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三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敬爱有家的二哥竟然会骗他?而且还骗得这么严重。
一直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她都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二哥。
这种眼神看的项小二有些毛毛的。
“好啦,我知道骗你是我的不对,二哥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马小三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就如同一只被主人遗弃的二哈一般。
搞得最终项小二落荒而逃。
一夜无话。
第二天说书馆照常开门了。
“哎呦,这可开了,我可等好久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夜不见如隔三日,就一天没听小先生说这封神演义,我这就浑身不发抖。”
“你浑身发抖,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可不管小先生说书的事。”
“你们说奇不奇怪?以前的时候这故事馆没开,每天在家里呆着也不会闲的发闷,可是自从听了这先生说这故事一天听不到,我连晚上睡觉都睡不香。”
“我昨天做梦的时候还梦到自己跑到那故事里成了那姜子牙手下一员悍将。”
“那你可太没出息了,我梦到自己和元始天尊下棋。”
“你也不咋地,我还梦见我和通天教主称兄道弟。”
“看来大家都一样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呢。”
“可不是嘛,还是这封神演义的故事真的说的好啊,说起做梦,我昨天做梦也梦见那苏妲己了。”
“梦见苏妲己,你怕不是做的是春梦。”
“那苏妲己虽相貌绝美但是心肠却无比狠毒,这狐狸精属实可恶,作为正人君子你怎么能与他在梦中私会?下次有这种事情一定让我来。”
“你还想和苏妲己来,连咱们营州青楼的头牌你都见不着,快醒醒吧,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昨天没讲,也不知道小先生今天能不能多说几回?”
“对呀,要不商量商量,然后小先生带给我们多说两回。”
“咱家小先生说书一天就收两文钱,还白搭,你们几碗茶水,你们还想要多说一点,你们亏心不亏心呐。”
“这不是钱的问题,小先生,若是多说几回,我再掏两分钱,我也乐意啊!”
“可以的,兄台,你这话已经到头了。”
“就是要我起码再加一文。”
随着开门众多资深听众交了伙计门票钱进入店内议论纷纷。
这封神演义的故事说了有半个月,说书馆的名气越来越大,除了那些非富即贵能进的起的包间,外面的椅子根本就不够平时来的听众分。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椅子也早早就被分抢干净,这种现象很早之前就出现了,大部分人也不建议站着就能听一天。
刘老爷在知道这种事情之后,又背了几条临时的长凳,等故事开说之后,伙计看人来的差不多就会再加上去。
“我听说小先生昨天是去王府说书了?”
“那可不,我一个侄子但叔叔的闺女的的丈夫的儿子的舅舅的三叔的侄子的二大爷就在王府做下人,我听他说小先生昨天说的可好了。”
“你这亲戚可够远的了。”
“那可不,这都实在亲戚。”
“我也听说了,我有一个朋友也在王府做下人,听说小先生讲了一个刺客的故事,好像叫什么草草刺董卓。”
“那是曹操刺董卓。”
“对对对,就是这个,听说讲的格外精彩,都引来了真正的刺客。”
“不会吧?小先生说的精彩,我能理解,这怎么还能引来真正的刺客呢?”
“别听他瞎说,好像是有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客,想要刺杀咱们王爷不过王爷实力了,得一出手就把他们都给擒下了,小先生,为了应景才说了这故事。”
“对,是有这么个事儿,我还听说啊,这曹操是董卓,实际上是一个名为三国演义的长篇故事里的一小段。”
“我那朋友跟我说了一段,听着那故事,一点都不比这封神差呀。”
“那可不,我听说当时小先生说完那满堂全都喝彩之后,更是一直讨论,就连咱们王爷都追着问这三国是哪三国?”
“问出来没?这三国是哪三国呀?”
“王爷开口,小先生肯定不能拒绝,听说是小先生,身边一个吓人,说的好像是宋齐梁陈?”
正在给这人倒茶的马小三,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现在的人都这么闲了吗?这事儿是不是已经整个营州都知道了?还有下人是什么鬼?虽然二哥一直拿我当下人使唤,可是他叫我三弟呀。
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到马小三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也直以为是这个小伙计,有什么烦心的事,也没有人开口询问?
“我看你这封神的故事,说的如今也差不多,再说个一个多星期估计就说完了,你们说小先生,到时候会不会说着三国演义的故事?”
“不好说,估计得看小先生的心情。”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关心,说完这封神说什么,我就是关心这封神最后怎么样了?”
“我也是,这截阐二教打的如此热闹,也不知道最后是谁赢了?”
“不知不觉这故事也听了半个多月了,这突然间一说要结束,我怎么还感觉有些不舒服呢?”
