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默默的把轮椅抬起,消无声息的溜走。
良久之后,沈惜月微微松开纳兰容城怀抱。
“你,以后,是我的!”
“好,你的。”纳兰容城巴不得呢。
沈惜月补充道:“我一个人的!”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包括这里,全部,都是你的。”纳兰容城指了指他的全身,最后又拉着沈惜月的手,指了指他的心脏位置:“纳兰容城这里,属于沈惜月一个人的!”
沈惜月脸色绯红,但是对于纳兰容城的话很是满意。
“王爷,我困了。”
“回去睡觉!”纳兰容城一个公主抱,沈惜月露出幸福的笑容,把脸蛋埋入了他怀里。
从山洞洞口回到山洞里间的这段路,纳兰容城满满的幸福充斥着心田。
当他轻轻的把沈惜月放到床榻上的时候,发现沈惜月已经不知道何时竟然睡着了。
纳兰容城亲亲她额头:“累坏了吧?睡吧,我的月儿。”
一颗心七上八下,一颗心空落落,一颗心煎熬了一整天,等了一晚上,失落了一晚上。
如今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纳兰容城很是满足。
轻手轻脚的上床,轻手轻脚的把人捞入怀里,然后盖上被褥,道一声:“我的月儿,晚安!”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沈惜月醒来的时候,纳兰容城已经不在身边。
长青连忙走近床榻:“王妃,王爷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他嘱咐奴婢要守着王妃醒来,看着王妃吃了早膳才可以放人过去沈家营地。”
沈惜月戳了戳长青的脑门:“知道了,去准备洗漱的东西来。”
“奴婢马上就去。”
“对了,王爷出门的时候很匆忙,云家那边全部人都出动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人都比较在意细节,也就是所谓的可能有点小心眼。
一大早起来没看到纳兰容城的沈惜月,多少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云长乐也跟着去了?”
长青没有发现自家王妃的异样,她老老实实的回答:“嗯。”
“云长乐是直接跟着王爷一道离开的。”
长青是被十三叫醒的,王爷亲自叮嘱她照顾好王妃。
所以纳兰容城是和谁一起离开的,长青亲眼看见。
听到这里的沈惜月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走的如此匆忙,沈惜月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但是不把她叫醒说一声,还带着别的女人一起。
沈惜月拧干毛巾的动作都稍微用力了一点。
长青背对着自家王妃收拾着床铺。
“王爷对王妃真好,他可是主动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王妃的。”
“虽然当时王爷整个人冷冰冰的,但是奴婢能够感觉得到,王爷很在意王妃。”
沈惜月心里想着,在意个鬼啦。
真的在意的话怎么不把自己也带上?
哼!
带上云长乐,不带她,难道就因为她没有修为吗?
可是她也会打架,她不会给他添乱,成为他的拖累的啊。
带上别的女人一同去办事,肯定是相处的时候卿卿我我。
沈惜月拧干毛巾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随后,撕拉一声响起。
毛巾成了两半。
长青转身,正好看见毛巾的惨状。
她还以为是毛巾问题,连忙又去柜子里拿了一条新的出来。
“王妃,奴婢帮你洗漱?”
“不用不用,都说了洗漱我自己来。”
沈惜月拒绝这个要求,洗脸什么的当然自己来。
她重新接过长青递过来的新毛巾,开始放进去浸水——
这时候长青笑意盈盈的又继续开口:“王爷还真是细心的很。”
“柜子里都是备用的好东西,就连这毛巾都是上好的,据说这种面料既柔软不伤皮肤,又坚韧无比,寻常大汉未必能扯得断。”
沈惜月细细摸着手中的毛巾,嘴上不以为然:“这点好东西对洛王府来说,不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吗?”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嘴上傲娇着,心里泛滥出一点点甜蜜来。
是啊,纳兰容城体贴又细心。
但是接下来长青的话又成功的让沈惜月不开心。
“啊?可是云长乐说,这种面料除了王妃你有,整个云家也只有她有。”
“她说,这是王爷特意吩咐人买来的。”
长青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沈惜月脸上的笑容为之凝固。
下一秒,沈惜月手中的毛巾,再一次传来“撕拉”的声响。
长青这一次看得清楚,毛巾在自家王妃手中化为了好几块。
“撕拉……”
沈惜月脸色不太好看,她嫌弃的把断成了几块的毛巾扔掉。
“什么垃圾毛巾,一点都不好。”
感情纳兰容城这个大猪蹄子,先送给了云长乐——
不对,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云长乐喜欢。
她沈惜月只是沾了云长乐的光。
想到这里的沈惜月,当着一脸懵逼的长青的面,走到了柜子前。
她把剩下了的几条毛巾全部撕了。
望着半空中飞舞着的毛巾碎片,长青张大了嘴巴。
“哼!凡是她喜欢的,我都不要。”沈惜月赌气一般的道。
长青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王妃的异样。
她喜欢的?
