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将士请听本帅号令,步兵为一列,骑兵押后,步骑为一组,每组两千,共两组兵马,摆二龙出水阵,双爪共擒。”葛胤长喝一声,他举起帅旗猎猎挥动,煞是威风凛凛、英气勃发。
帅令一出,四千名大宋军士齐齐响应,经过葛胤五六日紧迫训练下的军士们按照葛胤帅令整齐划一地形成两组长列队伍,在快要逼近韦允与拨里帖二人时,分流左右两只长队,如双龙戏珠般,分散移步,并与辽军的骑兵形成了双军汇聚之势,饶是压制住了辽军本来马上要形成的五军阵。
韦允一心系在如何击败对手,浑然没有察觉身侧风云变色的战局。
雁灵锏以侧撩之势即将迎击向拨里帖胸脯时,他却抡锏急速之下,虚晃一招,转为绞压之势反勾击拨里帖侧腰。
拨里帖受生猛之力立即从马背上摔下,韦允提缰纵马,身体向下一俯,伸臂一挥,大有乘势追击之意。
正当韦允准备拿雁灵锏对拨里帖下手时,一支弩箭破风射来,韦允耳垂颤动下意识察觉异样,遂然挥锏一荡,将那支弩箭折成两截。
韦允抬首望去,才发现那骑马围拱而来的五千辽军摆出了五军阵,分成五队的五千辽军中有一位头戴银盔银甲的青年将领正向着自己策马奔驰而来,他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握着刚射出箭的弩,煞是潇洒自在。
当那青年将领发现韦允注视着自己时,他毫无避讳地直视着韦允,四目相视大有较量之意,他将弩扣在马鞍边,而自己在快马疾驶的间隙竟然双足踏着马鞍,身子挺立在马背上。
倏忽间,他拔出腰间长剑,身如箭矢,踏马而飞,凌冽的剑势直逼向韦允,韦允双锏以滚换砸,令青年将领受重力弯折。
而在此时以辽军骑兵为主的五军阵与葛胤所指挥宋军的二龙出水阵开始了正面的厮杀。
“龙尾收,水龙淹.....”
葛胤掌控着整个战局的导向,有条不紊地挥动手中帅旗,中气十足的他大声发号帅令道。
随着他一声大喝,摆出二龙出水阵的四千名宋军军士整齐有序地将五千大辽骑兵围住,无形之中像极了神龙摆尾,呈圆形状两条龙尾形成左右抄底。
但是对于宋军的包围,一向勇猛的
大辽骑兵丝毫不放在眼底,因为在他们眼中,大宋柔弱无力、不堪一击,无论做任何小动作,都是蚂蚁撼树、以卵击石。
可能也是因为大辽骑兵的蔑视与自傲,才让葛胤的军阵方队非常顺畅地铺展开来。
葛胤见形势如已所料,嘴角轻扬一抹自信,手臂重重一挥,喝道:“弩兵发球....”
一排排用黑布遮住的床子弩被弩兵掀开,床子弩上弦处被两名弩兵挂上一把长枪,枪头紧紧系着一个黑色球体,随着葛胤声音落下,弩兵用火把点燃黑色球体的火引线后,十架床子弩上的长枪被弹射出,直接射到四五里远,直接射落到被宋军围拱的辽军骑兵的腹地。
腹地站满了三千余名辽军骑兵,他们浑然没有察觉危机向他们迎面射来,而是一心扑在与宋军步兵的厮杀之中,而这些宋军步兵仿佛看到了扬起的帅旗,极为训练有素的步兵在押后的宋军骑兵的接应下,迅速地翻身上马,扬鞭疾驶,向着自己的阵营方向奔去。
辽军骑兵见宋军步兵纷纷一哄而散,这也给他们一种佯胜的假象,呆在原地的辽军骑兵正得意自满时,却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头顶正中央飚来冒着黑烟、扑鼻的火药味儿的长枪。
“轰隆”连续十声数响,把腹地的辽军骑兵炸得肢体横飞、血肉模糊,就算幸免于难的外围骑兵也因为身下战马受到火药声惊吓过度而人仰马翻。
五千名辽军骑兵折损了一大部分,只剩下由青年将领所率领的一千多名辽军骑兵在原地踌躇。
这一绝地反击给足了所有宋军军士久违的信心,眼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辽军骑兵尸横遍野、溃不成军,十分鼓舞了全军士气,也让身为统帅的葛胤博得了全军威望。
葛胤舒眉一笑,振臂一呼道:“全军将士随本帅攻城去,冲....”
大展主帅之风的葛胤策马扬鞭带着身后十多万大宋骑兵向着雄州瓦桥关口冲杀而起,气势浩大,士气如虹,杀声冲天。
自知势力悬殊的辽军青年将领惊怔万分,与丢盔弃甲、被吓破虎胆的拨里帖一起掉转马头疾驶向关口闸门方向。
许是近一些,葛胤才认出了那青年将领的模样,他哑口道:“游溪.....”
葛胤所率领的十多万大宋军士兵临
关下,守关的辽军将士被如此凶猛的虎狼之师吓破了胆子,等所有仓皇逃回的辽兵悉数进入关口时,连忙紧闭关门。
瓦桥关关城土墙巍峨,不易攀爬,易守难攻,但是了然于胸的葛胤似乎早已对这一带地势勘察清楚,他喝道:“弓弩手佯攻关口,床子弩弩兵后续发射入关。”
五六排弓弩手以阶梯式状态朝关城上不断拉弩射箭,关城上的辽国守兵们忙不迭射箭与挡格,双方进入了焦灼的攻防交错中。
半晌,宋军力士们拉着床子弩随后赶到,搭好箭支,十架床子弩齐齐发射踏橛箭,连发三波,三十支踏橛箭宛如标枪牢牢钉入关城土墙内。
紧随其后的宋军步兵个个身手矫健、如游墙壁虎般攀岩而上,而那三十支踏橛箭高低起伏颇有层次,像极了错落有致的台阶,宋军步兵脚步生风、有如神助,借着层层踏橛箭,扶摇而上,杀得辽军措手不及。
守城的辽军刚刚抛下滚石、檑木却与攀岩而来的宋军步兵完美错过。
眼看着这些源源不断地宋军步兵瞬间瓦解关楼上的防范,游溪大骇,正准备拼命厮杀时,手持双锏的韦允冲锋陷阵,率先带领宋军步兵占领关楼,韦允豪然道:“兄弟们,拔下大辽这个鸠占鹊巢的旗帜,这是我大宋的瓦桥关。”
关楼上的宋军步兵当即作揖道:“诺。”
游溪见这些宋军步兵一个个训练有素,身法轻若飞雁、以一抵五,不可小觑,令他不禁匪夷所思,细细观察步兵武功路数,恍然惊骇道:“这不是宋兵,是剑尊门弟子?”
葛胤自信一笑,大义凛然道:“游溪兄,你错了,他们虽是我剑尊门黄震席弟子,但他们都是汉人、我大宋子民,守土戍边不分派别。”
游溪眼看这关口被打开,大宋骑兵得以踏水入关,他无奈之下只得做保存战斗力的准备,他鼓动余下的辽兵随他仓皇而逃。
葛胤率领十多万宋军将士以胜利者的姿态鱼贯入内,并纷纷驱逐大辽残兵败将,重新收复这个被大辽无理侵占的瓦桥关。
令人意料的是葛胤没有做过多的休整,只是留下两千名士兵来守瓦桥关,自己带着余下兵马准备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至两三里外的雄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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