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白跟上安老夫人来到一楼的一间卧室,因为安阳瘫痪的缘故,偶尔安老夫人想带他出去院子里透透气,在楼上住不方便,所以一楼的客房只是简单的收拾出来临时住的。
进到卧室里,季晓白没先去看安阳,而是打量着屋子的环境,窗帘都拉着,光线不是很好。
对于已经筑基期能感受到灵气的季晓白来说,这里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没有一丝灵气波动,虽然常人吸收不了灵气,可是生活的环境里灵气即使稀薄也是无处不在的,而这里却一点没有,这让她后悔没带着小虎一起来。
没准小虎能解释她心里的疑惑也说不定。
“把窗帘打开吧,以后也每天按时通风,不然病情只会加重,就算我治好了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呆的久了也会生病。”
季晓白的声音清澈悦耳,只是平铺直叙的话,却让人不得不信服。
病床上躺了半年没有起色的安阳此刻也睁开眼睛看向季晓白,季晓白的年轻让安阳眼底涌起的希望之芒暗淡了不少,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此刻年纪才15岁的他已经对自己能站起来不抱任何希望了。
“奶奶,就这样吧,其实我不站起来也没关系的,你看我该学的都没有落下,也没有消沉的等死,其实你不用一直帮我找医生的,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安老夫人听着安阳的话,眼角的泪就那么流下来了,“安阳啊,听奶奶的话,让神医给你看看,你别看她年纪小,连癌症都能治好的,你就让奶奶安心行吗,再试试吧。”
安老夫人和面对安夫人的时候不一样,对着自己的孙子,安老夫人语气和蔼甚至带了祈求。
安阳也不忍心奶奶伤心,小小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对季晓白说道:
“那就请小哥哥给我看看吧,小哥哥你也别有压力,很多医生都说不行了,我没关系的。”
季晓白之前之所以选了安阳的病例是因为她在传承里看到过类似的病例,病初始的症状是头重脚轻,颠倒不稳,如醉酒样,为了确定,她试探着问道,
“你去就医之前的症状是不是头重脚轻,颠倒不稳,如醉酒样?”
不待安阳回答,季老夫人豁然抬头,一脸惊喜:“小神医,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你能一眼就看出来我果然找对人了。你说的这些连医生都是我们告诉他们才知道的。那安阳的病能治吗?”
“能治,但是我需要的不是钱,而是安家的一个人情。”
“好,我老婆子答应了,小神医,你尽管给安阳治,以后只要有安家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季晓白听到这就够了,也不在废话,遣退了佣人,病房里只剩下三人,安老夫人站在一旁,安阳安静的躺着,面上平静,被子下攥紧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季晓白从双肩包里拿出银针包,示意安老夫人帮着把安阳的衣服都脱掉,安阳脸色微红,却无法阻止,脸上的羞红更甚,他只好闭上眼睛掩耳盗铃。
季晓白此刻的眼里安阳只是个半透明状的人,她的注意力在安阳全身的经脉骨骼上,竟然是毒?这和她之前的猜想倒是不同了,微微皱起眉又很快松开。
灵力注于银针之上,没下一针,安阳的能感觉到下针之处涌起一抹热度,很快安阳几乎全身都插满了针,这时候已经不是热了,燥热慢慢变成了冷,彻骨的寒意布满全身,竟是冷的牙齿打颤,
“千万忍住后面还要疼上一会儿。”季晓白觉得自己这都赶上刮骨疗毒了。
半个小时后,安阳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季晓白也是一头虚汗,她没想到只是治一个人就让自己虚脱了,上次那么多患者轮着来她才累到,这次失策了。
安老夫人在一旁始终不敢多言,人年纪大了,见过的世面也就多了,可是这种治疗方式和过程她也是闻所未闻的,看着安阳全身布满的黑色恶臭味粘液,安老夫人心里的震惊都被对孙子的关心取代,
“小神医,安阳他这是?”
“疼晕了,醒过来就没事了。找佣人给他擦洗一下身子,大概6个小时左右人就醒了。”说完季晓白一根根拔下银针。
其实她是想一招手收回来的,哪怕被看到也没事,因为此刻真是浑身酸疼,多一下都不想动,可是她现在根本驱动不了灵气,想收都收不回来。只能无奈的一根一根拔了。
“人没事,我就告辞了,后续的调养我想安家还是能做好的。”
安老夫人在季晓白离开后,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也是这一放松竟然直接栽倒在地,季晓白刚走到安家大门外就感觉身后有人跟上来了,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快步走到一个转弯处人就闪进了空间。
追出来的佣人四处找不到人急坏了,赶紧回去禀报。
“废物,人刚出去都能跟丢?快去叫医生过来,我就说不让他给安阳看,你们非要拦着我?现在好了,安阳生死不知,连妈也昏迷不醒。呜呜,我可怜的安阳啊。”
安夫人吵得安远和头都疼起来了,安远和此刻也是后悔不已,他们见到季晓白直接离开,以为是没给看好所以灰溜溜的离开,谁知道一进到卧室看到的就是浑身黑色还都是恶臭味道的安阳,还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老夫人。
安远和想了想做了决定,“马上报警,我就不信在魔都还有我们安家找不到的人,配合警方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找到直接关起来,阳儿和母亲的身体现在最要紧,赶紧联系燕京唐家的长老,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请人来帮忙看看。”
安夫人听到唐家皱了皱眉,“别找唐家,我们魏家的中医连你也看不上吗?现在找唐家如果他们狮子大开口,你就认他们拿捏吗?我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现在马上把二叔找来,如果能治好妈和安阳,你以后就不用夹在我们中间不好做了,到时候妈肯定会对我另眼相看,你说那?”
安远和思考了片刻,“行,那你快去打电话。”
5个小时候后,魏家的二爷和助手到了安家,在安阳房间里看到浑身被恶臭的不明物质包裹的安阳,魏二爷忍着呕吐感上前,伸手把在安阳的脉搏上,少顷,他抬头看向安夫人:“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安夫人就把家里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魏二爷眼神闪了闪,
“你们出去吧,人我来治,哎,要是当初你们直接找我来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魏二爷在众人离开后命助手把安阳身子擦干净,全部做完也差不多有季晓白说的6个小时了,几乎是6个小时刚到的时候,安阳就醒了过来。
他感觉到了久违支配感,一丝激动涌上心头,正要尝试起来时,就听到陌生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孩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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