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了解,人死后魂魄会萦绕在尸体附近,也就是死亡现场,或者出现在他魂牵梦绕的地方,正常情况下,很快就会被阴差带走。
这两口子的魂魄呢?带着疑惑跟着张周亭他们再次回到派出所。
案子影响挺大的,这里又是闹市,这会儿小饭店门口已经聚集着很多人,话里话外我听得出,他们对这小两口的忽然被害觉得十分意外。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小两口人不错嘛!”
“是啊!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也没惹谁,招谁吧!”
“听说那女的被……哎!长得是挺不错的……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太可惜了。”
“凶手会是什么人?”
“真没良心呐!”
……
看来这两口子人缘不错,大概是开饭店的缘故,附近常来常往的,都对他们很熟悉。
刘希利和郝民圆已经在派出所等着了,刘希利甚至都穿好了法医服,已经做好了尸检准备——其实我觉得尸检的意义不大,因为这件案子的关键点并非死因——死因已经十分明确。
不过这是凶杀案的流程。
所有的证据都放到证物室,侦查组的人围着进行案情研讨。
“郝所,目前还有个嫌疑犯没抓到——是个道士!目前我们怀疑这道士是幕后真凶。”
郝民圆一边看着现场拍的一摞照片,一边听张周庭汇报。
“三名嫌疑犯在今天凌晨被抓于附近的网吧!他们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只是……只是不愿意交代杀人目的及关于老道士事情。”
“老道士?”郝民圆转身看了我一眼。
“对……鲁东说之前两次诡异案子也牵扯到这道士……另外还有那古墓……我们掌握的线索还很少……”
郝民圆忽然浑身一颤,从上百张照片里抽出了其中一张,递给了张周庭:“是不是这个道士?”
我和张周庭几乎同时跑到郝民圆身前,也几乎是同时伸手抓住了照片,最后还是我松开了手。
这是一张拍摄于小饭店门口的照片。
应该是法证科的同事取证时拍的,看照片内容,是我们离开时——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门口已经围着上百个群众,大概是无意中拍到了这人。
山羊胡。
白头发。
深褐色长袍。
左手拿着拂尘。
明明在微笑,却透着几分邪性。
这不正是我们苦苦寻找的那道士嘛!
“小王!!”张周庭大吼着喊来负责拍照的小王。
“张队,怎么啦?”小王从门外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这照片是你拍的?”
小王一脸纳闷地接过照片,看了一点,点了点头:“这一摞照片都是我拍的——怎么啦?”
“这人当时有没有留意过?”张周庭指着照片上的道士问。
小王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没印象啊!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附近的建筑和道路上,我没注意人……”
“你……”
急得张周庭直跺脚。
“周亭!!这事不怪小王,当时人这么多,换做任何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附近的建筑和道路上,这次能拍到老道士,属于意外收获吧!”
“我知道——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一番论证后,刘希利拿着死者死亡报告单走了进来。
“希立,简单说说情况吧!”
刘希利向来严肃,此时更是一脸严肃表情,眉头紧皱,嘴巴紧闭着。
“好的!”他轻轻走到会议桌前,把一摞纸放到桌子上,然后拿起其中一张,“两名死者都是死于谋杀……”
男死者死于窒息,颈部被电线或者类似的绳状物勒得骨折,浑身有多处淤青,推测为棍状物敲打所致。
肺部,脾脏都有出血。
女死者死前遭受过强烈的强暴,阴部撕裂严重,甚至有故意破坏的痕迹,另外就是胸部,几乎布满了牙印,最严重的是左侧……头部被咬了去。
说到这里,张周庭忍不住骂了句“禽兽”。
死者同样为绳状物,颈部也被勒断。
郝民圆又转身问负责审讯的法证科刘主任:“嫌疑犯没什么新交代的?”
刘主任苦笑一声:“依然承认杀人事实,但还是不交代杀人动机和指使人的信息——同事们还在继续审问。”
郝民圆点点头,忽然看向我:“鲁东,你有没有想说的?”
“我!我不懂法医学,也不懂刑侦学,能说啥呀!”
郝民圆皱了皱眉头,苦笑一声:“我是问你以你另一个身份,有没有想说的。少给我装糊涂!”
“奥!我就怎么想的,怎么理解的,怎么说啦!”
郝民圆点了点头:“说罢!”
其他人的视线也都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觉得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凶杀案,或者说,这次凶杀案的目的和普通的凶杀案不同。”
郝民圆点点头:“所有的凶杀案肯定都有目的,有的目的是物质上的,有的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鲁东,你继续说。”
我点点头:“非常的案子,一定是为了达到非常的目的,根据我掌握的资料以及我的分析,这道士想得到的东西似乎和怒气有关!”
“怒气?”
在场的人,有几个先后喊出声来。
“对!三起案子!”我伸出三根手指头,“据我所知,他已经制造了三起案子,每一次都生成了怨灵……只是还有些事情我想不通。”
“哪一点想不通?”郝民圆轻声问我。
“我只推测到了老道士的目的和‘怨气’有关,但还是想不出他具体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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