“可不是嘛,这每一天听封神都成了我的习惯了,往年冬天可没这意思呀。”
“往年冬天都是窝在家里,有老婆的,还能有点娱乐设施,像我这光棍一个,除了吃就是睡屁个消遣都没有,哪像今年花两个铜板,还能听故事,还能喝茶水,还能和你们扯扯皮。”
“这一说封神要说完了,我这心里也空落落的,和你们不同,我是被人拉进来的,可是从那十多回才开始听,不知道前面,这小先生又不重说,我请了好多人吃饭人家才给我讲了前面的大概故事,可是合着小先生讲的差远了。”
“我也是如此,小先生要先再说一遍封神我觉得也行,毕竟我前面有好多没听过,而且就是这听过的,我也没听够。”
“再说一次,就算我都听过了我也还来,反正两个铜板,说实话,我也没听够。”
“说这些都没用,小先生肯定有小先生的想法,不管说啥,我都未来捧场。”
“别说了,别说了,小先生来了,今儿这第一场又开了。”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乱哄哄的,说是挽救变得安静,众人都将视线头像抱着小白狐走上高台坐下的项小二身上。
坐下以后一抬头,包厢的人拉着帘他看不见,可是没有多少银子,纯就是来这里找乐子的平民百姓他倒是见到了不少熟悉的脸。
虽然从未与其交流过,但是很多熟面孔几乎都是每天都会来,一来二去,他也就熟悉了。
“啪!”
醒木一拍,项小二就开场了:
“列位看官,这一日不见,我对诸位也是甚是想念,看到众多老面孔,我就放心了,看来诸位对我的故事还没腻,今天依旧来给我捧场。”
项小二这话一说完,底下就响起了一阵阵回复声:
“我也想念小先生啊!”
“对呀,我们也想念小先生你的故事啊!”
“自然是没有腻,就在小先生再说一遍,我也腻不了。”
“对,腻不了。”
所以说自己在说书只是一个爱好,不过看到自己(抄)的故事,能有这么多人喜欢,项小二心里还是得到了极大满足。
正要开说,就见门前的小厮,恭敬的行礼:
“参见王爷。”
一身蟒袍,方脸国字胡的东方日明就带着东方伊洛走了进来。
东方日明的身份在整个瀛洲城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眼见王爷来了,无论是那些包厢里的富商高官,还是坐在大堂的泥腿子平民百姓,全都占下意识的站出来迎接。
“参见王爷!”
嘻嘻啦啦的声音传出。
东方日明脸上带着笑意,一抬手便开口:
“诸位不必多礼,今天我也是和诸位一样来这说书馆听故事的,大家都是客人,没有什么王爷百姓之分。”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天汉唯一一位异性王的身份摆在这里,除了项小二的其他人嘴上虽然应承着,但是身子却都不自觉地躬了躬。
东方日冥也知道会如此,没有强求看向一直坐在上面的项小二便开口:
“小先生不介意,我也来凑个热闹吧!”
项小二微微一笑:“说书自然是给人听的,顾客上门哪有介意的道理?”
东方日明面带笑意:
“如此那我就打扰了。”
说完看向东方伊洛,他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他的女儿可是这里的常客,该怎么安排?相信心里应该有数。
东方伊洛点头招呼伙计过来,很快伙计就带两人走进了一个包厢。
眼看王爷进去,在场的人才松了一口气,虽说和王爷同处一个地方有些压力,但是一想到她们和王爷一同听书内心还忍不住,有些欢呼雀跃。
眼看伙计已经把东方日明安排好,项小二知道差不多了便再一次一拍醒木开口:
(咱们书接上回,孔宣人马出关,至金鸡岭。
探马报人中军:“前有周兵在岭下,请令定夺。”孔宣令:“在领上安下营寨,阻住咽喉之路,使周兵不能前进。”不题。只见子牙人马正行,哨马报入中军:“禀上元帅:前有成汤大队人马住在岭上。”子牙传令:“安营。”升帐坐下,自思:“三十六路人马俱完,怎么又有这枝兵来?”子牙沉思,搯指算来:“连张山是三十五路,连此一路方是三十六路。此事必又费手。”
且说孔宣在岭上止住了三日,子牙大兵已到。忙传令问:“谁人去周营见头阵走一遭?”有先行官陈庚出位应曰:“末将愿先见头阵。”孔宣许之。陈庚上马下岭,至周营搦战。探马报入中军。子牙问左右:“谁去见此头阵?”有先行官黄天化应曰:“愿往。”子牙吩咐曰:“务要小心。”黄天化答曰:“不必嘱咐。”忙上了玉麒麟出营。看见来将,手提方天戟大呼曰:“反贼何人?”黄天化答曰:“吾非反贼,乃奉天征讨扫荡成汤天宝大元帅麾下,正印先行官黄天化是也。你乃何人?也通个名来。录功簿上好记你的首级。”陈庚大怒:“量你鸡犬小辈,敢与天朝元宰相拒哉?”纵马摇戟,直取黄天化。天化手中双锤赴面交还。麟马往来,锤戟并举。有赞为证,赞曰:
