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舒曼地挑衅,邵云卿只觉得麻烦,要不是周舒曼是舅舅的女儿,她也不会对她次次相让。
与辛言相处这么久了,邵云卿怎么说也会有点成长,换做是之前,她是会处处忍让,但是如今她已经知道,怯弱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特别面对周舒曼的时候。
“郡主心里怎么想,哪里轮到我们这些人来议论的?”邵云卿道。
见邵云卿不中招,周舒曼惊讶之余还有点好奇,邵云卿什么时候这么的聪明了?
“别怨我没有提醒你,你可是姓邵,不是姓周,更加不是姓辛,你的死活不会有人在意的,你最好记着这一点,别被人对你好点,就觉得自己是个角色了!”周舒曼面露狠色。
周舒梅瞧见周舒曼与邵云卿像是在说什么,便道:“姐姐说什么呢?瞧邵姐姐这神情,难不成姐姐说了什么事情让邵姐姐不高兴的话了?”
周舒梅这话的攻击性很强,一瞧就是要挑事情。
周舒曼冷冷地道:“这干你什么事情,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周舒梅脸色一暗,周舒曼就不是那种会给人好脸色的人。
“姐姐怎么这么说,说什么我们两个都是周府的小姐,都是一家人,你要是说了什么让邵姐姐不高兴的事情,回头让父亲知道了,要是问我,我总归得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吧。”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周枫会因为一个邵云卿就惩罚自己的嫡亲女儿。
这句话也正好说在了周舒曼的心头上,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邵云卿这胡乱攀亲戚的行为,偏偏父亲还真的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
不仅给她在邵府撑腰、还事事都想着她,让她可是气得不轻了。
周舒曼的尊严,她的骄傲不允许邵云卿抢走她的父亲,当初就连周舒梅都不行,如今更加是不可以!
“她敢?她敢和父亲说?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当真觉得父亲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吗?人还是得由自知之明。”周舒曼道。
邵云卿听不下去了:“周大小姐,我知道你一向都瞧不起我,我理解。虽然舅舅是我的亲人,但是他还是你的父亲,对我的关心自然是不可能超过你这个嫡女的。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要抢走你父亲的关注,舅舅对我的好,我时刻记在心里,不会搅和得让他家宅不宁,你也不用听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的话,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别人存的是什么心思。”
“还有,郡主不嫌弃,将我当成朋友,这一点我无比清楚,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从谁那里得到什么,别人给不给是她的事情,而不是自己觉得要就有,我非常清楚的这一点。今日我与周大小姐说这么多,目的只是希望就算周大小姐还是不能放下对我的成见,也希望你不要牵连其他人。”邵云卿正视周舒曼,眼神坚定,并未有动摇:“还有一点,如今的郡主已经不是当初的郡主,也不是你可以议论的对象了,为了你好、还有周府好,希望你能够记住这一点。我对郡主还有些了解,她不是那种会任人欺凌的人,等到她真的想要跟你清算的时候,你绝对毫无还手之力。这些都是我好心的建议,要是你不相信就算了……”
邵云卿难得说出了这么些话,周舒曼和周舒梅同时望向邵云卿的背影,心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她的话,换一句话说,其实是忘记了接下她的话。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邵云卿吗?差别也太大了,这才多久没有见,用一句话说,还真的是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周舒梅也没有反应过来,邵云卿话里说的乱嚼舌根的人指的就是她,面色古怪的道:“邵姐姐才几天不见,口齿还真是伶俐,莫不是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说的时候,还边用眼神偷瞄周舒曼的反应。
对周舒梅来说,一次挑拨离间没有成功,那就再来一次,反正不达目的她是惠罢休的。
然而周舒曼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也不是傻子,邵云卿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有一句话她说对了,周舒梅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时时刻刻都紧紧盯着自己,巴不得自己闯出什么祸事,让她能够一举除掉自己眼中钉,肉中刺,让自己成为周府的嫡女!
可是还是要让周舒梅失望了,她才不会那么傻,给被人做嫁衣,被当垫脚石还一声不吭。
“说知道呢,你不也是这样,说不定你们两人还能有什么共同话题,能够交流交流。”同样的卑鄙无耻,下流低贱!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舒曼也不再理会她了,还同样留了个后脑勺给她。
周舒梅不但没有让周舒曼与邵云卿再次记恨上对方,还碰了一鼻子会,已经逐渐恼怒了。
为了按捺住这样的自己,周舒梅只好将放在膝盖上的帕子狠狠的撕扯着,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邵云卿没有听见后面继续穷追不舍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别瞧她刚刚说得头头是道,自信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她的心里可也是很紧张的。
但是辛言说得没错,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躲着藏着,只要被人一找她麻烦,就将自己的缩在龟壳里,任由别人欺凌,那样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自己亲人的不负责任!
