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离差、凌风等人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中,此次突袭战,存活下来的人虽然在战斗中保留了性命,但身体的疲劳、酸痛让他们几乎处于瘫痪的状态,先不说普通的义军,就连离差、凌风等有些功底的人都吃不消昏睡了两天,即使是云天,也休息了整整一天才恢复状态。
“平城如此接近王都,没想到却被我们这般‘轻易’的拿下了,总感觉有些奇怪啊。”陈伯稍显疑惑的说到。
赵剑:“可能是我们和封丘、金水的友军三线同时进攻,给王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吧。况且,现在又收到了友军的捷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们此战胜的并不轻松啊,付出的牺牲也相当惨重,离差他们都已经昏睡两天了,满城的尸体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战斗是多么惨烈,况且还有云天这个鬼族少年作为王牌,可能是陈伯你顾虑的有点多了。”
“但愿吧!周涛,我们的粮食储备还充足吗?平城的物资如何?”
周涛:“粮食还算充足,并且下一批物资几天后就会送达。我和黄伟、铁岩去查看了工厂,机械巨兵已经被运走了,看来王军也是有所防备的,平城之战王军没有选择使用巨兵同我们死斗,难道是想和我们一决胜负吗?不过,我们在仓库里还有矿山都发现了这个东西。”
“这个气味,是伙药吗?没想到这些违禁品王军却在生产、使用。”
“应该是王军遭受突袭,来不及带走才留下来的。”
“既然有伙药,王军会不会运用到战场上还是个未知数,我们可要多加小心了。”
“嗯…嗯…嗯…”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封丘、金水的友军飞信询问,说等待和我们一起行动,让我们尽快商议条策略通知他们。”
“我们和友军都刚刚经历了战斗,现在离差他们还都没有恢复过来,我想再等些时日行动。”
“需要等待多久呢,我们又该如何回复友军呢?”
陈伯思索片刻:“下一批粮草多久能到?”
“大概四五天吧。”
“嗯,周涛,你回复封丘、金水的友军,约好五天后一起进攻王都。并且提醒友军加强警戒,防止王军的突袭。”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
“哥哥,你终于醒了。”离清坐在床边满是担忧,现在总算露出了些笑容;离歌看到哥哥醒来也高兴的笑了。
“啊~~~”
“怎么了?哥哥!”
“没事,只是身体躺的久了,有些酸痛、麻木。云天和其他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哥哥,其他人也都在休养,云天弟弟前两天就可以到处走动了,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
“你都睡了三天了,来,赶紧吃点东西吧!我刚端过来,现在还是温温的,正适合下口。”
“我自己来吧。”离差接过碗筷大口的吃了起来。
离清端着空空的饭碗往后营走去,恰好碰到云天在营帐间走动。
“唉,云天,在这里做什么呢?”
“噢,是离清姐啊,没什么事,只是在营帐里待的有些倦了,出来走动一下。”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这两天照顾伤兵有些忙碌,都没来得及看看你是否安好。”
“我还好,没什么问题。”
“你的身体真好,恢复如此迅速,看看哥哥都睡了这么久。哎,对了,哥哥刚才醒来了,你去看看他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陪你聊天了。”
“嗯,好的,你去忙吧,我现在过去看看离差哥。”
云天走到离差的营帐外,看到离歌在外面待着,和几只小鸟在嬉戏、玩耍。
“离歌,好久不见了,在军营里有没有不听你姐姐的话,到处乱跑。”
“没有,我可听姐姐的话了,从来不乱跑。”
“你怎么在外面待着,不去里面坐着呢,离差哥不是醒过来了吗?”
“嗯,哥哥醒了,不过里面有好多人在,我就出来玩了。”
“哦,那想和我一起进去吗?”
