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在说什么?”
阮思弦身体僵硬,如遭雷击。
“那些是…”
可不等她辩解。
“思弦,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韩雪萍声泪俱下。
“男人有什么好的?”
“难道在你心里,阮家这么多人,还没他一个重要吗?”
“韩阿姨…”
阮思弦惊慌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根本没有想到,二哥也会回来,甚至扭曲事实,故意侮辱江凌云。
如今的情况…
根本让她百口莫辩。
“卑鄙小人!”
“小姐怎么看上他的,真是奇怪…”
“渣男都这样,网络上不是常有?”
别墅中。
下人们指指点点,低声议论,望着江凌云,眼中尽是鄙夷。
但…
出乎意料的是,江凌云听完这些,居然微微一笑。
“那好。”
“既然这里不欢迎我…”
他一面说。
一面转身,右脚轻轻迈出。
阮家众人,脸色齐变!
阮老太和气的笑声,马上从二楼响起。
“江凌云来啦?”
她笑容和蔼,在几名仆人的搀扶下,来到客厅。
眼里透出些许恭维。
“他们嘴巴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你看…”
“不看,”江凌云根本不看她,“既然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
说完。
果真头也不回,就势走出别墅。
阮老太的脸色急转直下!
“江先生,有话好说…”
追出去的同时,也责备的怒视其他人。
“愣着干嘛?”
“快追!”
这…
韩雪萍、阮宏轩跟阮思玉,虽然不情愿,可也只能听命。
“江先生留步!”
一大群人追到院里。
眼见江凌云拦下一辆出租,阮宏轩想也不想,冲过去拦住他。
虽然瞧不起这小子。
可奶奶的病,阮宏轩也听说了,如今也不敢大放厥词。
“江先生,是我们招待不周…”
阮老太走上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只能不情愿的躬下身。
“我替他们,给你赔个不是。”
道歉?
江凌云冷笑不已。
方才,他看的清清楚楚。
从他踏进别墅的那一刻起…
阮老太就藏在二楼,偷偷观察。
无论阮思玉、韩雪萍,亦或阮宏轩,这些的指责、谩骂,都是早计划好的。
现在又舔着脸道歉?
没门!
但此时。
感受到抓住手臂的小手,本想一走了之的江凌云,却马上停了下来。
“求求你…”
阮思弦两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阮家几人悄然对视,心里都在冷笑。
这一切…
都和他们的计划,毫厘不差。
阮老太暗自冷笑。
只要阮思弦顾及情分,江凌云也只能老老实实,听之任之。
谁说自己的命,攥在江凌云手里?
然而。
“哼!”
江凌云突然甩开阮思弦的手!
扫视众人,声音冰冷。
“老太太。”
“我卑鄙无耻,连吃狗粮都不配,您的病…”
“爱莫能助!”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
江凌云推开阮宏轩,坐进出租车中。
嗡!
出租车引擎乍响。
所有人一个激灵,阮老太唰的趴在地上!
“江,江先生…”
“我错了,我们错了!”
“您千万别走,您要是走了,我,我…”
江凌云视若无睹。
这些人…
该死!
今天,他们能这样对付自己。谁知道以后,他们会怎么对别人?
不过。
江凌云冷冷瞥了眼阮思玉。
“对了。”
“上次你好像说过,这种狗粮特别贵…”
“我肯定不配吃,可我很想知道,这么贵的狗粮,是什么味道。”
阮思玉娇躯微颤!
初冬天气寒冷,她脸色白的渗人,单薄的身体轻轻摇晃。
江凌云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
“如果有人替我尝尝…”
“老太太的病,兴许还有的治。”
唰!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阮思玉身上。
“还愣着?”
阮老太眯缝老眼,声音尖锐。
“奶奶…”
阮思玉回过神,诧异的看着奶奶,开口之际,都快哭了。
不会吧!
难道奶奶…
“嗯?”
阮老太一双老眼,马上眯成了一条缝。
不用她多说,其他人心领神会,立刻凑到阮思玉跟前。
“韩阿姨,二哥…”
“你们…”
阮思玉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小妹,委屈你了,”阮宏轩稍作沉吟,“这么贵的东西,浪费掉多不好?”
言罢。
他迅速伸出手!
和韩雪萍一起,按住阮思玉后背、双手,硬将她按了下去。
“不,不要…”
阮思玉拼命挣扎,很快掉出眼泪。
“思玉,你要听话。”
阮老太苦口婆心:“你不愿意帮奶奶么?”
一名仆人抓起地上的狗粮。
“唔!”
本想塞进阮思玉嘴里,却因为她的拼命挣扎,再次撒在地上。
“老实点!”阮宏轩低吼。
他心里直突突。
幸好阮思玉更过分…
不然被按着吃狗粮的,可能就成了自己。
至于阮思弦。
她怔怔看着这出闹剧,大脑里一片空白。
这个家…
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
“行了。”
不知何时,江凌云已经下了出租车,含笑摆了摆手。
“看来…”
“再贵的狗粮,也不好吃。”
阮老太听完,却语出惊人。
“宏轩…”
“立刻去买最好的狗粮!”
阮宏轩愕然睁大眼睛!
阮老太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到现在,她算看明白了。
跟江凌云对着干,只会让自己把命搭进去…
“这次,就算了。”
江凌云摇摇头。
走向别墅时,目光却从阮思弦身上,不经意的划过。
一盆狗粮,他当然不会在乎。
之所以这么做…
完全是想让阮思弦看清楚,她的这些所谓“亲人”,究竟是什么面目。
“快,快准备银针!”
阮老太错愕至极,急忙吩咐着。
阮宏轩跟韩雪萍也松开手,闹了这么半天,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一大家子人,跟在江凌云屁股后,匆匆回到别墅。
至于阮思玉…
则像被抛弃般,没人理睬。
“就在这吧。”
进入别墅,江凌云看了眼沙发。
“行…”
阮老太点头哈腰,赶紧到沙发坐好。
距离江凌云上一次医治,已过去将近半月,按刘民主任的说法,肿瘤细胞很可能再次扩散。
她的时间不多了!
“针就不必了。”
江凌云坐在阮老太身侧。
嗡!
透视眼立刻开启。
先前在二院,为了激出阮老太浑身阳气,他万不得已,使出了太乙阳元针。
太乙阳元针虽然神妙…
但每个人,一生只能受针一次。
此后,哪怕再扎无数回,也不会再有任何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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