就像她说得那样,她从来就没有想要从辛言身上得到什么,,也没有想要从舅舅身上得到什么。对她来说舅舅是她的亲人,而辛言则是她的“老师”。她从她身上学到了许多,那时无法用金钱财物来衡量的。
常氏姐妹也是如此,她们真性情,从来就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有什么意见,或是故意疏远……
她很高兴自己能够有她们几位朋友!
如今常阮成亲了,她也是相当的高兴,她也是真心祝福她们的。
喜宴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进行到了尾声。
忽然,不知道哪里传出来了惊呼声,有人就这样直直的往后倒去。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啊!”
刀光剑影之间,又有几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刺客,有刺客!”
“啊——救命啊!”
“有刺客——”
场上顿时掀起了一阵阵呼叫声。
祁王府的侍卫很快就加入到了战局中,与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黑衣人交手了。
谁都不知道这祁王府怎么就忽然涌入进来了这么多的黑衣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那些目睹了一切的女眷们,都吓得花容失色,原本脸上精致的妆容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那些黑衣人的举动,她们不像是普通的寻常刺客。
若是刺客,费尽心思地潜入进来这祁王府,难道不是为了暗杀祁王。或是为了暗杀在场之中地某一位。
可是他们一动手就这么大,还杀了一个柔弱的小姐。
那女子的母亲在她的身旁撕心裂肺的哭泣,为她的女儿鸣冤。
一个好好花容月貌的女子,就在花一样的年龄陨落了。
在场的人不乏有已经为人母的,见到这种场面,在同情之余不禁庆幸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且还都揽住、护住自己的女儿。
而这个死去的人,正好是刚刚与童淑惠、石佳雨、柳白雪三人发生争执的人——邓秋月。
看见这样的场景,她们三人也是生出了后怕。
因为身份原因,她们一开始与邓秋月是站在一起的。然而因为刚刚的不快,所以她们有意识的远离了邓秋月,可以说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才能够躲过了这么一劫。
若不是听见了邓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们三人都不敢相信受害者是邓秋月。
虽说邓秋月一直跟她们作对,但是一下子,一个熟悉的人就这样惨死在她们面前,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
她们三人躲在各自母亲的后面,也都瞧见彼此眼中的惧怕,若是那人早一点动手,怕是她们三人也不可能安全无恙。
那人下手狠辣,一刀毙命,别说那几个被他们砍伤的官员,女眷,连祁王府的侍卫看上去都渐渐落了下风。
这根本就让人不敢相信,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眼见祁王府的侍卫渐渐不敌黑衣人,宋铭抬起手,似有让自己的人出面解决。
不过被辛言暗中拉住了。
宋铭回过头来瞧着她……
早在发生动、乱的时候,宋铭就将辛言护在了身后,此时宋铭刚好需要低下头来,才能瞧见宋铭的反应。
辛言微微摇头,低声道:“你不能出手,一旦出手会暴露你自己,届时只会麻烦不断。”更被说梁王还在这里,若是知道宋铭暗中还有这么一队人马,只会让他更加警惕。
“但是……”宋铭总不能瞧着这些黑衣人在他的面前胡乱的杀人。
“放心,还有我呢,我不会让他们继续杀人的。”辛言似是一眼瞧见了宋铭心中所想。
听见辛言的话,宋铭反而笑了。是啊,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他的阿言,他的阿言从来就不是普通的女子。
辛言从宋铭的身后走了出来,直接吹响了一个口哨。
在场的人只听见一声声呼啸的声音,如同鞭子高速挥出的声音。两队交手的人马正在热火朝天的打斗,忽然就涌出了另一队人马。
祁王府的侍卫大惊,原本面对这些黑衣人就已经是力不从心了,要是再来人,怕是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这队神秘人是友非敌,他们的目标是和他们是一样的,都是黑衣人。
很快局势就扭转了,那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是对手,见不是对手,便想着速战速决,招式更加的狠辣,不顾自己伤痕累累的尸体,直击祁王他们一行人。
就在他一剑挥出的瞬间,他的身体被利剑贯、穿,再也没有力气能够举起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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