她是谁?
自家王妃这么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天啊!我家王妃这是吃醋?
啊?吃云长乐跟王爷的醋?
可是他们是表兄妹——
我家王妃这醋劲儿好大。
不过,我喜欢!长青立马想通。
从震惊到平复,长青只用了半分钟的时间。
“王妃,你这是吃醋了?”长青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
沈惜月白了她一眼:“你是八爪鱼吗?”
长青愣了愣,随即摇摇头:“回王妃,奴婢不是。”
一本正经的答复。
沈惜月继续逗她;"那你是虾啊?”
“不是啊!”长青依旧一本正经的回复。
沈惜月露出浅浅一笑:“不瞎的话怎么会说出来你家王妃我吃醋这样的话来?”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你家王妃我吃醋?”
“再说了,我除了吃面条的时候加醋,其他的时候一般不加。”
长青不说话,但是心里默默吐槽:“王妃,就是因为奴婢不瞎,才看到了你吃醋来着。”
你不承认,奴婢不敢追问。
沈惜月才不会承认,她确实一想到云长乐跟着纳兰容城。
心里就不爽的这件事情。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吃醋的话,好吧,她在心里偷偷承认呗。
纳兰容城,你个大猪蹄子。
昨晚深情款款的,一大早又跟别的女人一起走了——
沈惜月都能够脑补出一副拔吊无情,还顺便牵着别的女人当面走人的画面来。
她握了握拳头,等他回来,看她怎么教训他。
“用早膳吧。”
不可以为了大猪蹄子不吃饭。
长青默默的跟随着沈惜月出去。
而她走着走着,回头看了看地上支离破碎的毛巾碎片。
眼神颇有点惋惜和无奈,原来王妃吃醋也跟普通女子一样。
若是平时的王妃的话她肯定舍不得撕碎这么好的毛巾。
长青还是不要告诉王妃,这几条毛巾顶得上一千两。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用完早膳我去沈家营地,你继续打听天元树的事情。”
沈惜月发现走着走着,身后的长青不知道几时停在了身后不动。
长青连忙回头看向自家王妃。
“来了。”
主仆二人一同前往山洞临时建造出来的山洞厨房方向走去。
而一直被沈惜月念叨着大猪蹄子的纳兰容城,被她心里吐槽着带着云长乐出门卿卿我我的纳兰容城。
此时此刻,正被困在一个阵法里面。
幻阵!
幻阵外面,云长乐右手手臂满是鲜血。
云家嫡出长子云飞鹰脸色凝重。
他一身白衣被染上了几坨鲜血,这会儿还没有干涸。
满地的尸首,黑色铠甲的壮汉尸首足有十个,是纳兰容城的暗卫。
另外二十个身着黄色长袍的男子尸首,是云家大房,也就是云飞鹰带来的云家护卫们。
这会儿功夫全死在了幻阵阵前。
除了云飞鹰跟云长乐,就是跟他们兄妹两人对峙着的几个人。
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汉子,赤着一双手臂,手臂上面各自刺青着鹰头。
中年汉子三角眼,眼睛时不时的射出来精光。
他是那种浑身充斥着野性狂野的壮汉,仿佛草原上的雄鹰。
此人就是云家最为桀骜不驯的二房云天昊。
左右两边站着的人,是云天昊两个儿子,左边穿狐皮大衣的是大儿子云飞逸。
右边站着的是他二儿子云飞霄,最后面站着的女子,是他女儿云长玉。
就是二房一家将云飞鹰跟云长乐两兄妹逼至了如此生死存亡的境地。
“飞鹰大堂哥,你何必如此的冥顽不灵?”云飞霄多少有些不忍心:“你们两兄妹只要让开,我们把幻阵开启到最大,把纳兰容城活活困死在里面就行。”
“我们可以保证,绝对不伤害你们两个人。”
云飞霄能承诺的只有这些。
但是云飞逸可比他狠得多。
“飞逸你疯了吗?此事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们两兄妹坏事,我们何必还顾念什么亲情?”
尽管如此说着狠话的云飞逸,也清楚的知道,云飞鹰云长乐两个人只是身负伤,并没有真的到强弩之末,所以,非常清楚云飞鹰实力的云飞逸,嘴上狠毒,实际上也并没有真的冲动。
“可是……”云飞霄还是不忍心。
最后面的云长玉楚楚可怜的上前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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