“里面都是人在说话,有些吵闹,有些拥挤。我还是在外面玩吧!”离歌摇摇头。
“那好吧,我自己进去了。”
“嗯嗯。”
“哦,云天来了。”
“离差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赵剑、周涛、黄伟、孙进义也都在。
赵剑:“正好云天来了,有些事跟你们说一下。今天陈伯我们和封丘、金水的友军已经商议好了,约定五天后一起进攻王都,这几天你们好好休养身体,马上就要和王军一决胜负了。”
云天听闻,眼神更加的坚韧了,终于到了要为父母、妹妹还有族人们报仇的时间了。
转眼间,五天就过去了,离差、凌风、骆川、朱文也都补满了状态,更加精神抖擞,马上就是最后一战了,每个人都劲头十足。
昨日封丘、金水又来飞信,通报明日卯时破晓时刻(早上六点)一道出发,直指王都。
天才微微亮,义军就雄赳赳气昂昂如同饥渴的狼群向着王都进发了,今天的天空有些灰暗、阴沉,仿佛在诉说有些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现在已是未时了(下午两点),远远地可以看到巍峨的王都,那幢直插云霄,透着冷艳光芒的高楼就是王宫吧!真是华丽啊。
王军的方阵已经整齐的站列在王城之外,等待义军的到来,双方慢慢的更近了,王军阵仗已经清晰可见,放眼望去茫茫一大片人,估摸着差不多有个十几、二十万人吧,也可能更多,五十台机械巨兵耸立在阵仗之前,如同一道不可跨越的城墙,仿佛在大声宣告,胆敢来犯者都得死。
为什么有如此多的王军和巨兵在王都南门,东门和西门难道不需要防备吗,是因为云天在这边吗,还是……不敢再想下去了,现在要临阵脱逃吗?不行,和友军约定的事情,若是反悔了,不是白白置他们于死地吗。即使不敌,至少也要拖延一下敌人的时间,为友军攻城创造一丝机会。
双方大概只有一千米的距离了。
城墙之上第三圣将虎将-竞寅举起自己的手臂,气势十足的挥向前端,一个士兵舞动身边的大旗,号角声也在此时此刻响起。王军阵列中也有了动静,一大批身穿铠甲的骑兵拍打着战马,气势汹涌的冲向义军。虽然义军只有七八万人,不到二十台巨兵,但已经走到这里了,怎可丢盔卸甲而逃,既然敌人行动了,义军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骑马的义军丝毫不畏惧,如同离弦之箭,冲锋向前,顷刻间双方如针尖与麦芒穿刺在一起,决战的帷幕拉开了。
王宫内,王正舒适的坐在王榻之上,丰盛的食物、鲜美的水果、香甜的美酒堆满了长桌,几个舞姬婀娜多姿,扭动着美好的身形,演绎着华丽的歌舞,巫师站立在一旁,摆弄着具有魔力的水晶,水晶之上正在“播报”战场上的情况。
义军后营,离清、离歌正在祈祷哥哥和义军们都能凯旋平安归来。一群鸟儿急匆匆的从头顶飞过,叽叽喳喳的鸣叫着,惊扰了正在祈祷的二人,离歌抬起头,望着从四面八方涌来混乱在一起的鸟群,表情突然变得紧张焦虑起来,慌乱又不知所措,只好拉扯着离清,起身要走,说着:“不好了,不好了,哥哥和云天哥哥他们有危险。我们快走去救他们。”
离清一头雾水,但是看到离歌如此紧张不安,还是快速起身,边走边问。知道前因后果后,也跟着紧张起来,急匆匆的找来一匹战马,顾不得别人的询问与阻拦,两人骑上马向前方狂奔。
战斗持续近一个小时了,义军除了少部分人马外,几乎已经全员参战了,王军则不慌不忙,只出动了两个方阵(暂且列为一二方阵吧,共四个方阵)和二十台巨兵,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今天必将叛军歼灭。即使这般,王军依旧不落下风,不得不说,这些才是主力、精锐,和之前所遇到的王军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匹快马疾驰在平坦的道路上,前方尘土飞扬,卷起的沙尘仿佛要遮蔽了天空,喊杀声渐渐听得清晰了,没错,就是前方了,离清、离歌火速的前进,终于到达了战场。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这是战场,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陈伯看到喘着粗气的两人,不解的问道。
“陈伯,我们中计了,快让大家撤退吧!”离清平息一口气,急忙说到。
“发生什么了。”陈伯早就察觉到事情不妙,急忙追问。
“封丘、金水的友军已经被王军打败了,不会来帮助我们了。”
“什么!!!”陈伯大惊,不过现在身处战场自己又作为指挥首先还是要平静下来:“你们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离歌,你赶紧跟陈伯说明一下。”
“陈伯,你们出发后我和姐姐就一直在为大家祈祷,大概一个小时前一群鸟儿从我们头顶匆匆飞过,发出悲鸣,我听得懂它们的鸣叫,也从它们的‘语言’中知道了:封丘和金水的友军昨日突然遭到王军精锐和大批机械巨兵的攻击,溃败而逃,恐怕不会过来帮助我们了。”
“你听鸟儿说的,这也太荒谬了吧!”陈伯听闻一时间无法相信。
“陈伯,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见陈伯不相信自己,离歌急出了眼泪。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陈伯也是半信半疑,但是联想到今天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对劲。王军早早的列队等待,又在南门布下如此之多的人马和巨兵,对于战局似乎也是掌握之中,确实不像是义军三线进攻所采取的对策和遭受的压力,应对竟是如此的从容。
虽然自己依然无法相信离歌说的话,但现在的局面确实不妙,于是果断下令“撤退”。
撤退的号角响起,义军虽然局面上没有处于下风,但还是听从指挥,纷纷撤退。难道今天的交战就这样结束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第三圣将虎将也看出了义军的意图,果断下令让三四方阵和未参战的巨兵追击,他们体力、精力都很充沛,对比已经激战了许久的义军来说,有点不可阻挡了。
义军虽然撤退很坚决、快速,但依旧被追击的王军缠上,慢慢的被超越、包围,体力消耗巨大的义军,现在有点难以抵挡王军的冲杀,纷纷倒地。这一幕也让云天想起了曾经那难以磨灭的伤痛,难道这次也要被剿灭在此吗?亲人、族人的仇恨真的报不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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