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这杀人手法,定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顾清婉落在他们手里,陈渊实在不敢想象,后果会怎么样!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刻带人去找顾清婉,他脸色发白,神色慌张,陈渊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陈将军,侯爷这是怎么了?我跟在侯爷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害怕过什么,就算是面对凶狠的突厥人,侯爷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这次要救的是什么人?”
陈渊身边的一个将领疑惑地问陈木。
“这次要救的是未来的破虏侯夫人,是侯爷的心上人,也是侯爷最重要的人。”是他可以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人。
陈木望着漆黑的夜空,叹了一口气。
紫玉跟着陈渊的人一同离去,路上她连路都走不稳,双腿一直发软。后她紧抓着扈从,颤声道:“我不能坐以待毙,什么都不管……我不跟你回去,你现在就带去回镇远侯府!”
那扈从很为难:“紫玉姑娘,你现在已经这样了,侯爷吩咐,要带你回去休息。”
“不,我要回镇远侯府!”紫玉坚定道,“郡主失踪了,这事一定要告诉我们侯爷和二少爷!”
扈从架不住她,只好随她一起去镇远侯府。
顾清婉晕晕沉沉,等她醒过来时,发现她自己被捆在麻袋里,躺在颠簸的板车上,两边是晚来拂过的风,夹杂着城外青山绿野的气息。
脚下的车轱辘滚滚往前,颠得她头晕脑胀。
顾清婉不得不尽量调整姿势,避免身体的不适。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婉半边身子都快僵硬的时候,车轱辘声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暗黄的光从麻袋细小的孔里钻了进来,顾清婉试图看得更加清楚一点,却在这时有人打开了麻袋,毫不客气地把她从麻袋里揪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黑尽了。山脚下漆黑的密林里人影重重,一个个擒着火把,把这个地方照得油油亮。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倏地伸手用力地捏住了顾清婉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
男人眼神凛冽,似见惯了大风大浪、在刀口上舔血度日的亡命之徒,他细细审视了顾清婉半晌。
顾清婉迎上他的视线,双眼漆黑平静,依稀倒映着跳跃的火光。
男人轻蔑笑道:“你这娘们不只是长得好看,性子也很烈,合老子的胃口!就是不知一会儿到了床上,你是不是还这么硬!”
旁边的人哄然大笑,猥琐下流。
顾清婉终于明白,这是一群山贼!他们烧杀掳掠、杀人不眨眼!
可是山贼又怎么可能会冒险到城里去作恶,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她顾清婉!
显然,有人买了她的命。
顾清婉出声道:“对方给了你多少钱?”
男人道:“你怎么知道老子要的是钱?”
“我与你无仇无怨,你总不至于是心血来潮随便掳掠。”顾清婉道,“对方不仅给了你钱,还给了不少,毕竟我的命很贵。”
男人嘲笑两声:“那是,搞你一个,等于搞两个。”
顾清婉直截了当道:“我再跟你做笔交易如何,对方给你多少我出双倍,你放了我。”
周围又是一阵猖狂大笑。
男人一巴掌摔在顾清婉的脸上,瞬时一股腥甜的味道直袭味蕾。
她喘了两口气,发丝有些散乱。
男人道:“老子费了大力气才把你搞到手,说放了就放了?钱我要,人我也要!来人,把这娘儿们给我弄上山去,今晚一个一个给大家伺候舒服了!”
这帮人群情激昂,拖着顾清婉往山上去。
由不得她反抗,她双手被绑得十分结实,根本挣脱不开。
上山的路崎岖不平,顾清婉踉踉跄跄地跟着上山。
眼下不是在镇远侯府,她面对的也不是像陆氏那样的对手,而是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她不能莽撞,也不能随心所欲,否则吃苦的只能是她。
这一路颠簸着来,顾清婉便已极是疲惫。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所回放的就是那鲜血淋漓的画面。
不可否认,她受惊了,心绪不稳定。
她必须要冷静。
掌心里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手掌被割破,血染在了麻绳上,顾清婉嘶了一声,仍是从袖中滑下顾清昭送她的匕首,就着血肉模糊的手艰难地一点点割磨粗厚的麻绳。
幸好,她还有一样可以利用的利器。她真的感谢昭儿,他送给她的匕首真是派上了大用处。
否则她现在就真的是手无寸铁。
到了山上,她直接被送进了山贼首领臭烘烘的房间里。
外头火光明亮,山贼们饮酒作乐,都等着今晚宰顾清婉这一块肉。
他们盘踞在京郊附近,平时行事不得不低调,甚少有像这样抢得到女人,怎能不令他们兴奋。
头目说了,人人都能过一把瘾,而且顾清婉生的貌美,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个个兴奋地不得了。
顾清婉被绑坐在床边,她顾不上掌心里的疼痛,一刻不停地用匕首磨着手腕上的麻绳。
麻绳有所松动,但是还差一点!
