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锐寒和樊城一进入基地就冲蒲妖妖奔去了,而同样退回基地城内的四大军团分别守在东南西三个方向的城门处。
敌军已经追了上来,暂时被挡在外面,正在对那无形的防御阵进行攻击。
李斌副团长有些忐忑的靠近一脸的严肃的左山,有些不安的问道:“左团长,那个防御罩真的能挡住敌人的炮火吗?”
左山没有说话,示意他往外看,两人透过观察点盯着外面敌人的进攻,几颗手榴弹和坦克弹冲基地城墙砸过来,飞了一半,就被无形的地道弹了回去,把敌军炸倒了一片。
又过了一阵,震惊的敌军徘徊了一阵,撤回到了森林边缘处。
见此情景,李斌和左山轻轻舒了口气。
李斌惊诧又有些兴奋的道:“真的挡回去了!”
左山的声音仍然严肃:“这只是试探性的攻击,真正的进攻还没开始。”
果然,下午太阳落山时分,撤退的西洲军和北方基地军再次出兵向丘木基地城门逼近,几辆远火导弹在防御阵前一字排开。而基地西门处,西洲军和法利洲军同样拉开了架势,甘地的觉着自己终于有了显现的舞台,其重武载车在丘木基地西城门外长长排了两排。而两支军队的战士就守在重武车后,等待冲门攻破就发起进攻。
何州也带领这深蓝基地的士兵守在南门处,等待两边的信号,一旦两边破城,泽维分兵支援,他就趁虚进攻。
所有的士兵和将士都守卫在城门处,城墙上各军团头领盯着敌人的重武载车,城墙只能挡住士兵的步伐,挡不了翻山越海的导弹远火,只有这个他们看不见的防御阵有希望。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了。
导弹冲丘木基地呼啸而来,即使有防御罩的过滤,基地内的百姓还是感觉到了不同,那声音实在太近了。
原住城内的居民和从城外迁进来的居民都不自觉的抬头望向天空,下一瞬都被那极速飞来黑影吓得惊恐万分。
炮弹在万众瞩目下,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在防御罩上,发出了“咚”的两声响。
沉寂的防御罩好像终于被唤醒了,轻轻震了震,然后那炮弹就像砸在了皮球上的弹珠,在众目睽睽下被这被砸出微凹陷的弹坑的防御罩弹了出去,砸在了重武车前的空地上“轰轰”的两声炸开。
微凹陷的防御罩后山弹了弹,像舒活胫骨似的满意的回到了饱满的球面状态。
李斌抓住左山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兴奋紧张得无与伦比:“左,左团长,我是不是眼花了?”
左山的回答是在他胳膊上捻起一块肉,重重拧了一圈,痛得李斌哇哇大叫。
看了一眼手上被捏出的青痕,左山又气又笑的道:“怎么样?是真的吗?”
“哎哟,真的,真的,嘶!你他丫的也真狠心,我肉快被你拧下来了。”李斌跳着脚喊痛,两人你来我往的对了两招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城墙上了士兵不可思议的喃喃道:“这是真的啊,我们把炮弹拦在外面了?!丘木基地有救啦!这是谁做出的防御阵,我要感谢他八辈子!”
被人感谢八辈子的蒲妖妖这会儿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听到外面的动静,寸步不离守着他的阎锐寒走到院子望向南面的天空。
很快左山的电话就玻璃进来,声音里带着紧张的余韵和难以压制的兴奋:“将军,成了!防御阵挡住了导弹,原方向给敌军炸了回去。”
早走预料的阎锐寒眸色仍是轻缓了一分,依旧淡声道:“我知道了,守好城门,这段时间让战士们好好休息,有伤的加紧治疗。提高恢复速度,我们才能保证持续的战斗力。”
吩咐完,刚挂电话,戴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阎锐寒淡定的接起。
听完戴鹏兴奋的嚎叫,嘱咐完,阎锐寒就回到卧室继续守着蒲妖妖。
他抚摸着蒲妖妖的脸,轻声低语,磁性深沉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深情:“你的阵法发挥了重要作用。为基地挡住了敌军的重武进攻,拯救了基地所有人,妖妖真厉害。现在战士们都在欢呼,大家都很感谢你,妖妖,快起来看看吧。”
床上的妖妖依然沉睡,没有一点反应。阎锐寒轻轻躺在他身边,把人搂进怀里,只觉心痛难耐。这一刻,什么将军,什么基地通通都被抛到了脑后,他只想要怀里这个人好好的。
接到信息的柳溪言不顾白冰的阻拦,从研究中心赶了过来。
“您怎么来了?”阎锐寒把人迎进屋内,柳溪言脸上满是担心,直奔卧室。
“妖妖怎么样了?”
阎锐寒声音低沉的道:“还在沉睡中。”
走进卧室,看见昏睡不醒的蒲妖妖,柳溪言握住他有些微凉的手,心里难过又心疼:“怎么会这样,妖妖的身体一直都好好的。”
“是为了布置防御阵,妖妖为了抢时间布置双重防御阵劳累过度。”
柳溪言忍不住掉眼泪:“是我们基地连累了他。”
蒲妖妖没有得过丘木基地什么庇护,自己长大,如今却为了守护基地弄得昏迷不醒。
阎锐寒把蒲妖妖撑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给他按摩肌肉,保持一个姿势睡太久肌肉会酸痛。他低头亲亲蒲妖妖的额头,眼中的眸色深沉:“是我拖累了他。”
如果不是为了他,妖妖会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根本不比拼尽全力来做这些事。
柳溪言看着他的动作,愣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们,在一起了?”
