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笑了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响应的后果——善恶终有报,天地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完四句话,我不再搭理发愣的齐羽,转身走进了电梯,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我拿出手机翻出梁淑琴的微信。
“今天早晨出院啦!”
过了不到一分钟,便有了回复:“听你的话,就出院了呢!刘大师怎么知道的,难道刚才去过医院嘛?”
我赶紧回道:“想去看看你妈,结果到了之后,发现病床上已经换了人——到家了?”
其实我这是句废话,人家都出院好几个小时,这会儿肯定早就到了家。
“已经安顿好——刘大师如果有空,来家里吃水饺吧?我妈现在精神气十足,一听说你去医院看她,乐的嘴都合不拢,非要让我邀请你来。”
我想了一下,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而且一听到水饺,一下子想起老妈做的饭,有点想念家的味道了。
“好吧!你发个位置,我现在就去。”
梁淑琴先发了个“嘻嘻”的图标,然后发了自己家的位置。
手机电还不到百分之三十,我便小跑着回到宾馆,开上车,先给手机冲上电,然后点开高德地图。
梁家村距离我住的宾馆十六点五公里,这距离对于开车而言,并不远,十几分钟便到了村口。
村子四周都是苹果园,可见这村子以种植果树为主,进了村,就是家不大不小的超市,看到超市,我不禁哑然失笑。
应该不是巧合吧!几乎每个村子入口都会有家超市。
正准备下车随便买点东西,之前买的水果和花篮送给了齐老头,总不能空着手吧!
刚下车,就听到一侧传来一声轻柔的熟悉声音。
“刘大师!”
声音轻柔好听。
说实话,我对“刘大师”这称呼还不大适应,但听到喊声的一瞬间,还是知道是喊我。
转身就看到梁淑琴笑语盈盈地看着我。
“嗯?你怎么站在这里!”
我挺惊讶的。
“我在等刘大师啊!微信发送的位置只能找到大体位置,不能精确到我家——这里可是农村啊!”
我笑了笑:“你心真细啊,想的很周到。”
“刘大师这是要去超市买东西?”
我摆了摆手:“咱俩同岁,别大师长大师短的,就好像我很老一样,实在是别扭……直呼我名字就行,我叫刘鲁东。”
梁淑琴微微笑了笑:“刘大师几月生日?”
“七月初七!”
“我十一月……那我以后喊你东哥吧!”
东哥?有几分江湖气息,不过比什么“刘大师”好多了。
“随便吧!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太好了——东哥,你……你要买什么?”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早晨去医院时,买了点水果和花篮,结果你们已经出了院,我也就顺便看望了一位住院的老朋友……正想进超市买点啥呢!毕竟……”
“不用!”梁淑琴激动得往车那边推我,“我这一百五十万其实就是东哥给的,另外还有我妈的病,东哥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还买啥东西啊!”
“这话……空着手多没礼貌!”
“这有啥!家里就我和我妈,有没外人。”
“嗯!那好吧?”
重新上了车,梁淑琴也不再客气,直接开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按照梁淑琴的指挥,拐了两个弯,停在了一个小院子前。
院子很旧,但无论是墙头还是大门,都收拾的很干净。
“大师!这里就是我家,快进屋吧!”
院子不大,立面同样很干净。
一个老太太从屋内走出来,正是梁淑琴的妈。
“大娘,你应该不认识我吧?那晚我给你按摩时,你睡着了!”
老太太虽然很憔悴,看年纪也有六十几岁,但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很俊,皮肤很白很细腻,身材也好,看来梁淑琴长得随妈妈。
“您就是刘大师吧!你是我的恩人,也是琴琴的恩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啊!”说着拉着我的手,竟然哭了起来。
“大娘我和您家闺女同岁,就叫我小刘吧!别大师长,大师短的,我不是什么大师!”
老太太比她闺女还爽快。
哭着哭着就笑了。
“那行啊!大娘以后就叫你小刘——快!快!先进屋喝点水,我已经把肉馅调好了,面也揉好了,马上就包,你俩……你俩说说话!”
进屋后,梁淑琴给端上一杯茶,脸微红地坐到了一侧。
我视线一瞥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个黑色锅子。
“这是准备给大娘熬药的砂锅吧?”
梁淑琴点了点头:“还是路上买的,下午再去挖荆条根,就可以熬药啦!”
“反正现在没事,恰好我开着车了,陪你一起去吧?”
梁淑琴顿时乐开了花,一下子跳了起来,惊呼道:“真的嘛!那……那真是太好啦!我还一直担心挖的不好的,有东哥在,我就不担心了!”
“那就走吧!”
其实我哪里懂得中药,不过古书上记载的很清楚,要选择老的荆条根,到野地里,尽量挑着老的挖呗!
反正河口区这地界野外最不缺的就是荆条。
拉着梁淑琴开车出村,一路上引得好多人往车里瞅,梁淑琴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出了村,左拐,不远处就是片盐碱地,稀稀拉拉地长着荆条。
记得上学那会儿,语文老师特意让我们以荆条为主,写作文,还不嫌“荆条”二字太土,让改成“红柳”,后来一位语文老师还特意出了本师生文学作品集,书名就叫“红柳”。
很快我们挖了好几棵,用刀把根砍下来。
“东哥,你说哪个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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