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对方是元素系。”
为首的黑衣人皱紧眉头,在这个少年身上,他感觉的了杀气。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不是杀个一两人就能凝现出来的。
不待他多想,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倒地声。
“你们在看哪里?”
雷光切断一人脖颈,余生松开手,嘴角微翘。
以前雷霆蕴骨,犹如一盘散沙,只能倚靠体内能量扯动,从而具备一定威力,而现在有了九重雷道的术法,他发现已经可以做到简单凝聚,将雷霆做刀!
耳侧风声疾啸,余生身子一扭,看着一斩而过的雪亮刀影,他两指并立化刀,雷霆为刃,一闪而逝。
砰!
尸体倒地,一颗头颅滚轮脚下,瞪大的双眼,脸上带着狞笑。
“小公子,我们无仇无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脚踢开头颅,仅剩的蜕变者冷声道。
只是他的后背却是湿透了。
快!
太快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解决了两个进化者,对方绝对和他一样,达到蜕变者境界。
而如此年轻的蜕变者,很有可能出自大家族,入了锦祥学院。
想想就知道,一个元素系的蜕变者,绝对不是他能抵挡的!
“我在你们身上感觉到一点熟悉的气息,”余生说道,手里却没闲着,身影再次闪动,一拳压下!
只听一声巨响,铜色长刀挡在黑衣人身前,长刀之上散发着亮光,在夜晚里燃起。
“你杀了我,圣教不会放过你的!”黑衣人威胁道,握着长刀的手掌爆出血雾,力量传入身体,五脏六腑如同被雷击了一样,剧痛无比。
“你们是邪教的人?”
余生将其踢倒,脚趾用力,踩碎了对方膝腕。
此人闷哼一声,目中爆起血丝,面色逐渐疯狂。
“是普生教?还是别的?”
“……”
“你不说,我会很为难的。”
余生淡笑一声,两根手指轻划,切下黑衣人一根手指。
“……”
“不是以圣教为荣吗?为什么不说?或许我也感兴趣,加入你们呢?”
再次切断一根手指,余生开始为其割肉,黑子曾经告诉过他,割手指上的肉,要比单纯的断骨要痛,可以让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哪怕,只是一声声惨嚎……
疯狂中带着恐惧,一片片血肉脱离手骨,黑衣人哭叫着,怒骂,眼睁睁的看着双手被剃成骨头,终于吐露了普生二字。
可换来的却是更加刺目的雷刀。
“我,我说了,是普生,你为什么还割我!”黑衣人不解,委屈,他都说了,为什么对方还这样对他?
“普生可没你们这么废物,连复生都不会,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邪教?”余生嗤笑:“我也不问你来自哪里,如果你真是普生教的,那我想看看,把你削成一具白骨,你能否滋骨生肉。”
“放,放过我……”
“恶魔!疯子!艸,#######”
……
“胡三叔,你没事吧?”胆怯少年讷讷道。
被称为胡三叔的中年汉子气息萎靡,闻言爽朗一笑,“少爷莫怕,我会把你送到金峰。”
“胡三叔,要不,要不我们不去了,回家?”胆怯少年鼓起勇气,期待的说道。
胡三脸色顿时一黑,为了把这小子送到金峰,这一路不知道来了多少次暗杀,单说蜕变者就斩了三人,更不用说进化者,更是过了十人。
如今好不容易快到了,你跟我说回家?
闹呢?!
胆怯少年好像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得避开胡三目光,专心的数着地上的砖缝。
胡三也没说什么,专心调理一身伤势,一条条绿叶从皮下游走,散出条条生机。
半晌,胆怯少年想到了什么,害怕的问道:“胡三叔,是谁要杀咱们啊?”
胡三睁开眼,竟是感到一点欣慰,少爷还知道有人要杀他们,真是长大了,嘴中说道:“应该是邪教的人吧。”
他也不确定,虽然那些人身上有些邪教的不详气息,可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他只是不解,如果对方真是邪教,为什么要杀自家少爷?
毕竟自家啥也这么废,杀了有啥好处?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护送少爷外出,可像这种接连不断的刺杀,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想不通……
此时,两人身处一个镇子,过了镇子再行五十里,就可以到达金峰城。
两人也没有住店,反而是去了一个常人家院落,隐藏起来。
夜深了,一个少年走进镇子,看着凄冷的街巷默默无语。
一个人都木有……
余生走到一处店家,轻扣门环。
店里传来几声响动,随后归于平静,不仅如此,灯火也熄灭了。
“有生意不做,是赚不到钱的。”余生说了一句。
他确信里面有人,只是那人很懒,宁可趴在柜台上接着睡,也不想做什么生意。
“小哥要住店吗?不如去我那里,一天只收一个钱。”
身后有脚步声,脚步一轻一重,是个跛子,余生回过头,只见一个老伯和蔼的看着他。
余生眨眨眼,灿烂的笑了,说道:“那就麻烦老伯了。”
“没事没事,咱们镇子不大,经常有客人没地方下脚,老头子我也多了个行当,家里有几间空房,也多几个收入。”老伯笑着,一瘸一拐的走进小巷。
小巷很深,在这夜里更加黑暗,不一会儿,老伯带着余生来到一处破落宅院。
看的出这处人家生活过得并不好。
“老伯,这里就你一个人吗?”余生四处打量,发现这宅子虽破,可破的很讲究,东西北三间屋子,每间屋子的窗户都有几个孔洞,唯独门板完好无损,很新的一样。
“旧是旧了点,你找个屋子凑合一下,明天把钱给我就行了。”老伯拿出一根烟斗抽了一口,坐在院中摇椅上,厚厚的毯子盖在身上,满足的吐吐出一口烟气,“这人老了,就是睡不着,小哥先睡吧。”
余生又看了老伯几眼,挑了西面的屋子,重新关上房门。
插好门栓,仔细确认了几遍,余生这才走进卧房,看着老旧的被褥,家具。
颇有仪式感的躺在了炕边,双手合在腹前,听着外边摇椅的吱呀声,安详的闭上了双目。
夜更加深沉,月光照在窗纸上,云影摇曳。
不多时,就在夜色越发安逸的时候,一个人头影子出现在窗纸上。
满着血丝的眼睛,透过窗纸的孔洞向屋子里看去,不停转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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