阎锐寒抬头望着她:“是的,我们在一起了,本想找个时间告诉您。只是这段时间战事连连,没来得及。”
柳溪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本来就挺喜欢蒲妖妖,两人在一起她也不反对,只是叹息阎家就此再无传承人。
“在一起也好,妖妖很好,你们在一起我也放心。”她的声音带着对儿子终于有了伴侣的安心,以及一丝隐晦的失落。看儿子的态度,他跟妖妖已经认定了彼此,即使她这个做娘的反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她终究不再是儿子心里最重要的人了。
也许,这一切在她当初选择跟怀清在一起时就已经注定了。
锐寒是她的儿子,性情脾气她最清楚。虽然看着冷漠其实最重情谊,但也最是狠心。
最亲近的人永远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而那里的人一旦离开就再也进不去,即使是他的血亲。
阎爸和曾经的她都在那里,是她在儿子需要陪伴的时光离开了,阎爸又早已去逝,是她让儿子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位置荒芜多年。
可能连锐寒自己都不知道他已下意识把她排除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之外,可是她又有什么脸面要求儿子把她放在那个位置。
如今那里终于又有了一个人,这样甚好,甚好。
柳溪言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专门煲了好喂食的鸡汤,叮嘱了阎锐寒一番,回了他的挽留就走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孩子。
有阎锐寒这样寸步不离,好汤好水的照顾着,昏睡的蒲妖妖愣是胖了两斤。待妖妖第三天精神抖擞的醒来时,看着面前脸色憔悴的阎锐寒,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运功过度,把他也给吸了。
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端着煲汤进来的阎锐寒原地僵站了两秒,才往里走。
刚硬的蒲妖妖有些迷糊的望着他,直到汤勺味道嘴边也没反应,阎锐寒干脆放下勺子,捏了一下他的鼻头:“发什么呆,喝东西。”
蒲妖妖这才回过神来,伸手要抱他,阎锐寒手里端着汤拒绝了:“先把汤喝了。”
蒲妖妖乖乖的喝完汤,立马咕涌咕涌的拱进阎锐寒怀里:“阎阎,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他的思路还停留在三天前,先是去矿区,后是跟樊城去狼血佣兵驻地,后来又布置阵法,中间就匆匆见了两面,两人就从未分开这么久过了,蒲妖妖实在太想阎锐寒了。
“还知道想我,你都昏睡三天了。”阎锐寒没给他留面子,语气严肃手里不舍,不轻不重的点了下妖妖的鼻头。
“我竟然睡了三天,那阎阎肯定更想我了。”蒲妖妖有些惊讶,随即醒水的蹭阎锐寒开始撒娇,他肯定又吓到阎阎了。
阎锐寒能对他又什么办法,腻歪了一阵,黑沉的脸色就缓了过来。
不带他提问,蒲妖妖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这是什么声音?”
那“咚咚咚”的声音一直响,犹如头顶敲鼓一般,终于引起了蒲妖妖的注意。
“是基地外的几方势力在攻击防御罩。”阎锐寒淡声道。
“他们发起进攻了?咱们去看看。”蒲妖妖也是第一次布置阵法大的防御阵,想去看看效果。
确定蒲妖妖身体无恙,精神也充沛,阎锐寒就带着他出了门。
他们来到了指挥楼天台,一颗颗炮弹导弹高高越过城墙,冲内城砸下来,却被无形的防御阵拦下,一颗不差的弹了回去。敌人发射过来的远火自动引爆无法原路回弹,被防御罩弹开后在其球面不远的地方炸开,远远看去就像炸开在防御罩上的大烟花。
蒲妖妖高兴得手舞足蹈:“哈哈,我的阵法效果真不差啊?”
见他活力四射,恢复了往日的小傲娇模样,阎锐寒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只是相交于他们淡定,基地的民众开始躁动了。
防御罩是无色透明的,肉眼完全看不出存在的痕迹。丘木基地内的居民们只要望头就能看见一颗颗的炮弹,伴随着呼啸声当空冲他们砸下来,还有那些凌空爆炸的远火发出的“轰隆”震响,好像下一刻就会在他们身上上眼。
这肉眼可见的威胁太近,太过真实。即使基地的人再怎么去解释,民众也不听,焦躁忐忑的情绪也逐渐蔓延开来,。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剧烈扩散,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大。
“将军当初没跟我们说会这样严重,否则我早在基地通知战事时就离开了。”
“对,我本来住在城外,是基地说有危险我才搬进来。现在天天看着炮弹在脑袋上爆炸,这是城外危险还是城内危险?基地诓我们!”
“对啊,那炮弹一颗颗砸来吓死人啊,说什么有防御罩挡着,那能挡几回?这炮弹要是落下来,我们就都没命了!”
“就是,我们也不是不顾基地,只是基地应该跟我们说清楚。现在基地收走了第二季粮食,各种粮食不能用贡献点买,只按人头发放,这就是变相把我们扣下啊!”
……
一时间,曾经庇护他们的基地变得坏了起来,做什么都充满了阴谋。
钟离推开指挥室的门,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什么进展?”阎锐寒的声音依旧冷漠。
钟离压着怒气道:“他们要基地放开粮食的贡献点兑换,同时打开城门和防御罩放他们离开。”
他们关闭粮食兑换改为按人头发放,是为了避免个别富商趁机囤货哄抬物价。同时也是把粮食掌握在手里,为长期围城作战作打算。这人人要在离开时换粮,就是要断了基地军队和剩下的人的后路。
阎锐寒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温度:“先把要离开的人统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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