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好好说,新夏现在到底有什么麻烦?”汪强给娄伟军倒了一杯酒,说道。
“强哥你这……哪有大早上就喝酒的?这一整天还有很多要紧事儿要办呢。”娄伟军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眼前的满满一杯白酒……这可不是二三钱一杯的小酒盅,而是三两一杯的大号玻璃水杯。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开始,还指不定后面汪强会给他倒上几杯呢,反正不得干一两瓶,汪强肯定是不会放他走的,这一点娄伟军心里有数。
心里没有点儿逼数也没关系,眼睛好使就行了,桌子底下放着汪强刚搬过来的一整箱白酒,刚刚开了一瓶,现在还剩下五瓶……五瓶差不多就是五斤啊!
五斤高度白酒!
想想娄伟军就感觉自己的胃里都在疯狂地分泌着酸液。
真是要了亲命了!
“哪有什么要紧事儿?还能有什么事儿,比新夏科技的事儿,还要重要?”汪强似笑非笑地看着娄伟军。
“得……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娄伟军果断地低头认怂了,麻蛋!不认怂不行啊,打也打不过,骂也不敢骂,关键是他现在还有求于人家,他敢不喝吗?
不光要喝,而且还必须要给汪强喝高兴了才行,不然那不是白喝了吗?
毕竟喝大酒不是目的,目的是把事儿办好,把汪强这尊大神给伺候的高兴了才行。
之前筹划送的那份大礼,就送错了,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现在还不给人家陪高兴了?
心里想通透了,娄伟军也不磨叽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道,还不如干脆爽快点儿呢。于是娄伟军很干脆地一仰脖子,把嘴巴张开到最大,硬生生地把一整杯三两白酒,都给灌进肚子里去了。
一口气干掉杯中酒,娄伟军的脸色顿时一片红润,瞪大了眼睛都不敢喘气,更不敢张嘴……否则刚灌进去的白酒,就会像喷泉一样,直接喷出来。
那会相当壮观的!
娄伟军从十来岁就出道,混社会、混社团,酒场经历的多了,他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憋住劲儿,忍一忍,只要把这个开头忍过去了,后面就会好过一些了……因为麻木了啊。
汪强见娄伟军这么干脆,也很是佩服。
这哥们儿虽然人有点儿势利眼,办事儿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地道,但是对于一个浑社团的人来说,说话办事儿太地道的人,活不久的……所以这哥们儿人也算不错了。关键是,他是娄传英的侄儿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况且汪强入职新夏科技,对于他现在的情况来说,也是好处巨大——相当于是一步跨进上流社会了嘛,比他自己一步步的打拼,凭自己的本事跻身上流社会——那得到猴年马月去?
所以汪强对娄伟军肯定是没有什么怨念和矛盾的,一点点小不爽,借着酒劲儿发散开来就好了。
其实男人之间,打一架发泄发泄更合适,但是,娄伟军不禁打啊。
过了一会儿,娄伟军很快地缓过劲儿来,就见汪强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精致的小碟子子,然后拆开一个个小包装,有椒盐花生米,有五香豆腐干,有海带丝……分分钟就在桌上变出六个菜来。
好家伙!
娄伟军直接就是一句好家伙,然后抄起酒瓶子,准备给汪强倒酒……这个时候他才愕然发现,汪强的跟前竟然没有酒杯子,竟然是一个茶杯,里面是喷香的茉莉花茶。
娄伟军直接就懵逼了,握草,这是什么情况?我喝白酒你喝茶?哥,咱不带这么样的,规矩不对啊!虽然我是在求你帮忙,但你这么干也太……那个啥了吧?
汪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能喝酒,不信你打电话问你姑。”
动不动就我姑我姑的……你……
娄伟军指了指汪强,心里实在是有点儿膈应……哥们儿你这架子崩的也太大了,明摆着是看不起我啊?还是现在要给我立规矩了?你该不会以后就骑到我头上拉屎了吧?
娄伟军瞪着汪强看了一会儿,汪强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吃着小食品,一点儿也不心虚,也不慌张,淡定的很。
最后娄伟军沉不住气了,当着汪强的面儿,抄起自己的手机,给娄传英打了一个电话,还顺手按下了免提。
很快,电话被接通了,听筒里传出来娄传英好听的声音。
“什么事儿?有话快说,我马上要上课了。”
娄伟军顿时气势全无,低三下四地说道:“姑啊,问你个事儿,汪强酒量怎么样?明天我要带他入职了,今晚我要攒一个饭局,带他和其他董事和高管见个面。”
娄传英没好气地说道:“喝个屁啊!汪强根本就不能喝酒,他一杯倒,你们喝酒,让他喝茶。”
握草?
真不能喝酒?
居然还是一杯倒?
娄伟军有点儿难以置信地打量了一下汪强的身材……身高一米九六的壮汉,体型就跟巨熊一样的雄壮,这样一个壮汉居然是一杯倒?我怎么有点儿不敢相信呐!
没等娄伟军再发问,电话那头,娄传英已经语速飞快地说道:“上次跟杜老师一块,我们三个喝了一点酒,那是汪强第一次喝酒,一杯啤酒还没喝完呢,他就直接出溜到地上了,好家伙,满嘴都是酒气,熏的我差点儿晕过去,天晓得他就喝那一杯酒是怎么喷出这么多酒气的,简直奇了怪了……最后我和杜老师两个都搬不动他,只好让他在地板瓷砖上睡了一天,幸好他皮糙肉厚的不怕冻,换个普通人恐怕起来的时候得腰酸背痛……”
机关枪似的说完,娄传英又问道:“你还有啥事儿吗?没事儿就挂了,记得盯紧了汪强,别让人给他喝的东西里兑上酒精,他别看身体壮,但是对酒精好像一点儿不耐受,一杯倒都是轻的,你把他灌倒了不光耽误事儿,说不定还会带来危险,一定要注意安全。”
说完不等娄伟军回话,娄传英直接撂下一句话:“没事儿就挂了哈。”
然后娄传英就真个儿挂了电话。
好家伙,我都没说我有没有事儿呢,你就直接挂了电话了,合着我有没有事儿,不是我来决定的,而是你来决定的。
不过娄伟军也没什么怨念,他要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肯定也不是现在这个优哉游哉的佛系态度,娄传英肯定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说完就挂电话,很干脆。
娄伟军放下手机,两手合十,嬉皮笑脸地给汪强道歉。
“强哥,都是我的错,对不住哈。”
“你错哪了?”
“呃……我……”娄伟军有点儿懵,怎么这个场景和问话,有点儿眼熟啊。
“算了,我也不问了,自罚三杯,然后这个事儿就揭过了。”汪强说着,抄起酒瓶子,给娄伟军倒了一杯酒。
娄伟军张了张嘴,看看满满当当的三两白酒,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脸色发苦……好家伙,这顿酒不好过啊!
咬了咬牙,娄伟军一仰脖子,干了!
眼泪唰地一下就流出来了……我特么一开始就不该在这位大哥面前卖关子!直接说事儿不完了吗!装什么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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