二将阵前势无比,颠开战马定生死。盘旋铁骑眼中花,展动旗旛龙摆尾。银锤发手没遮拦,戟刺咽喉蛇信起。自来也见将军战,不似今番无底止。
麟马交还,大战有三十回合,黄天化掩一枪便走。陈庚不知好歹,随后赶去。黄天化闻得脑后鸾铃响,挂了双锤,取火龙标掌在手中,回手一标。正是:
金标发出神光现,断送无常死不知。
话说黄天化回手一标,将陈庚打下马来,兜回马取了首级,掌鼓进营,来见子牙。子牙问:“出阵如何?”黄天化答曰:“末将托元帅洪福,标取了陈庚首级。”子牙大喜,上黄天化首功。子牙方才举笔向砚台上捵墨,不觉笔头吊将下来。子牙半晌不言,从新再取笔,上了黄天化头一功。──此是黄天化只得首功一次,故有此警报。
且说报马报入孔宣营中:“禀元帅:陈庚失机,被黄天化斩了首级,号令辕门。”孔宣笑曰:“陈庚自己无能,死不足惜。”全不在意。次日,又是孙合出马,至周营搦战。子牙传令:“谁去走一遭?”有武吉应曰:“弟子愿往。”子牙许之。武吉出营,见一员将官,金甲红袍,黄马大刀,飞临阵前,大呼曰:“来者何人?”武吉曰:“吾乃姜元帅门下右哨先行官武吉是也。”孙合笑曰:“姜尚乃是一渔翁,你乃是一个樵子。你师徒二人正是一轴画图──‘渔樵问答’。”武吉大怒曰:“匹夫无理!焉敢以言语戏吾!”切齿咬牙,举枪分心就刺。孙合手中刀急架忙迎。两马交锋,一场恶杀。大战有三十回合,未分胜负,武吉掩一枪便走,诈败而逃。孙合见武吉败走,知是樵子出身,料有何能,随后赶来。──不知子牙在磻溪传武吉条枪,有神出鬼没之妙。武吉已知孙合赶来,把马一兜,那马停了一步;孙合马来得太速,一撞个满怀,早被武吉这回马枪挑下马来,取了首级,掌鼓进营,见子牙报功。子牙大喜,上了武吉的功。就把哪咤激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要出营厮杀。
且说报马报入成汤营里:“启元帅:孙合失机,被武吉回马枪挑下,枭去首级,号令辕门,请令定夺。”孔宣听报,谓左右曰:“吾今奉诏征讨,尔等随军立功,不期连折二阵,使吾心中不悦。今日谁去见阵走一遭,为国立功?”傍有五军救应使高继能曰:“末将愿往。”孔宣吩咐曰:“务要小心。”高继能上马提枪,至营前讨战。哨马报入中军。傍有哪咤忙应声曰:“弟子愿往。”子牙许之。哪咤登风火轮,前有一对红旗,如风卷火云,飞奔前来。高继能大呼曰:“哪咤慢来!”哪咤大喜曰:“既知吾名,何不早早下马受死?”高继能对哪咤大笑曰:“闻你道术过人,一般今日也会得你着。”哪咤曰:“你且通名来,功劳簿上好记你的首级。”高继能大怒,使开枪分心刺来。哪咤火尖枪急速忙迎。轮马盘旋,双枪齐举,这场战非是等闲,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二将交锋在战场,四肢臂膊望空忙。这一个丹心要保真明主;那一个赤胆还扶殷纣王。哪咤要成千载业;继能为主立家邦。古来有福摧无福,有道该兴无道亡。
高继能大战哪咤,恐哪咤先下手,高继能掩一枪便走。哪咤自思:“吾此来定要成功!”那里肯舍?随手取乾坤圈望空中祭起。高继能的蜈蜂袋未及放开来,不意哪咤的圈来得快,一圈正打中肩窝,伏鞍而逃。哪咤为不得全功,心下懊恼,回营见子牙曰:“弟子未得全功,请令定夺。”子牙上了哪咤的功。
且说高继能被哪咤打伤,败进营来见孔宣,具言前事。孔宣不语,取些丹药与继能敷贴,立时痊愈。孔宣次日命中军点炮,自领大队人马,亲临阵前,对旗门官将曰:“请你主将答话。”探马报入中军:“孔宣请元帅答话。”子牙传令:“摆八健将出营。”大红宝纛旗展处,子牙左右有四个先行官与众门徒,雁翅排开。子牙乘四不相至阵前,看孔宣来历大不相同。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身似黄金映火,一笼盔甲鲜明。大刀红马势峥嵘,五道光华色映。曾见开天辟地,又见出日月星辰。一灵道德最根深,他与西方有分。)
项小二一开口,便将众人的思绪拉入到封神演义的故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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