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云很快的就被人带走,她往后的十年时光,都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寒冰洞中。
看吧,她如何努力,也换不来小辞的关心。
她如何争取,到头来,小辞却是来看她一面都不愿意。
唐如云在寒冰洞前站定,抱着最后一丝奢望,望着那一条羊肠小道。
可惜,始终没有唐清辞的身影出现。
什么店铺,什么唐家堡执事,什么美颜六丸,什么判断失误损失上千万。
唐如云通通都不在乎。
她只是在乎,小辞,小辞,小辞而已。
可惜,唐如云仰起头,看了看蓝天,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她坚定不移的走入了寒冰洞里面。
直到她走入寒冰洞,洞口的石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躲在大树后面的唐清辞,却根本没有勇气走出来。
石洞的门彻底关上,关上了十几秒以后,唐清辞才从大树干后面走出来。
她手指扣着大树树皮,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寒冰洞紧闭的石门。
身后脚步声响起,唐清辞却没有心思去关注,也不再在乎,会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出现。
“寒冰洞里面很冷吧?不知道清辞妹妹可还记得,有年大冬天,你掉入河里,没有人去救你,唯有如云姐跳下去救你。”
“如云姐救你起来以后,你跟她都晕了过去……”
“什么?不是青玉哥救得我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唐青,你在骗我。”唐清辞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她硬生生的把一块树皮给扣了下来。
不可能啊,身边的人告诉她,是唐青玉救了她的。
怎么会是唐如云?
所以,当初在水中吻了她那么久的人,不是青玉哥,是唐如云……
天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唐清辞整个人都踉踉跄跄的开始往身后倒退着。
直到她挨到了另外一棵大树。
唐青越发的逼近:“如云姐为什么会全部承认下来?如云姐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包揽唐家堡的大小事务?”
“而这次,如云姐为什么又愿意一个人承担下来这些罪名,却不愿意辩解一句?”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我不知道。”唐清辞面对着唐青的步步紧逼。
她缓缓的蹲在了地上,她双手捂住了脑袋。
唐如云对她好得不像话,而自己明知道她对自己抱有那种想法,一直都甚是讨厌。
非常的讨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唐如云救了她?
那年的大冬天在冰冷的河水中,那个救了她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唐如云?
唐清辞接受不了,不不不……
“我们唐家堡的藏香,你知道的吧?有人计划要把它偷走,然后诬赖给如云姐,而如云姐不打算解释!”唐青笑了笑,露出了几分鄙夷的神色。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唐清辞笑:“做人啊,还是得讲点良心的。”
“做人啊,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
“当然,也许,你唐清辞,根本就不配做人也不一定。”
唐青说完这句话,直径退开了一些。
甚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的神色,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肮脏的东西似的。
唐清辞捂住了她的脑袋,一双眼睛红红的冲着唐青低吼:“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其实唐青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唐清辞就是一个肮脏的人。
对,狠毒又肮脏!
唐青嘲讽道:“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如云姐真的一点都不值得,为你这种人,呵!”
“算了,何必跟你这种人浪费口水,罢了罢了,对牛弹琴罢了。”
唐青话音刚落,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清辞,最后,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呜呜呜……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唐清辞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小声压抑的哭了出来。
一时之间,唐清辞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其实啊,她根本就不是嫌弃唐如云,她嫌弃的,一直都是自己而已!
唐如云如果真的一点都不为自己解释辩解的话,再来一项偷盗藏香的罪名,肯定会被处死的……
唐清辞咬咬唇,最后再看了一眼寒冰洞紧闭的石门,然后转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暮色沉沉。
沈惜月哼哼唧唧的赖在床榻上不肯起来。
而纳兰容城则是任由着她,吃饱喝足的他越发的精力十足。
要不是顾及着她怀着孕,纳兰容城绝对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没想到,她会有主动的一天。
纳兰容城心满意足的很。
他就爱跟她腻在一起,就算是安安静静什么话都不说。
就算是让他干尽侍候人的活儿。
比如现在又在帮她按摩着双脚。
刚刚月儿说她又抽筋了,怀孕还会抽筋,纳兰容城想想都觉得替他的月儿心疼。
这一次生完以后,再也不让月儿生了。
“嘻嘻嘻,夫君你真好!”沈惜月侧躺着,舒服的享受着。
沈惜月现在,一边偶尔摸摸她的肚子,一边时不时的把玩着纳兰容城的长发。
纳兰容城则是偶尔蹭蹭沈惜月的脸颊,一脸的幸福:“是月儿好,月儿最好!”
