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绡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虽然看不到什么外伤,但是始终没能保持清醒,被吊在半空中的紫绡,感受到火炉带来的炙热空气和呛人的烟子,只能勉强地通过喉咙发出痛苦的**。
“苏、子全、你快、快走!他!他!”紫绡被吊在空中,仍旧指着诡门门主,劝苏子全快走,然而,不等紫绡把话说完,只见诡门门主手指一抬,一枚暗器银针直冲紫绡飞去,深深地扎在她的手臂上,紫绡疼得冷汗淋漓。
看到紫绡痛苦的模样,苏子全气得满脸通红,他跟紫绡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十年,这一份感情早就超越了一般友谊。
见到陈一鸣竟然冲紫绡出手,苏子全气的冲陈一鸣大喊道:“王八蛋!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她是紫绡!她可是紫绡啊!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你!紫绡做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十年前她跟你我一样,还是个孩子啊!你真的要滥杀无辜吗!”
陈一鸣没有理会苏子全,而是从一名诡门手下那里接过一只蜡烛,缓缓走到绑着紫绡的绳索旁,轻声说道:“十年之前,十个凶手,现在还少一人,如果蜡烛烧尽之后,那人还没有出现,我只能以紫绡的命来抵他的命了,或许真要怪的话,就怪他投错了胎,投到了诡门!”
话说完后,陈一鸣将手中蜡烛倒了过来,任由火蛇舔舐蜡烛,看着蜡油一滴滴的滴在绳索旁,随后将蜡烛按在了蜡油之上,这样做,是为了不让蜡烛被外力所倾倒。
那只蜡烛正好插在绑着紫绡的绳索旁,蜡烛的底部紧贴着绳索,可以说一根蜡烛烧过之后,蜡烛的焰头将会将烧断绳索,而紫绡也难免葬身火海。
做完这一切,陈一鸣看了一眼苏子全,眼中闪烁过一丝微妙的歉意后,直接右手一晃,下一刻,一枚银针已经被陈一鸣扎入了紫绡大腿,殷红的鲜血从紫绡大腿上瞬间蔓延了出来,将紫绡裤管染成了鲜红一片。
紫绡再次发出痛苦的嘶喊声,陈一鸣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在虐待,他这是在等,在等十年前那十个凶手的最后一人,苏子全想不通,为什么逼最后一人现身要这么折磨紫绡。
看到紫绡痛苦的样子,苏子全气得脸色发青,此刻他已经是热泪连连,指着陈一鸣大骂道:“紫绡与唐家灭门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她是无辜的啊!”
“无辜么?呵呵。”陈一鸣抬起头,此时他的脑海中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和苏子全在接受老门主训练的那一年。
他记得有一年的某一天,他和苏子全正在接受老门主的魔鬼训练,他们二人身上都绑着重重的沙袋,两人在一个约四十厘米的土坑里不断地练习负重跳跃,若是谁跳慢了,就会挨上老门主的一记皮鞭。
老门主在一边凶狠地催促着,手中皮鞭被他甩得猎猎作响,苏子全和陈一鸣都眼中含着热泪,为了不被老门主的鞭子抽,他们只能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不停地跳跃。
某一个瞬间,陈一鸣突然发现训练场上并不止他们仨人,在不远处,还有一个身穿紫衣的小女孩,正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一切,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老仆人,那名老仆人很警觉,在发现陈一鸣看向他们的时候,那名老仆人便迅速带着小女孩离开了。
这一切都落在陈一鸣眼中,但是苏子全却因为体力差,正在挨着老门主的鞭子,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这一切。
陈一鸣抬头远眺,静静地等待着,任凭苏子全咒骂、嘶吼,他都充耳不闻,不知不觉中,那一根蜡烛已经烧过去三分之二,而蜡烛的火焰也将牵拉住紫绡的绳索慢慢烧裂。
看着紫绡在半空中摇摇欲坠,苏子全咬牙切齿,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将紫绡救下来,将折磨紫绡的陈一鸣毒打一顿,但自己被两名诡门杀手控制着,只能眼巴巴看着悲剧上演,自己却爱莫能助。
“苏老弟!麻爷爷我来救你了!”
正在此时,老麻雀领着朱久和吹糖女冲进了诡门总舵的正堂,因为出其不备,因此站在入口处的几名诡门杀手已经被朱久他们三下五除二而绞杀了,还有好几个诡门杀手受伤,躺在地上不断哀鸣着。
老麻雀的声音对于苏子全来说无异于天籁,而且他们的到来也胜于雪中送炭,刚才自己势单力薄,现在有了援兵,苏子全感觉自己的脊梁骨又硬起了些。
喜出望外的苏子全和马嘉对了一个眼神后,趁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老麻雀他们吸引了过去,瞬间发力的同时摆脱了诡门杀手的束缚,直接冲到了老麻雀他们身边。
苏子全惊喜地拍了拍老麻雀的肩膀,自己的人马到了,心里也有了些底气,不过仍旧略带抱怨地说道:“老麻雀,你丫可终于来了!再迟一点可就糟糕了,你看看那上面挂的是谁?”
