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保证,以后春来宫的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到静心殿,更别说一只狗!”五常就差举手发誓。
“行了!”顾绵绵白了他一眼,无语道,“行了,别耍宝!”
“李妃喜欢养什么都可以,但本宫要求一点,她那些小可爱不允许离开春来宫半尺的范围!”
“叫禁卫盯着一点,若是那猫再跑出来,就放到笼子里送出宫。”
这还是淑贵妃第一次正八经的对上李妃。
五常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躬身领命道,“是!”
春来宫,李妃很快得知了消息,她蹙着眉头,满是不满的看着脚下的蜷缩的猫,“这么没用,养你干什么!”
脚尖踩上猫尾,狠狠的用力一碾,好像在发泄心里的怒气。
“喵!”猫咪凄厉的惨叫一声,回头一爪子抓过去,惊恐的弹跳到一旁,战战兢兢的盯着她。
“娘娘!”宫女吓了一跳,急忙检查李妃腿,“娘娘,您有没有被抓伤,要不要奴婢请太医!”
“叫人去静心殿,就说因为本宫腰把它送走,所以抓了我一下!”李妃咬着唇,神情委屈,“好疼,看看流血了没!”
“呀!”宫女掀开裙子,挽起裤脚一看,白皙的小腿上几道血痕碍眼至极。
“这小东西怎么能抓伤娘娘呢,又不是娘娘要把它送走,要怨怨淑贵妃去!”宫女为李妃报屈。
李妃低垂着头,抚着伤处不语。
宫女很快报到静心殿,只是话没传到陛下那里,就被五常打了个回去。
被猫抓伤了,请太医啊,叫陛下有什么用。
李妃三天两头就来这么一招,几乎成了其余人的笑柄。
德妃喂着八哥,十分的悠闲自在,扭头看了眼天边被晚霞浸染的云层,嗤笑一声,“这么多年,李妃还是这么做作!”
“娘娘,李妃娘娘不会放弃也是情有可原,不是谁都能像娘娘这么看的开!”宫女劝慰道。
“看的开?不看开又怎么样!”德妃苦笑一声,看开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
陛下眼里只看得见淑贵妃,能怎么办。
怨就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有个孩子真好啊!”她轻声呢喃道。
是啊,有个孩子真好。
不光德妃这么想,后宫哪个让不是这个想法。
就是皇后,病体恹恹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也不是不后悔。
“绿芙,你说当初罗昭仪的孩子留下了多好!”哪怕不是亲生的,可永宁宫有了孩子的笑声,什么就都不一样了。
绿芙低低应了声,“娘娘说的是!”
“咳咳……”昨天贪凉看了会夜景,今早起来,就头发沉,喉咙干涩发痒。
“娘娘,喝口温水!”绿芙递过一盏温水,小心翼翼的劝道,“娘娘,病了不看太医,不喝药,对病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伤了身子,奴婢去请太医吧!”
“不用,本宫说不用!”皇后冷冷的看了她眼,推开她的手躺下。
“把凤瘾跟金册送到栖霞宫去,就说本宫病了,宫中事务就仰仗淑贵妃了!”
“可是……”绿芙太过震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娘娘,索性跪下,“娘娘,您三思,凤印跟金册怎么能给淑贵妃呢…!”
这不是说皇后娘娘怕了她淑贵妃了吗!
皇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冷淡的扫过绿芙,嫌弃的皱皱眉头,“怎么本宫的话不管用了,叫你去就去!”
“是!”绿芙迟疑了下,满是不甘心的起身,“那奴婢先就送过去。”
……
面对忽然送上门的宫权,顾绵绵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麻烦。
以前抓得那么紧的一个人,忽然把宫权送给自己,怎么想怎么奇怪。
绿芙:“皇后娘娘病了,精神不济,所以菜委托贵妃娘娘!”
顾绵绵摆摆手,一副避之蛇蝎的样子,“不要,送回去。”
“本宫不喜欢这个,皇后若是病了,不想搭理宫务,德妃李妃都可以!”
“我素来疲懒,别到时候一不留神,哪儿出乱子了就不好!”
见她这么嫌弃,绿芙忍乐又忍,才忍住那股不服气,硬邦邦的道,“既然娘本不要,那奴婢就送回去了!”
“不再这里碍娘娘的眼!”
顾绵绵可有可无的挥手。
绿芙立刻退了出去。
宋姑姑皱眉,不满道,“太没规矩了,以奴婢看,这宫权不要也罢!”
