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衷:季先生别来无恙

第两百三十八章 好

    
    季浔阳眉头一挑,没有解释。
    他今天只是单纯的想要睡觉,并没有别的意思,却没想到,他的小妻子,脸就红了。
    宋若声在浴室里打开了淋浴头,感觉自己的脸上的热度还是没有褪去。
    她最近,经常被季浔阳撩的脸红。
    也经常想一些从前没有想过的事。
    热水从头淋下,宋若声才感觉自己从那些事里面脱离了出来。
    转眼就陷入了另外一件事。
    季夫人的事,眼下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以后呢?以后会不会有人知道,又会不会有人拿着季夫人的事来羞辱她,来羞辱季浔阳,甚至是来羞辱整个季家?
    宋若声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心就堵了堵。
    上一辈的事,纠缠不休,牵扯到这一辈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会被人当做笑料,当做把柄?
    闭了闭眼,反正她也解决不了。还不如不想这件事。
    事情也不一定就到了最坏的那一步。
    洗完澡,宋若声调整好心情,打开了门,本以为,季浔阳会一直在外面等她,结果,她一出去,并没有发现季浔阳的身影。
    有些讶异地环顾了四周,再三确认,发现还是没有季浔阳的身影。
    宋若声不知道这个时间段,季浔阳还能去哪?
    又能干些什么。
    正准备换衣服出去,找季浔阳的时候,房门开了。
    季浔阳抱着一束热烈的红玫瑰走了进来。
    玫瑰的香味在这个房间发散。
    季浔阳在宋若声去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今天还没有给宋若声送花,便订了一束鲜花,让人去拿。
    花到了,宋若声在洗澡,他不想让人进这个房间,哪怕是门口都不行,估摸着宋若声还有一会才出来,想着自己也马上就回来了,便没有和宋若声说。
    自己便出去拿了玫瑰出来,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宋若声很害怕季浔阳会想不开,而走了歧路,再加上,季浔阳刚刚回来的时候心情也不是很好。
    因此,宋若声很害怕,害怕的眼里都挂上了晶莹的泪水。
    对着宋若声那布满了泪水的眸子,季浔阳愣了愣,抱着花走了上前。温柔地拭去了宋若声眼角的眼泪。
    “我刚刚只是给你拿花去了,并没有做别的事。“
    “嗯。“
    宋若声点点头,闷着脸接过了那束火红的玫瑰,然后一言不发地抱住了季浔阳。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害怕,害怕你……“
    接下来,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都被吞没在季浔阳的纠缠里。
    “若声,别担心,我很好!“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季浔阳的眼里、动作、声音都极尽温柔,极尽缠绵。
    他想到,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东西?
    心疼他,爱护他。
    明明平时娇气的不得了,可只要是他,不管为他做什么都愿意,也不会喊苦喊累。
    明明害怕的要命,却摇头说她不害怕。
    她阳奉阴违,口不对心的样子,让季浔阳觉得可爱极了。
    吻着。吻着,这个吻就变了方向,从额头,移到了嘴唇,又慢慢往下……
    最后,一室温情……
    “嗯~放手!你缠了我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在这了!“
    温雅瞪大了眼,看着她上方那笑的灿烂又欠扁的叶问。
    季浔阳已经回去了,她和叶问却没有回去。
    这人又不懂节制,一天天的就知道折腾她的身子,她实在是抗不住了。
    眼下,也不想着什么复仇大业了,只想从叶问的床上逃脱。
    她发誓,只要能逃走,她什么都干!
    叶问听了温雅的话之后笑的更灿烂了,俯下身子,在温雅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然后动作加快了一点。
    温雅见叶问无动于衷,咬了咬牙,把叶问从她的上方踢了下去。
    叶问对温雅没有防备,所以,还真被温雅给踢了下去,落在了床沿,目光里带了些阴沉,随即,缓缓地坐了起来。
    “你让我接近季浔阳,我也来了!让我勾引宋若声,我也勾引了!我和你之间的交易,本来就是这些,我完成了任务索要自己的报酬,这又怎么了?还是说……“
    叶问轻蔑地看了一眼温雅,接着说道:
    “还是说,你温家大小姐,说话不算话?“
    温雅翻了个白眼,摸索着衣服穿上了,才感觉自己有了些安全感,鱼水之欢是两个人心甘情愿,那才叫鱼水之欢。
    这几天,叶问就只顾着自己,压根就不管她。
    她什么快乐都没有享受到,感觉自己就和一个娃娃一样。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总觉得在不知不觉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一样。
    就比如。她和叶问之间的关系。
    以前,叶问是很听她的话的,这段时间……
    温雅想了想,这段时间叶问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天到晚的就压着她做那种事,简直是疯了。
    “呵!你要是搞不定季浔阳,就别想着上我的床!你懂吗?“
    温雅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感觉自己的腿抖了抖,简直不是自己的了,翻了一个白眼,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能把一个自诩为名门望族的淑女逼的说脏话,可见叶问这段时间干的都不是人事。
    正骂着叶问呢,突然腰间多了一双不属于她的手,将她横腰抱了起来,又抱回了床上。
    “叶问,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啊?“
    叶问将温雅抱上了床,压着她,但就是不碰她,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也不说话,就像是在看什么商品或者工艺品一样。
    没有丝毫的情感。
    温雅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他那冰冷无机质的眼神,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她感觉不舒服,很不舒服的那种不舒服!
