
时间滴滴答答地转动过去,太医那原本平稳的表情也一点点变化着。
龙灏阅坐在雕花木椅上,剑眉微皱:“可有把出什么来?”
“启禀丞相大人——”
太医收了丝帕,弯腰,那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夫人乃是有喜了,恭喜丞相大人,贺喜丞相大人。”
有。有喜了?
头顶像是突然掉下来了一把大铁锤,砸得脑袋满满的懵逼。
凤湉忻望着太医:“不。不会吧。我都没有什么感觉啊。”
“才一月而已——”
太医脸上都是笑容:“胎像平稳,还望夫人平日里面小心养护。”
凤湉忻还是没太能够转过来,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她怎么就。有喜了呢?
这也未免太突然了。呜呜呜,她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这边凤湉忻成迷于内心的各种情绪无法自拔,那边丞相大人已经送走了太医,慢步走了过来。
看着女人一张苦瓜脸,他主动握住了那*的手指。
“怎么了,夫人为何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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