砰地一声。
房门被山贼头目蛮横地撞开。他一身酒气熏天地进来,看着顾清婉的两眼冒着光。
门外是山贼们的欢呼,嘴里说着一些下流放荡之语,不堪入耳。
顾清婉是个弱女子,又被绑了双手,山贼们觉得,纵使她有个性,眼下也毫无抵抗之力。
顾清婉背后手上的动作未停,反而加快,掌心里的血滴淌下来,濡湿了她的袖子。她面不改色道:“想拿钱买我命的人,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谁?”
山贼头目摸了摸下巴,呲出两颗大黄牙,道:“老子管你是谁,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况且还是掳个娘儿们,自然大家都有好处。”
顾清婉道:“我是镇远侯府的郡主,你们对我下手就不怕我父亲带兵灭了你们这帮山贼!”
山贼头目呸了一口,“我管你是谁?反正到了这里谁都救不了你!”他笑了起来,“臭娘儿们,你少唬我,以为老子吓大的?你他妈真要是镇远侯府里的郡主,这都失踪这么久了,怎不见有人追来?那帮废物,恐怕连谁劫走的人都不知道!”
山贼头目目光猥亵地打量的顾清婉的胸脯,又道:“老子很久没尝过女人了,更何况是你这种百年难遇的上等货色,我还是从来都没有尝过呢。”
说着他一脚把门踢上,一步一步往里走来。
顾清婉拧着眉,目露杀气,幽幽盯着山贼头目。
在他离自己还有几步路的距离时,她忽然道:“这样强人所难有什么意思,鱼水之欢要你情我愿才更有趣。既然你想睡我,何不解了我这绳子,大家都图个畅快?”
头目眯着眼打量她,然后大笑,道:“你还没弄清状况是不是?横竖你不能活着走下这座山,买主要我们把你先奸后杀,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该是有多恨你。”
顾清婉颜色一变,道:“这么丧尽天良之事,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哈哈哈,我手上沾过的人命还少吗?”
说着头目就继续抬脚走过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直至最后他就像个恶魔一样站在顾清婉的面前。
顾清婉反绑着的两条手臂,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边割着绳子,一边蛮力挣扎。她目色沉如寒渊,紧咬着牙关。
头目见她如是表情,反手又是两耳光摔在她脸上,啐骂道:“都死到临头了,不知道求饶,还这副要吃人的表情!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烈到什么程度。”
顾清婉耳朵嗡嗡的,又被头目一手揪着头发往后扯去,迫使她抬起一张丑陋的脸来。
头目一手揪着她,一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头,道:“你给我老实点儿,等把外头的兄弟都伺候舒服了,说不定老子还能让你死得干脆痛快一点儿!”
他一阵急不可耐,手忙脚乱。约摸喝了酒的缘故,裤头打结,他越解越是缠得紧。
头目怒骂一声,开始随手想把自己的裤头给撕扯掉。
可就在这时,顾清婉背后的双手倏地一松。
麻绳断了,束缚解除,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顾清婉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缓缓地挑起了眉,看着头目轻佻道:“那么着急?要不要我帮你?”
这声音轻而酥心,可过后又泛起一阵凉飕飕的颤栗。
头目一愣,怒抬头,只见顾清婉瞬时起身。他震了震,本能便伸手要去制住她,不想却先一步被她反手以麻绳套上手臂,在他手臂上缠绕几圈,最后直接从他脖子上勒过,套住他另一只手臂。
头目喝了不少酒,根本不如掳她回来时那般警惕,又见顾清婉被捆得结实,以为她毫无反抗之力,是以对她没有防备。
顾清婉力气大,动作快,几乎是身体自卫的本能,仿佛这一切已先在她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真等她付诸行动时,整个过程找不到一丝破绽。
顾清婉大气不喘一下,径直把麻绳紧紧栓在了床头柱子上。
山贼头目想张口说话,顾清婉冷冷勾唇笑了笑,蓦地将麻绳收紧勒死,绳子恨不能钳进他的脖子皮肉里一般,狠狠往他脖子上碾压。
山贼头目气都喘不利索,怎有工夫喊话。他的手臂又是和脖子连着绑在一起,连还手都不能。
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被憋得通红;青筋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脸上,狰狞万分。
顾清婉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朝自己瞪着眼,眼白里渐渐爬上血色,正极力瞪着双腿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顾清婉冲他轻声道:“我跟你说过,我的命很贵的,可是你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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