“人家根本就不是诚心给,要了干什么,怕人家不怀疑你居心不良!”顾绵绵嗤笑,往嘴里塞了一颗果脯。
酸的牙倒的果脯成功的压下了胃里的闹腾。
“吧嗒,吧嗒……”小短腿走路的声音传来。
“娘……”鲤鲤迈着小短腿吧嗒吧嗒的跑进来,眼睛亮晶晶的,圆圆的小脸粉嫩可爱,圆乎乎的身子,看着十分可爱。
“我刚刚去看父皇了,五常说父皇很快就能好了!”他趴在顾绵绵的腿上,开心得不行。
“你啊,又趁你父皇睡着了过去的?”顾绵绵摇头,不理解小孩子的想法,为什么非要等陛下睡着了才溜进去看一看。
“我……”鲤鲤鼓了鼓粮价,郁闷不乐的道,“我怕父皇考校我功课吗!”
睡着了才不会考校的的啊。
顾绵绵失笑,捏捏他头上的包包头,含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父皇可以问夫子的,还可以通过夫子考校你学问的啊!”
“什么!”鲤鲤瞪圆了眼睛,下一刻嘴巴扁起,郁闷不乐的道,“怪不得,夫子今日又严厉了些。”
“耍小聪明了吧!”点点他的额头,抱起来他轻声道,“尼父皇很想你!”
鲤鲤仰头看着她。
“你是小孩子,不用负担那么多,什么成熟稳重啊,都是等你长大了之后再说!”
“父皇,父皇,不单单是皇,也是你的父!”
“莫要跟他生疏了!我瞧着陛下很疼你!”
“儿臣也很喜欢父王!”鲤鲤嘟嘴道。
母亲跟夫子,他肯定更相信母亲。
亲昵的腻在顾绵绵怀里,宋姑姑欲言又止,每次都想把小皇子拉出来。
顾绵绵暗暗摇头。
宋姑姑犹豫着退到一边。
这时,外面通报,“陛下驾到。”
“鲤鲤,你爹来了!”顾绵绵急忙拉着鲤鲤迎出去。
“陛下,刚好点,怎么就过来了,应当在静心殿好好休息。”
“父皇!”鲤鲤眼睛一亮,蹬蹬跑过去,一头扑到荣暄怀里。
“是你这个臭小子!”荣暄点点他的额头,“尽会耍花头,你以为朕看不见你,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嘻嘻……”鲤鲤从小是被荣暄抱大的,丝毫不胆怯,缠着他撒娇卖乖,“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你不要生气了吗!”
“儿臣下次一定不敢了!”
“是吗,那就罚你写一百账大字,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朕就消气!”
鲤鲤眼珠一转,竖起一个指头,“一百张吗!”
荣暄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没好气的弹弹他的额头,“一张大字只写一个字,朕可不认。”
“哦。”鲤鲤捂着额头老实的点头。
顾绵绵看着父子两,嘴角带着笑意,吩咐春桃道,“传膳吧,给鲤鲤蒸一碗牛乳羹。”
“陛下刚病愈,菜式要清淡些!”
“是,娘娘!”春桃应声。
等父子两交锋告一段落,顾绵绵才一人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陛下,喝茶,我正好有事想跟陛下商量一下!”
“什么事!”荣暄揽着儿子坐在软塌上,心情甚好的捏捏儿子的小手小脸。
“如今宫中就一个孩子,夫子也只教了鲤鲤一个,我想着对鲤鲤而言,是不是太孤单了!”
荣暄低头看了眼儿子,不置可否的点头,“所以,你想给鲤鲤挑选伴读?”
“皇子本就应该有伴读,你看着挑选两个好了。”
伴读,顾绵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陛下,我说的不是伴读!”
“嗯?”荣暄疑惑的望着她。
“陛下……”顾绵绵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您觉得在宫里办一间学堂怎么样?”
把鲤鲤送到国子监太学院,她又不放心,估计荣暄也不放心。
鲤鲤出生这几年,身边可是一直跟着暗卫呢。
“办间学堂……”倒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什么劳师动众的事,只是……荣暄抬眸看向顾绵绵,“你继续说!”
“臣妾想着。”
“陛下……”顾绵绵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您觉得在宫里办一间学堂怎么样?”
把鲤鲤送到国子监太学院,她又不放心,估计荣暄也不放心。
鲤鲤出生这几年,身边可是一直跟着暗卫呢。
“办间学堂……”倒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什么劳师动众的事,只是……荣暄抬眸看向顾绵绵,“你继续说!”
“臣妾想着。”
“陛下……”顾绵绵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您觉得在宫里办一间学堂怎么样?”
把鲤鲤送到国子监太学院,她又不放心,估计荣暄也不放心。
鲤鲤出生这几年,身边可是一直跟着暗卫呢。
“办间学堂……”倒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什么劳师动众的事,只是……荣暄抬眸看向顾绵绵,“你继续说!”
“臣妾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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