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耶律!怪不得赵萍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自己,他竟然是胡国人!这件事看来是更加复杂了,耶律达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燮国,而且看样子跟这家米店是有些关系的,这一家米店就控制了这一个县城的米价,也不知道这样跟他有关系的米店甚至其他店有多少。
耶律达意欲何为?
“阁下莫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曹瑜掩盖了自己眼神中的探究,向耶律达行了个大燮国的揖礼。
耶律达眸光闪烁,曹瑜明明已经从自己的名字中知道自己是胡国人,却还是给自己行了大燮国的礼节,呵,可真是个聪明人。
“不知者无罪,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请曹兄喝个茶?”
“耶律兄客气了,应该是曹某的荣幸才是。”
大街上可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曹瑜是个有才华的人,这一点耶律达是知道的,跟他这两回的交锋,耶律达起了想要招揽曹瑜的念头。
茶楼的雅间内,耶律达给曹瑜沏上一壶茶,笑道:“在大燮国多年,还是觉得大燮国的茶道真可谓博大精深,我只是学了个皮毛,曹兄不嫌弃就好。”
曹瑜接过耶律达递过来的茶,品了一口:“耶律兄真是太谦虚了。”
喝完了一杯茶,曹瑜并没有开口想要询问什么的意思,他很沉得住气,耶律达丝毫不掩饰对曹瑜的欣赏,他不介意让曹瑜这一回主动开了口:“明人不说暗话,曹兄我很欣赏你。”
曹瑜给耶律达续上一杯茶,表示让他接着说。
“不知曹兄知不知道自己被祁王赵政利用了?”
曹瑜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应:“此话怎讲?”
耶律达晃了晃水中的茶杯,看着杯中泛起涟漪的茶水答道:“据我所知,张泽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别有用心,他是祁王的人,为祁王做事。曹兄难道不疑惑?以曹兄你的才华,怎会没有中状元,反而是去吏部当了一个小官员。这背后都是祁王在操控。”
果不其然,耶律达并没有在曹瑜的脸上看到一丝惊讶的神色,看来他早就知道了,耶律达继续说:“包括这次安排你来治水,也是他在推波助澜。按照祁王原本的想法,是肯定治水之功会算在你的身上,这样他在朝中就又多了一名可用之人。只是天不遂人愿,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会发生意外,被洪水卷走。现在他肯定认为你已经不在了。在他那边,你已经是颗弃子。”
听到这里,曹瑜知道耶律达找他喝茶的真正目的。
“不知道曹兄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阵营。”耶律达打开天窗说明话,“我可以保证曹兄为我做事,大富大贵不说,出什么事情我也一定会呼你周全,我们胡国人一向重情义。曹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若曹兄有此意,明天可以去和明轩找我。”
“感谢耶律兄的厚爱,曹某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意去干一番大事业。今日耶律兄就当认错人了,没有见过我。”曹瑜起身直接离开了。
耶律达没有一点点生气,反而对曹瑜的兴趣越来越大。
另外一边,灵秀儿答应了祁少辉帮他演一场戏。而祁少辉居然在第二天就拉着她上街去买嫁妆?
祁少辉的原话是这样的:“演戏就要演的逼真一点,我都跟我爹说了我一定要娶你,直接带你去买嫁妆岂不是很能表明我娶你的决心!”
就这样灵秀儿直接被拉上街,去买那所谓的嫁妆。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巧,祁少辉拉着她去首饰店的路上,灵秀儿瞥见了一个背影。
“相公?”灵秀儿往前快走了两步,可是看到那个背影是个跛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心中不免涌上一股失落。
祁少辉看见灵秀儿往一个方向着急地走了几步,便也跟着往那个方向看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他有点奇怪地问:“怎么了?是遇上熟人了?”
“没事,是我认错人了。”、
灵秀儿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自己对相公的思念已经这么深了吗?有一点点相似,就让自己迷失。
然而此人正是从茶楼离开的曹瑜。
相见竟不识。
经过刚刚那个插曲,灵秀儿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她不怎么想去首饰店了。本来就是演戏不是真的,灵秀儿想罢工一天。可是她是低估了祁少辉死缠烂打的本事。
“哎?怎么不去了,为啥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祁少辉一副你居然不守信用的今天没有心情去了而已。”
祁少辉明显感受到了灵秀儿的低气压,女人不开心了怎么办呢,当然是哄着了:“不是说你们这些个姑娘,看到漂亮的首饰心情就会好吗?本少爷大不了今天当一回散财童子,将你看上的首饰全都给你买回来。”
灵秀儿还是没怎么有兴致,祁少辉拉着灵秀儿的手腕就往首饰店走,丝毫不给灵秀儿拒绝的机会。
“你别拉着我!男女之间授受不亲,我自己会走。”灵秀儿想要挣脱,但奈何实力悬殊,怎么着都挣不开。
祁少辉走在灵秀儿前面,回头笑道:“那可不行,你要是突然走掉了,谁陪我演戏啊。”
灵秀儿毫无办法,只能被拖着来到了首饰店。这首饰店铺面不是很大,但却十分精致。灵秀儿和祁少辉到店的时候,店里面已经有位面黄肌瘦,衣着简朴的人在和掌柜谈些什么。
那种打扮灵秀儿甚是熟悉,近日不知道见过多回了,定是因为水灾背井离乡之人。那人正急的面色涨红,而掌柜的确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现在这个情况,红盖头肯定是没有好价格的,我给你这个价格已经是很照顾你了。”首饰店掌柜心中清楚,这块红盖头是个好东西,低价收过来可真是赚大了。在他眼中,这块红盖头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掌柜你再好好看看,我这红盖头可不是一般之物,是从宫里出来的好东西,你仔细看看这绣工,还有这金色的绣线,这可是真金啊!怎么可能只值这个价格。要不是因为这水灾,我怎么可能卖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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