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正当顾绵绵要迈进静心殿时,五常忽然叫住她,神色为难,欲言又止。
【诶呦,我要怎么说,皇后娘娘也在里面,这不会闹起来吧!】
“谁在里面?”顾绵绵心下一沉。
“皇后娘娘!”五常为难的小声说道,瞥了眼静心殿,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是皇后娘娘自己来的!”
【可不是陛下传唤!】
【陛下说不用她在此,她也不走,到底是皇后,总要给一份脸面!】
【贵妃娘娘哟,您可千万别恼……,不然岂不是如了皇后的意!】
【以前陛下待她好时,她不珍惜,现在后悔了,呸,我们陛下岂是那等你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人物……】
他嘀嘀咕咕在心里说了一大堆,把以前的牢骚也发出了。
陛下还是太子时,他便跟在身边伺候,掐指一算,也有二十年了,自然心疼陛下。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还藏着皇后一个秘密没说。
顾绵绵听了顿时好奇,皇后有什么秘密,难不成是给陛下戴绿帽子了。
不可能,要真是被戴绿帽子了,皇后就好病逝了。
只过当下也不好问,她恍若什么也没听见,提着裙子,脚下飞快的迈进静心殿。
还未走近,远远的便给荣暄行礼,“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荣暄抬头,眼中多了几分暖意,放下手中的朱笔,“回来了?”
顾绵绵点头,起身走过去,“是啊,臣妾跟太后可没什么话说!”
荣暄淡淡瞥了她眼,眼中有些无奈:“问出来了吗!”
顾绵绵避而不答,凑近,靠过去,轻声道,“握从太后那里带了个人回来。”
带了个人?荣暄有些诧异,随即不在意的道,“六顺!”
“奴才在!”六顺从暗处走出来。
“富贵在外面!”顾绵绵丢下一句,z左右环顾找人。
不是说皇后也在的吗,还有她儿子呢!
“找什么?”荣暄合起奏折,扔到一边,懒洋洋的看着她,眉眼间多了几分恶作剧的恶劣。
“听五常说皇后娘娘也在,臣妾找找看啊!”
“还有……我怎么没看见鲤鲤?”
她郑诧异,这时,皇后从内殿出来,抱着孩子,笑吟吟的望着荣暄道,“陛下,小皇子醒了,您瞧他多精神啊!”
顾绵绵心猛地一跳,脸上却带着几分不满,气冲冲的道:“水睡醒了不精神啊!”脚下则三步并做两步飞快的走道皇后面前,强硬不容拒绝的抱过孩子。
“皇后娘娘的手金贵,抱孩子这种粗活,还是臣妾来!”
皇后一不留神,怀里就空了,看着顾绵绵的眼神咻然一变,“本宫只是抱了一下孩子!贵妃何必大惊小怪!”
“难不成本宫还能对小皇子做什么吗!”
顾绵绵脸色不变,似乎没听到皇后的意有所指,淡淡的道,“皇后娘娘不会抱孩子,小孩子乱动,你那样抱,他一动,抱不住很容易摔下去。”
“再一个……”顾绵绵单手抱住儿子,伸手示意她看。
皇后一愣,不明所以。
顾绵绵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抱着还睡眼惺忪的儿子快步走回内室,连声叫道,“乳娘,小皇子醒了放水了没有!”
“回娘娘的话,奴婢还没来得及……”乳娘想解释。
顾绵绵神色焦急,“快点……”她感觉到一点尿意。
快步走进去,刚把鲤鲤递给乳娘,乳娘就觉得手心一热。
“啊呀,小皇子尿了!”
“呼……”顾绵绵拍拍胸口,庆幸不已,“幸好我送的快,不然我这澡就白洗了!”
“呀呀……”小皇子不高兴,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说什么。
皇后站在一旁,虽然顾绵绵没说什么,但皇后却有些难堪。
荣暄道:“皇后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
“臣妾有事!”皇后上前一步,直视荣暄,“陛下,您今天去永宁宫用膳可好?”
“朕有事!”荣暄垂眸,语气淡淡。
皇后心下失望,忍不住抬眸看向内殿,似乎透过门帘子,可以看到里面人的身影。
五常看看皇后,又看看陛下,机灵的上前,伸手引路,“奴才恭送皇后娘娘!”
“陛下!”皇后有些心急,上前一步,想在说什么
可荣暄早就不耐烦听,屈指敲敲桌面,淡淡道,“五常送皇后娘娘!”
“是,娘娘请!”五常一步挡在荣暄身前,对皇后讨好的笑笑。
皇后幽幽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人走了,顾绵绵隐隐听到外面的声音,伸头一看,没看到人影,撇了瞥,又缩了回去。
很快,有抱着收拾妥当的鲤鲤走出来,简单前面清洗过的鲤鲤身上有阳光的味道。
顾绵绵嗅了嗅,忽然觉得阳光的味道正好闻。
“过来!”荣暄斜坐在一旁,伸手示意她过去,“去了一趟,可有收获!”