沈惜月也不跟他假客气什么:“对啊,我这么好,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嗯,月儿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纳兰容城霸道的道。
沈惜月闭了闭眼,笑着半是开玩笑的道:“哼哼哼,那就只能看你表现啦。”
“所以,刚刚为夫的表现,可有让月儿满意?”纳兰容城凑近,亲了亲沈惜月的额头。
他的话意有所指。
沈惜月脸色微微红了红,本就是一副被狠狠疼爱过之后的神情,现在越发的羞涩起来。
她伸出手,微微推了推纳兰容城,略微矫情的道:“讨厌,问这个做什么。”
“嗯?所以,月儿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纳兰容城岂能让她逃避过去。
沈惜月的推搡,却让纳兰容城越发的凑近。
这会儿功夫,两个人的呼吸再一次纠缠在一起。
“夫君刚刚好生猛!”沈惜月红着脸,飞快的亲了一口纳兰容城脸庞:“但是,我好喜欢。”
“哈哈哈……”
这话,彻底的取悦了纳兰容城。
他的笑声,都是从胸膛带出来的。
笑声爽朗,放肆。
“嗯,夫君,左脚那里还有点酸痛,你揉揉。”沈惜月感觉到抽筋又来了,她微微蹙眉,指挥着纳兰容城。
纳兰容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大手伸了过去,先是轻轻的揉了揉。
“好点没?”
“还不行,夫君用点力揉开!”
“好,太大力不舒服你要说。”纳兰容城一边说着一边手上逐渐用力。
望着沈惜月逐渐舒展眉眼,纳兰容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惜月迷迷糊糊的时候,又开始闭上了眼睛。
一旦放松下来,一旦舒服起来,沈惜月的瞌睡虫又来了。
“嗯,夫君,我有点困了……”
“睡吧,为夫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嗯,哪里都不许去……”沈惜月轻声嘀嘀咕咕,慢慢的真的进入了梦乡中。
纳兰容城慢慢的放缓了手上的力道。
他看着沈惜月的睡颜,想着刚刚她老说会抽筋的事情,略微转念一想,他得去问问徐大夫才行。
等到沈惜月熟睡之后,纳兰容城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被褥,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他迫不及待的要去问问徐大夫,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月儿不抽筋。
每次看到她喊酸痛,喊抽筋的时候,她都在微微皱眉。
纳兰容城那个心疼啊,恨不得替她承受。
徐大夫正在书房看着医书,纳兰容城匆匆而来。
书房的门,啪叽一声就被纳兰容城一把推开。
响声突如其来,吓得徐大夫惊得连忙站起来,手中的医术下意识的就往门口砸了过去。
纳兰容城一掌挥出去,那本医书在半空中,碎成了片片纷飞着。
徐大夫看清楚来人,他连忙往前走。
整个过程中,医书碎片漂浮在他身边。
他也顾不得许多:“王爷,可是王妃有什么事情?”
王爷这个急匆匆的模样,莫不是王妃的胎儿有什么不对劲儿?
纳兰容城连忙道:“对对对,月儿她抽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啥?抽筋?
徐大夫差点没吐血。
还以为怎么了呢。
王爷急匆匆的来找他,就因为王妃抽筋?
“王爷,这个很正常……”
“什么正常?月儿她难受,抽筋怎么会是正常的?你要是治不好王妃的话……”
“不不不,属下的意思是说,王爷可以多熬些骨头汤,还有牛奶,羊奶什么的之类给王妃喝。”徐大夫连忙说道。
纳兰容城记住之后又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暂时没有了,还有啊,王爷,你不必这么紧张,怀孕了抽筋它是……”
徐大夫话没有说完,纳兰容城已经走了出去。
还真的是,来去匆匆。
哎,王妃抽个筋儿而已,就毁掉了他书房的门,还有一本医书。
徐大夫无奈的摇摇头开始收拾书房。
纳兰容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徐大夫的书房,他向来不怎么去厨房的人,这会儿直奔厨房方向而去。
而在厨房忙活的冬暖,还有其他一干人等,看见纳兰容城的到来,个个都吓了一跳,随后纷纷都被赶了出来。
与此同时,楚想容宫殿地下密室。
大狗把解药一一分给了千灯镇上千名村民们后,他跟老镇长,还有几位长辈们一通商量之后,决定由他带着老镇长去见见洛王妃。
也就是解开了千灯镇镇民们剧毒的救命恩人,沈惜月!
这一切,楚想容楚妃,对这些一无所知。
但是,楚老丞相派人来请楚想容楚妃回一趟楚家,楚想容可是第一时间就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从皇宫后宫宫殿中直奔回了楚家。
只是,楚想容压根就没有想到,却是爷爷让她去求求沈惜月。
沈惜月是什么人?区区一个沈家庶出。
楚想容揉了揉她的眉心:“爷爷,你有没有搞错?凭什么让我去求沈惜月?”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婉凝妹妹非要缠着洛王?”
“再说了,现在婉凝出了事儿,你就让我去求沈惜月?”
“爷爷,为什么每一次婉凝出事儿,你都让我这个当大姐的替她收拾残局,而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把我推出去,甚至还说什么,就该多锻炼锻炼?”
“现在,正是锻炼锻炼婉凝的时候!”
楚想容语气颇有些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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