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第三杯酒,姬秀珍示意大家随意,她这才整了整自己穿的宫装,仪态端庄的坐下了。
大厅中觥筹交错,大家推杯换盏,文子铭这里也是人流不断,幸亏酒是好酒,文子铭杯来酒干,看的大家都忍不住竞相称赞。
酒过三巡,姬秀珍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的酒量很好,但是也禁不住这种场合上大家争相的前来敬酒,于是,她急忙谢绝了刚过来又欲敬她的两个人,端起杯来仪态端庄的向着文子铭这边走来。
虽然他们都在一个桌上饮宴,但是由于这是主桌,桌子那是相当的长,文子铭虽然跟眼前几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着,但是眼睛也在不停地注意着周围,因为他们最初定下来的决策不就是先进来探探路,弄清楚华夏国的内乱实情以及揪出幕后黑手么。眼神无意中正巧瞥见姬秀珍正聘聘婷婷的走了过来。
文子铭赶忙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让侍女把酒满上,挤出人群迎上了姬秀珍。
“‘圣导师’,我代表我们娘俩,代表国王陛下,代表华夏帝国数百万百姓敬您这杯酒,感谢您啊……”姬秀珍面似桃花,脸上的笑容好像也比之前真诚了许多,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
“小女子不胜酒力,再敬您第二杯酒,希望能够邀请您入住皇宫,近距离的指导下承寿的修炼情况……”这次她说完了并没有立刻干掉杯中酒,只是眼露期待之色的看着文子铭。
文子铭瞥了眼那个一直呆呆坐在那里,整个酒宴一直都在努力的挺直着身子,现在也正双眼灼灼的看着这边的那个锦袍年轻人,估计他是知道自己母亲来找文子铭是要说什么。
文子铭对着他笑了笑,转过头看着姬秀珍抱歉的道:“姬王后,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人一介乡野匹夫,一个人呆惯了受不了那约束,再说了,皇城里太大了,我进来就老迷路,还是算了吧,我就住在夷庚小子那就挺好,至于承寿王子么……”
文子铭笑了笑,又说道:“我听说他已经拜了夷庚小子为师了,那就算是我的徒孙了,到时候我住在夷庚小子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那里找我,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一下么……”
听到文子铭的话,姬秀珍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然后又向着文子铭施施然行了一礼,告辞转身离开了,看到母亲离开,那个一直端端正正坐着的小年轻人也匆忙瞥了一眼文子铭,向他点头施礼,转身追着他母亲去了。
姬秀珍母子俩走了以后,整个宴会又达到了一个高潮,几乎所有人都围在了长孙夷庚以及文子铭身边,文子铭真是左支右绌,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了……
……
“哎,你慢点,这边……看着路……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酒,轿子,轿子,这里,在这里!”文子铭两手用力的扶着长孙夷庚站在皇城门口,心里暗暗咒骂着:是哪个孙子定下的规矩,马车和轿子不能进皇城,这一帮人都喝的五荤八素的,让他们走到皇城门来坐车坐轿,这不是太难为人了么,你看看这些人……
想到这,文子铭回头看了眼来时走过的大路,只见那白玉石铺就的石板路上,或躺或坐、或趴着的一片酒鬼啊,还有那之前看起来无比巨大的五个门洞中,也躺了一地的人,这些人可都是这华夏帝国的中流砥柱啊,要是被人全部一锅端了,那就有意思了,嘿嘿。
心想着,文子铭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来,旁边扶着的长孙夷庚本来晕乎乎的低着头,一听到文子铭的笑声,立刻就精神起来,强挺起身子,眼神涣散的看着文子铭,脸上露出傻子一般的笑容:“文……师……你笑什么……论修炼,我服你,但是要论这喝酒,我不服气!再喝……”
“哎……”文子铭以手扶额,叹了口气,“这是何苦啊,丢人不丢人……”
这一抬手间,文子铭差点就扶不住他了,幸亏国师府的轿夫小跑两步赶了过来,帮忙把长孙夷庚掺到了轿子上,说也奇怪,本来一直又哭又闹的长孙夷庚,一坐上轿子,接着就呼呼大睡起来,把个文子铭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是把轿子里当家了么?
……
“铭先生,你说怎么这么多天了,帝国还没有动静啊,王后从那天起也没有再见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兵啊……”孤独云飞在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面色焦急。
文子铭依旧闭着双眼躺在摇椅上,手中抱着一壶热茶,他是嗜酒之人,只不过这夷庚小子家的茶叶真是太好喝了,那股苦尽甘来配着那嫩草般的清香味道,太舒坦了,文子铭现在已经是天天茶壶不离手了。
自从那天王后大排延宴已经过去了四五天了,每天独孤云飞都打扮得立立整整的,就等着王后接见然后出兵平叛去了。但是一连四五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去找长孙夷庚打听消息,可他倒是天天往皇城里跑,就差晚上住在里面了。所以现在独孤云飞是根本连坐都坐不住了。
“天天告诉你要淡定,你就是沉不住气,你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但是前两天阿莫的传信不是来了么,你父母亲等人虽然被他们抓走了,但是因为笔记还没有得到,他们也许会受一些皮肉之苦,但是生命危险是不会有的,再说了,阿莫说她会暗中照顾他们,你就别这么着急了,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加强下自己的实力,要时刻记得,求人不如求己啊。”
“啊?”独孤云飞好像被他一言点醒一般,呆呆地立在院子中,许久不发一言。
“大王子!大王子!”向钦的大嗓门不合时宜的出现打断了独孤云飞的沉思。
独孤云飞转过身看着气喘吁吁跑进院子中的向钦,瞪了他一眼,斥责道:“这么慌乱干嘛,没看到铭先生在这修身养性呢么,怎么这么不懂事……说吧,怎么了?”
“……”这几句话说得向钦是一愣一愣的,他心里想着,不是你天天催着我去打听消息的么,怎么这会儿又嫌我慌乱了啊,但是心里想着,他嘴里却不敢这么说,只是回答道,“我刚去找那长孙夷庚打听消息了……”
“怎么样了?”听到这话,一直装作很淡定的独孤云飞不那么淡定了,抢先打断道,“要出兵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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