他指的是顾绵绵说有话要问太后。
顾绵绵眨眨眼,往他身边挤去,见他不动,用胳膊捣捣他,示意他往旁边让一点位置出来。
“不要乱动了!坐朕怀里来。”荣暄拍拍她的屁、股,搓了搓手指,有些遗憾道,“没有鲤鲤的摸起来手感好!”
小皇子鲤鲤的屁、股,又圆又翘,还肉嘟嘟都,拍一下,弹性足。
顾绵绵也很喜欢,甚至有时候还会使坏的咬一口,惹得鲤鲤哇哇大叫。
“呀!”似乎知道说到他,鲤鲤'在顾绵绵怀里乱蹦,瞪着小短腿蹦哒的欢。
顾绵绵有些抱不住他,索性往荣暄怀里一塞。
荣暄面无表情的斜眼横了她眼。
顾绵绵立刻正色道,“臣妾去问太后,当时臣妾被丽嫔罚到浣衣局,可有太后的手笔!”
“就这个?”荣暄挑眉。
“嗯……”这,顾绵绵有些心虚,迟疑了半响,小心翼翼的道,“其实,臣妾是觉得太后身边定有高人,所以想把那人抓住。”
芳嬷嬷的事,一开始没查到,后面太后去了别宫,把人一对,自然就清楚了。
荣暄不置可否,捏捏她腰上的肉,“饿了?”
“五常传膳!”
顾绵绵是真的饿了,听到有好吃的,眼睛一亮,立刻起身道,“看看有没有虾!”
五常:“是!”
……
栖霞宫
在静心殿用膳后,顾绵绵带着鲤鲤回栖霞宫。
刚把孩子放下,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打了个几个滚,哀叹一声:“哎呀,好累啊!”
宋姑姑是不知道娘娘哪儿累了,不过她没有挑破,含笑望着娘娘。
“娘娘,陛下的生辰马上就到了!”
“啊?!”顾绵绵一愣,茫然是抬起头来:“谁过生日?”
“是陛下,到时候定然回办宴,娘娘可有成算?”
顾绵绵想了一下果断的摇头、“没有啊!”
“什么时候?还有多久到日子!”
“在十月,细细算来,也没有几日了,所以奴婢才问问娘娘,可准备什么东西。”别看还有不少日子,可是准备献上去的礼,怕是还不够。
顾绵绵抓了把头发,烦躁的恨不得打个滚!
“宋姑姑你看看库房里有什么,能不能给陛下凑个礼单!”
宋姑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娘娘,那些都是陛下赏的!”
“用陛下的打赏的东西在送给陛下做生日礼物,您不觉得有点不好吗!”
“也是!”顾绵绵打个哈欠,扯过被子,抱着儿子,想睡一会。
鲤鲤刚睡,正是精神好的时候,躺在那里,手脚动个不停。
顾绵绵随手塞了个小老虎布偶给他,自己倒下,幽幽叹气,“好头大!”
“对了,宋姑姑,陛下今年多大?”
宋姑姑算了算,肯定到,“二十有六了!”
三十六吧?顾绵绵刚要说话,却被宋姑姑的话惊了一跳。
“你说陛下多大了?”她猛地坐起来,咽了口唾沫看,紧紧的盯着宋姑姑。
宋姑姑不解,还是如实回道,“二十有六了。”
“你确定是二十有六而不是三十有六?”顾绵绵心跳如鼓,满脑子里念头疯转,根本无法思考。
“娘娘,这是什么话!”宋姑姑笑了,“若是记错一两岁倒是有可能,但怎么可能记错十岁呢?!”
“奴婢记得,陛下今年确实是二十有六!”
“是吗!”顾绵绵心不在焉的躺下,挥挥手,“你把鲤鲤抱出去,让我清净一下。”
“是!”宋姑姑把小皇子抱起来,迟疑了一下,抱着孩子出去了。
内殿只剩下顾绵绵,她在床上揪着头发啊啊乱叫,一遍又一遍的回亿。
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她有了金手指,所以整个人处于亢奋的阶段,又因为那时候读心术无法收缩自如。
所以她耳边总是时刻听到那些无处不在的心声。
荣暄是一个,她听不到,或者是第一个只能感知情绪偶尔才能听到的只言片语的人。
所以她格外记得清楚荣暄句三十五。
更是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听到也是唯一一次听到荣暄的心声,所以绝对不可能记错。
三十五,二十六……
到底怎么回事,宋姑姑是不可能撒谎的,更何况这事骗她没意义啊。
那是怎么回事
陛下明明二十五,为何心底会认定自己三十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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