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萧令拿妹妹把持殿下,那可真是东凰不幸!
说什么,他也不答应把萧仙儿放太子殿下身边。
“太傅大人……”
萧仙儿因为萧令的缘故也去过东宫,她对于太子的恩师也是认识的,且,看到秦太傅,心里总会怕怕的。
可她只想与哥哥待一起,不想回家,因此,她渴求地望着秦太傅,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面对萧仙儿哀求的眼神,秦泊熟视无睹,他轻声道,“萧姑娘,你还是回家去吧,跟着我们太危险了。”
重要的是,她只会拖累他们!
秦太傅的腹诽无人知道,毕竟这里没有一个人的天赋神通是读心。
“太子哥哥……”
萧仙儿委屈巴巴地盯着凤储,眼里雾色朦胧。
重明大人皱眉,“秦太傅,萧姑娘可爱单纯,还是让她跟着吧。”
他试图和秦泊讲道理。
秦泊依旧油盐不进,面色沉静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凤储皱眉,见萧仙儿哭的伤心,也心软了。
“太傅,便让仙儿跟着。”
凤储一槌定音。
秦太傅面色不佳,他从马上下来,给了重明大人一个不妙的眼神,写满了“你跟我来”这四个字。
之后,重明大人跟着秦太傅去了远处。
那边的萧仙儿扑在萧令怀里小声抽泣,萧令带着心疼安抚着。
重明大人看着也是心软不已,他们已经走到了远处,小声询问秦泊,“秦太傅,为何你不让萧姑娘跟着呢?”
“哼!”秦泊冷哼,“重明大人,太子才十六岁,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做,她是帝国的未来与子民的希望,那萧仙儿面对太子殿下都没大没小,要真跟太子殿下有什么,还不得上天了。”
“倘若太子殿下因为一个她惹了帝君和帝太后不快,又罔顾礼法纳她为妾,外界该如何看待太子殿下!”
重明大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组织了下语言,他摸了摸下巴,看着秦太傅啧啧一声,“秦太傅,你长的也是眉清目秀,怎么想法如此丑恶?”
秦太傅冷哼,“丑恶?这叫看清本质,美色误人,太子殿下年轻不懂事,我这个太傅却不能任由她胡来。”
话毕,他沉默下来,一会儿后,又叹息道,“重明大人,太子殿下的艰难你不会懂,帝君顺利继位,先帝君又只有几个嫡子,庶出凋零,帝君继位后没人反对,这让重明大人以为太子也是如此。”
“难道不是吗?”
重明大人凝眉反问。
太子殿下天赋异禀,修行强大,加上她是帝君嫡子,有帝太后和帝君的偏爱,还有那么多国主城主以及诸侯大臣拥护,她继位顺理成章。
“不是!”
秦泊摇头,“重明大人,往后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如今,本太傅还是不同意萧姑娘留下。”
“这……”
“尹长风!!”
就在重明大人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秦太傅无意瞥了眼远处,突然面色一变,他音线微沉,些许急切,“赶紧回去保护殿下!”
随后,不待重明大人多问,便执剑走人。
重明大人思想不利索,慢了几拍,但也听明白了秦太傅的话,赶紧回到凤储身边。
“凤储!你这枯名钓誉之辈,伤我尹君,实在可恶!”
凤储坐起身来,看着一个陌生男子拿长刀指着她满脸仇视,心里一阵困惑。
“你是谁?”
她冷静开口。
“吾乃狼牙先锋王容坏!”
容坏满脸愤怒,咬牙切齿地看着凤储,天知道他第一眼看到尹君侯那只空荡荡的袖子时有多怒不可遏。
凤储飞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狼牙容氏,很快找到了这个容坏的信息。
狼牙帝君亲弟的长子,因它父亲早故便长在狼牙后庭,说起来和狼牙先帝储还是堂兄弟。
不过,看他为尹长风抱不平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模样,也清楚他现在应当投靠了容瑯。
凤储表情微动,却也淡然处之,她似讥讽般开口,“呵!孤没记错的话,贵国君侯尹长风昔日攻城时乘机闯入我暮城议事堂,是孤放他一条生路,你们理应感恩戴德,而不是如今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从容坏三言两语里,凤储也清楚,尹长风如她的意为了保命废了一条手臂,思及此,她心下沉静,面容愈发从容不迫。
“感恩图报?凤储,你敢说尹君侯如今的惨状与你无关?”
容坏情绪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心里怒气冲天,面色些许狰狞,眼里迸发仇视,尹君侯与他是关系密切,又出身同一师门,说起来,尹君侯便是他容坏的手足。
如今手足被人陷害没了一条胳膊,让他怎么冷静!
毫不犹豫地说,尹君侯之痛,便是他容坏之痛!
“与孤有没有关,你问尹长风不就知道了?”
雌雄莫辨的绝色少年淡定从容,她自食铁兽背上正襟危坐,眉间清冷孤傲,眼神沉静若死海,不起波澜,却让人心颤。
凤储视线落在尹长风身上,如同她在边疆见过的那个俊朗君侯,身上气息半点不变,她挑眉,果然,这个尹长风接受能力不错,要是一般人,指不定要黑化成什么样。
而此刻尹长风看她的眼神却没有半分仇视,只有淡淡的忌惮,足以说明,他内心强大。
忽而,凤储的目光被尹长风身边的黄金甲少年吸引,少年男生女相,比起平常男儿的俊朗多了一丝绝美,但羁傲不训的面容满是不羁,眼神冰冷狂傲,身上满是不近人情的戾气。
此刻他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如一只狠辣桀枭的银狼崽子,眼神带着残忍如魔鬼的病态,些许扭曲。
只需一眼,凤储便掌握了他的身份,这便是容瑯,那个抢夺嫡兄皇权,宣战天下的狼牙新帝。
在她打量容瑯的时候,容瑯同样打量着她,两人平静对视片刻,眼神深邃,明明互不交集,并没说话,却有无形的压迫气息充斥周边,凌厉冰寒,令人内心颤抖。
随后,他们仿若约好一般收回了对对方的打量,四周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微微抹了抹汗。
“容坏,回来,我们该启程了,莫要耽误帝君行程!”
尹长风视线放在凤储身上许久许久,方收回去,他并不希望现在与东凰的人起冲突。
本来他们走的好好的,没想到却见到了东凰的队伍,他只不过提了一句东凰帝储,便让好冲动的容坏义愤填膺冲到了此处。
容坏虽性子莽撞,但却是他尹长风至交好友,还是同门师弟,东凰帝储阴晴不定,手段阴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弟受伤。
重要的是,帝君想要头一个去往圣人山,向世人宣告狼牙帝君的威仪,因此,尹长风并不打算和凤储多纠缠。
“师兄,这枯名钓誉的小人如此伤你,让容坏怎能过意的去!?”
容坏满脸痛心疾首,眼神悲痛,他势必要为尹君侯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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