    正想说话,叶问忽的松开了手,从床上下去了,也不管床上的温雅了。
    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温雅觉得憋的慌,还有一些无力感。
    越是和叶问在一起,她越感觉自己没有了斗志。
    叶问就好像是温水煮青蛙,把她的怨恨,还有她的厌恶,都给消磨的一干二净,与之产生的是一种惆怅,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温雅,有时候想,就这么嫁给叶问得了。
    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可,一有这种想法,温雅的脑海里就会迸现出一句话。
    叶问,他是私生子,是季夫人和别人偷情的产物。
    只要扯上了这个身份,叶问这一辈子就算是再光鲜亮丽,那又如何?
    始终是沟里的淤泥,上不了台面!
    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借助他的力量,把季浔阳弄的身败名裂,让季浔阳知道他当初选择宋若声是个多么愚蠢的选择。
    只有她和季浔阳是最配的,只不过,这次,是她不要季浔阳。而不是季浔阳不要她!
    想了想,温雅觉得叶问是时候行动了。
    如果,叶问再不行动。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就只能靠她来推动了。
    反正,她是温雅,没有一个记者敢公关她的料,只要这些事情传出去,再加上一些或真或假的传闻。
    季氏的股票比跌,她再趁虚而入,收购季氏的股票,成为季氏的最大股东,将季浔阳赶下台。
    这时候。季氏也不再是季氏,而是温氏了。
    温雅越想,越觉得可行。
    神情变得放松了许多,倒在床上,直直地睡了。
    这段时间,她被叶问弄的连觉都没有好好睡过,现在,叶问好不容易不折腾她了,她才有时间睡一觉。
    她刚进入梦乡没多久,叶问就从淋浴间出来了。
    看着温雅的睡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笑。像极了小时候看到糖果的孩子,片刻后,他反应过来了自己是在干嘛,嘴角忽的上扬,上前一步,捏了捏温雅的脸。
    小没良心的。
    心里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用了就扔。
    温雅的睡颜和她醒着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
    她醒着的时候,气息是张扬的,眼角是往上勾的,看的就让人胃口打开,同时也会产生一种征服的情绪。
    而她的睡颜十分地恬静,眼角也没有白日里醒着的时候勾人,可叶问却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喜欢。
    或许,这只是因为他喜欢温雅,喜欢到恨不得把她印在骨子里。
    加了一层又一层的滤镜,硬生生地把温雅变成了他所喜欢的模样,所期待的模样。
    其实,叶问从小到大跟在叶老爷子身边,见过的美女不知道有多少,也有和温雅同样类型的,但是比温雅还要妖媚,还要放的开,还要勾人。
    可,叶问的一颗心却是全都扑在了温雅的身上。
    他有些怀疑,也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一直喜欢着的人吗?
    所以,他才会死死地盯着温雅,想要看看他喜欢的这张脸有什么魔力。
    有人说,不管多好看的脸,都不会耐看。
    看久了,就会觉得你喜欢的那张脸。也就是那个样,没有什么。
    可他却越看越着迷,甚至现在,还是盯着那张脸看,看个不停!
    叶问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栽在温雅的身上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会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诚意去帮她,让她得到她所想要的,然后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
    他就不信,待了那么久,和她做了那么多次。她还能只当他是一个替身?
    叶问嗤嗤地笑了,手抚上了温雅的脸庞,将她的头发抚在了一旁,也不介意温雅没有洗澡,直接在温雅的身边躺了下来,搂着她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些天,对他来说,对温雅来说都是严峻的考验和折磨。
    因为,不睡觉,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个人的事,也只是因为他掩藏的比较好,将身体的那些疲累藏了起来,温雅才会误以为他时时刻刻都有这个精力。
    呵!
    男人怎么会说自己不行?
    又怎么可能会不行?
