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破晓,村庄周围的农夫们早早的就开始劳作,安家上上下下又开始各自忙活各自的分内之事。而马场的十几个人叫苦不迭,因为最近十几天不能放马出去,所有的草料都要派人亲自上山割,还要连夜铡草,最重要的就是上山下山的过程中相当害怕那怪物,万一遇到就小命休矣!可是为了生活,还是要去割草喂马。几个年轻的马倌在老管事的催促之下不得不去马槽井附近割草,尽量远离石龙山脚那片草场。
安寅因为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来马场察看马匹,看到白龙驹的马圈空空荡荡,内心非常失落。
老管事是见到安爷,把几个马倌们害怕的想法说个他听了,安寅一听也觉得这样子确实挺难为他们,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内心甚是难过,于是只能叮嘱老管事叫他们最近几天远离石龙山,早去早回。
安寅独自一个人走回安庄,来到安家庄旁边的几户农户家,只见众人将一个满脸胡须,身形高大,衣衫褴褛,约四十多岁的男子捆绑在一棵大核桃树上,于是上前询问缘由。
村上的农户们见安少爷询问,一汉子连忙回答:“昨夜此盗贼来偷我父亲的棺材钱!还整蛊二老,所以连夜将他擒住,特捆绑于此。还听安爷发落!”
“偷盗之人?还整蛊二老!如何整蛊二老?”安寅好奇的问道。
一年迈的老叟走上前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昨夜我和老伴睡至半夜,忽然听到屋顶响动,我内心一惊,正准备起身察看,就听到猫叫了两声,于是才放心睡下,就询问老伴我们积蓄的棺材本是否放好,老伴告诉我放好的,就在床底之下,于是二人才安心睡觉,哪知我一翻身,忽然觉得屁股处湿湿的,滑滑的,伸手一摸,形如粪便,于是赶紧询问我老婆子是不是她拉肚子了,老婆子一听,说没有。于是就骂起我来了,说我床上拉屎还赖她。于是我们两人就吵了起来。我就起床点灯一看,床上全是黄黄的一片,我就把老婆子喊了起来,说不是她还是我吗?我们两个一吵就都各自起床换了内衣,在厢房屋子各自睡去了。哪知睡下不久,就听见卧室有动静,于是点灯一看,就见此人在床铺上翻动我们的棺材本,于是大声喊人,我几个儿子和邻居们赶来将他擒住。哪知道天亮一看,原来是盗贼从屋顶放了几个柿子在我们床上,才闹了这么一出……
安寅一听,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贼真有意思!
“你是何方人也?敢到我安家的地盘撒野!若不从实招来,皮肉之苦不说,牢狱之灾难免!”安寅上前问道。
“哈哈哈,你有是何人?凭什么我要回答你!你有什么手段倒是是出来让你大爷瞧瞧啊!哈哈哈……”络腮胡毫不在意的嘲笑道。
众人见他这样子和安爷说话,不由得怒火中烧,拿起手中的大木棍抡起就朝壮汉打去,只见棍子刚打到那汉子身上立刻就折断了,其他人又拿起竹篾和扫帚一样的打上去,仍旧刚碰到哪人身体就断为两节。
安寅见此,知道此人非同寻常,忙喝声止住众人,“既然你不愿意告知在下,那我替你解绑,你意下如何?”
“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何帮我?”
“依你的本事,也不是为了偷盗才被捉吧!如愿意,可到我庄上一叙?”安寅诚恳的说道。
众人一听,蒙了。这样子出言不逊,偷盗之人安爷还要为他开脱?
安寅说完给老叟说了情,还拿出一定银子给老叟作为换洗床单费用,让他们不要在追究此事了。
安寅解开了绳子,络腮胡并不领情,狂笑一下,见旁边有几个嬉嬉闹闹的小孩子,便大声说道:“孩儿们,站远点,爷爷我打核桃给你们吃,何如?”说罢拿起大核桃树旁的一根一抱粗,一丈左右长的木材,向着高十余米的参天核桃树上甩去。众人见状忙四下散开,只见木材飞向核桃树枝上,瞬间只见核桃纷纷落下,那根木材落下来摔成数截。孩子们也都纷纷来抢掉落下来的核桃。大人们都吓得长大了嘴。不敢相信有这么大的力气的人,都庆幸捉他时他没有反抗还击,要不然自己胳膊大腿怕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安寅见此人天生神力,而且说话不拘小节,绝非凡人,于是走过去再次抱拳相邀,并且自我介绍,表明英雄相惜的心迹。
络腮胡看了安寅一眼,默许了安寅的邀请,一路随行来到安家庄。
安寅吩咐朱禄在聚贤堂安排了几个下酒好菜,亲自斟酒,而络腮胡自顾自己胡吃海喝,一言不发,不一会风卷残云,盘子里的菜只见汤汁,一壶酒也喝了个精光。
络腮胡打着饱嗝,终于开口说话了。
“早就听说安家的二少爷英明神武,造福一方,现有良田数亩,马匹百余,金银如山,而且为人厚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兄台过奖,在下只是凡夫俗子!”
“我叫祝海廷,其实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人,家里此地百余里,年幼时父母双亡,曾在村子附近偶然拾得一书,照着上面胡乱联系,居然能借助身旁的茅草按照口诀能完成常人办不到的事情,但是从习得这这门法术之后,整个人就疯疯癫癫,行为怪异了。早就听说你安家在此定居,此地确实是个好住所,所以过来玩一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难题了?也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海廷兄,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件难事,但是此事不知道如何处理,因为我个人能力确实有限。”于是安寅就把石龙山黑龙一事一字不差的对祝海廷说了一遍。
祝海廷听完,也面露难色道:“此物是巨鲶引出来的,它一定是石龙灵气的化身,巨鲶激发了石龙的贪欲,再说有偷食了白龙驹,现在也许再石龙洞穴正在慢慢变异,期间一定会再出来偷食血肉之躯,由于马匹的的血肉较多,它一定还会出来补充元气,再不处理掉恐怕日后整个安家庄及周围的百姓都会成为他的口中之物,那以后这方圆百里将是它修炼的道场了。”接着沉思一会便对安寅说:“要活捉此物,以本人道行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能否抑制此物。”
安寅欣然洗耳恭听。于是祝海廷就把整个计划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
此日清晨,安寅带着祝海廷来到马场,安寅便吩咐老管事,近日不许放马出来食草,只管圈养即可,务必叫割草的下人们远离石龙山,以免丢失性命。
然后安寅拿了一串马铃铛,带着祝海廷来到石龙山脚观察山势,石龙吐珠的右边三四里的地方有一座大山,由于山顶长有一棵千年的香樟树,因此众人皆称为:“神树坡”。神树坡的半山腰有一个天然朝天石洞。顺着安寅手指方向祝海廷一看,祝海廷就决定在那洞中封住此物。
祝海廷在脚下随手扯了几根金丝茅草,扎了一个活灵活现的草人,让安寅把马铃铛放在地上,祝海廷左手把茅草人拿在胸前,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双眼微闭,在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放下茅草人。只见茅草人弯腰拾起马铃铛挂在腰间,一蹦一跳的向神树坡的方向跑去。
而两人却回到安家庄,坐等石龙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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