“老板娘?我媳妇?”老麻雀刚一进来,还没注意到紫绡被绑着悬在空中,顺着苏子全的手看过去之后,内心惊诧不已,当下就要拿着弹弓冲上去救人。
其实这也怪不得老麻雀,只要是自己熟悉的人,任谁一进来见到紫绡被这么吊在一个大火盆上面都会感觉诧异,毕竟他们已经知道紫绡是诡门的人,这里是诡门总舵,紫绡当初杀了王小曼可是立功了的,赏善罚恶这是江湖规矩,现在诡门这是闹的哪一出?
紫绡微微睁眼,也看到了赶过来当救兵的老麻雀,但她又看了一眼老麻雀身边的吹糖女后,硬是喘着粗气,使尽浑身力气一脸焦急地对老麻雀说道:“你,快走,有危险!”
对于老麻雀来说,紫绡可是他的梦中情人,虽然他这个年纪还未必知道梦中情人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清楚,平时除了师娘之外,就属紫绡最照顾自己了,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他和苏子全吃。
老麻雀看着正襟危坐在首座上的陈一鸣,双手叉腰少年老成又略带稚气地指着陈一鸣道:“陈一鸣你这个千门江湖的败类!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拿女人开刀!你算什么男人!有种放了我媳妇儿,咱们两人出来单挑!”
或许老麻雀觉得自己很威风,但是他这话说完之后,别说朱久他们了,甚至一干诡门杀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老麻雀跟陈一鸣单挑?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么?再看陈一鸣,面对狂妄的老麻雀,陈一鸣的嘴角抽了抽,什么时候他秦风也是一个小孩子能挑衅的了?
陈一鸣看着苏子全、老麻雀、朱久、马嘉、吹糖女结成的阵营微微一笑,挥手说道:“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一堆,既然这样,先把你们拿下再说!”
陈一鸣冲着大厅内数十个诡门杀手挥挥手,一众诡门杀手得令,一个个仗着手中的柳叶刀开始围攻苏子全等人,一时间,诡门总舵大厅内战成一团,苏子全他们人少,只得背靠背围城一圈各自独当一面。
好歹他们都是各个门派中的精英,身上的功夫也不是几个杀手能比得了的,而诡门杀手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每次也只能上去数人跟他们缠斗,毕竟双方的接触面也有限,人去多了反而碍手碍脚,这样打来打去倒是打了个势均力敌。
不过形势终究是不利于苏子全他们的,别的不说,只要诡门杀手们来几轮车轮战,累也得把苏子全他们累趴下。
眼见如此下去绝对撑不了多久,把自己搭进去不说,紫绡也得落入火炉只内,一番思考过后,苏子全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找准机会从一名诡门杀手的空档中穿过,立马从随身带着的牛皮包内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陈一鸣掷去。
“哼,擒贼先擒王么!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陈一鸣何等伸手,只见他一个闪身,堪堪躲过了匕首,正要拔刀来应对苏子全的刺杀,却没料到原来这是苏子全的一个假动作,他真正的目标其实是绑住紫绡的绳索。
匕首被陈一鸣成功躲过,但也割断了捆绑紫绡的绳索,绳索一断,紫绡发出一声惊叫,直接朝着地上的火炉坠落,眼见着紫绡就要坠入火炉之中,千钧一发之际,苏子全一个鱼跃上前直接踩在了火炉上,将紫绡紧紧搂入了怀里,随即又是一个懒驴打滚,抱着紫绡在地上一连翻滚了好几圈才卸掉L二人身上冲击力。
朱久他们都是跟苏子全长年混在一起的,几人之间的默契根本不用怀疑,就在苏子全得手之后,朱久和马嘉一发力,直接将战团往前推了几米,把苏子全和紫绡二人护在了当中。
苏子全用匕首割断了捆绑在紫绡身上的绳索,良久,面色苍白的紫绡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苏子全,紫绡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伸手摸了摸苏子全的脸庞,紫绡动情地说道:“我做了那么多坏事,给老门主通风报信的是我,让你们的计划一次次落空的也是我,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老板娘,我的卖身契丢了,你得重新给我写一张,不然我可不依。”搂着紫绡,苏子全一脸的满足,故作轻松地露出一丝笑容。
紫绡被苏子全弄的破涕而笑,白了苏子全一眼后说道:“你早就自由了,你以为卖身契什么的,能拴住你的人么?我又不傻。”
“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命贱,要是你死了我才能有的这种自由,那我宁可不要了,你一天不捏我耳朵,我吃饭都吃不香。”苏子全摇摇头,冲着朱久他们使了个眼色之后,苏子全才在朱久的掩护下安置好紫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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