    想了想,叶问又起来了,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秘书订两张回华国的机票,做完了这件事之后,他靠在椅子上抽了个烟。
    他的房间一直是昏暗的,因为他的窗帘就没有打开过,他也没有开灯,因为他觉得看不见。也就不会有那些联想。
    他和温雅的时间还长,长到一辈子,他就不信,他不能把她给驯服。
    再说季夫人,她再三纠结了之后,还是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给季浔阳打了个电话。
    “浔阳啊!“
    季夫人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说道:
    “我想了想,我和你爸是这么多年的夫妻,自然是应该带着他去国外的!只是,国外,对烛火控制地很严格。祭祀就算了吧?只要我的心意到了,那就行了!“
    季浔阳站在窗子前,看着窗外的景色没说话。
    季夫人想要出国是他早就知道的,毕竟,季夫人,他的好母亲,心里就只有那个私生子,还有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
    可,他没有想到,他的母亲就这么急,连这一会儿都等不了,都等不了!
    而且,她走的一丝犹豫也没有。
    好像这里是可有可无的,一下子,就能被丢弃一样,对她来说。
    季浔阳没有回答季夫人的话,让季夫人误以为季浔阳是不满意她的说法,刚要发火,但想到,只有季浔阳知道她的儿子在哪里,她要是发火了,惹得季浔阳生气了。到时候,还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里。
    着实有些划不来。
    所以,她又压抑住了自己的火气,温声说道:
    “浔阳,你觉得我说的可以吗?“
    “可以。“
    季浔阳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他觉得,只要和季夫人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累。
    反正这个家对她来说是个牢笼,是一个做梦都想要离开的地方,那他就圆了她这个梦,让她如愿以偿。让她知道,有些地方,是出来容易,回去难的。
    有些东西,抛弃了,便是一辈子!
    眼神忽的凌厉,他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他季浔阳不是好惹的了!
    转身,走近房间,发现宋若声还在睡,想到她今天九点有个会,便定了个闹钟,放在了一旁,顺便让佣人在八点的时候把宋若声喊醒。
    自己则先洗漱然后离开了。
    他今天八点有会,回国第一天开会晚了,不好。
    所以,季浔阳走的时候,宋若声还在甜蜜的梦乡里,也没有意识到自家的先生已经去上班了。
    直到闹钟响起,
    “浔阳,关下闹钟。“
    她撒娇般地喊道,一边喊着,一边摸索着想要推一推季浔阳,结果,一推,进入了一个冰凉的被窝。
    一下子,宋若声就清醒了,坐了起来,把闹钟关掉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夫人,少爷说他先去公司了,见您睡的熟便没有喊您。“
    “嗯,我知道了!“
    宋若声揉了揉眼,这么多天都是和季浔阳一起睡到自然醒的,就算季浔阳不在床上,也是她视线可及的位置。
    因此,一回来,她没有看见季浔阳有些不适应。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待会会有司机送您去公司的!“
    门外的刘嫂又扬声说道。
    “好,谢谢!“
    宋若声又躺回了被窝里,听着门外的刘嫂说了会话,然后又摸摸索索离开的声音才起来了。
    想了想,先给季浔阳发了个消息。
    刚拿到手机,还没解锁。季浔阳的电话就来了。
    “喂。“
    宋若声刚刚起床,声音带了一丝奇异的嘶哑,听起来勾人极了,让刚刚进入状态的季浔阳有些想回家抱住自己那软软的妻子。
    可,他是季氏的总裁,又怎么能那么胡闹?
    只是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吃早餐了没?“
    一边问,一边示意员工继续往下讲,一心两用,一边盯着大屏幕,一边分出心神和自己的小娇妻聊天。
    “没。我刚醒,正准备给你发消息,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
    宋若声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好巧。“
    正在讲方案的人战战兢兢。
    他早就听说自家总裁结婚了,和自家夫人十分甜蜜,巴不得一直黏在自家夫人身边。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谣言,毕竟,他在季氏也待了五六年,十分明白,自家总裁就是个工作狂。
    可以一天到晚不睡觉。就只是忙工作的那种。
    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想要时时刻刻和自家夫人腻在一起呢?
    如果是的话,他爆头。
    结果,万万没想到,他打脸了!
    让他打脸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认为绝不可能的总裁大人!
    会议刚开没一会儿,总裁就一直盯着手机,脸色晦暗不明,他还以为自己讲的有什么纰漏,或者,自己的精神面貌不好,让总裁察觉到了。
    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要把这个title讲好,却万万没想到,没过一会儿,他的总裁开始打起了电话。
    “吃早餐了吗?“
    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吃了。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心神大乱,还有窘迫,他进季氏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而现在,居然发生了!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还好,总裁没有计较,心情很好的样子,让他继续说。
    他便继续说了下去,只是,总裁,你笑的那么好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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