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倒也是能屈能伸,知道什么时候该认错,什么时候该服软。
季浔阳不可置否地冷哼一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还留在这个干什么?“
今天的事情一串接着一串,季浔阳总感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被叶问拿来当枪手了。
让他把叶问引入大众的视野,叶问自己坐收其成。
倒也是好算计啊!
只是,叶问想的美,他绝不会如叶问所愿,
“我有些事想要单独和你说。“
温阳微微一笑,没有把季浔阳说过的话放在心上,他来的时候便觉得温老爷子实在是太急迫了。
也没有详细查清楚,就凭这么一张照片就想要找季浔阳问责实在是太草率了点。
可他也明白,温雅在温老爷子的心中是十分重要的,比任何人都要重要,这样的急迫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哪里事情就这么巧?
季浔阳也不是一个容易被人算计的人。
这次居然成功了。
那个叶问又和季浔阳长的一模一样,怕是和季家有什么渊源。没准就是季建阳在外面的私生子。
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想好温家在这场战争是要站哪对了。
季浔阳识货还好,要是不识货,那也就别怪他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还是钱更重要一点,比情谊来的更重要。
温阳的心里想着算计,脸上却是挂上了温和的笑容,眼角微微眯着,看起来温文儒雅,倒不像是杀伐果断的上位者,倒有点像是白面书生。
谁看了,都想来踩一脚的那种。
“说吧!“
季浔阳听了温阳的话,牵着宋若声的手还是没有放开。
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像平常一样冷漠。
别以为他不知道温阳的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不就是以为叶问是季家的孩子,看看他和叶问斗不斗的起来,他又该帮谁,又能不能从中分上一杯羹吗?
只可惜,有些东西,只要想想就好。
温阳的眼神闪了闪,笑着说道: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还是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他知道季浔阳很聪明,也能听懂他的意思,可季浔阳既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的来意,竟然还是拉着宋若声的手,那不就是不想和他谈话的意思吗?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必要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这么想着,脸上的笑意也就淡了几分。
“嗯。“
季浔阳低着头把玩着宋若声的手指,无所谓地回道。
他不想和温家的人合作。
就算要合作,他要找也是找许声鹤而不是温阳。
温阳看起来很好说话,实际上心里的鬼主意多着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后捅上一刀。
他这会儿要的是绝对信任的盟友,而不是一个随时会倒戈的人。
“你这样,没有关系吗?“
宋若声一直站在季浔阳的身旁,手被季浔阳死死地拽住了,她几次想要拉出来都没有成功。
她那么聪慧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温阳的意思。
正想自己出去把房间让给季浔阳和温阳,但是她的手却被季浔阳弄的动弹不得,又不好在温阳的面前不给他面子,只好任由季浔阳去了。
却没有想到,温阳的脾性那么大。
开始那么有诚意的模样,最后却翻脸不认人了。
做合作伙伴,也实在是太难了点
要时时刻刻担心温阳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这样看来,还是不和他合作要好一点。
“没关系,能有什么关系?“
季浔阳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瞥了一眼温阳的背影。接着说道:
“只不过就是一个墙头草,哪里吹风哪里倒。我够强,就算他投靠了叶问,也会想办法偷偷摸摸地和我搭上关系在背后捅叶问一刀。“
“嗯,我都听你的!“
宋若声闻言松了口气,愈发觉得季浔阳做的决定是很好的决定,不是个歪主意。
只是,叶问这会儿接着这件事进入了大众的视野,也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
还是他想要制造舆论,进军季家?
季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季建阳,她的公公在死后还被人这么议论,更加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季家蒙羞。
所以,很有可能会将错就错,就那么让叶问进了季家。
甚至还有可能重新调整分布。
还好,宋若声有些庆幸,还要季氏股权现在全都在季浔阳的手上,占股比例也有百分之五十五了。
再加上她手上季老爷子悄悄送她的一些股份,季浔阳就是季氏绝对的掌权者,叶问绝对拉不下马他的。
想着这件事,宋若声的眼梢带了一丝喜意,刚刚涌出的那些担心早就被这丝喜意给吹散了,笑容越发的明媚,看的季浔阳的眼眸变得幽深了许多。
想着在温家的人没有进来之前,他们俩还在拥吻,眼就更深了。
干脆把宋若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轻声在宋若声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惹得宋若声脸色染上了几分薄红,用没被季浔阳拉着的那只手轻轻地锤了锤季浔阳的胸口,十分娇羞的模样。
……
温雅已经哭的差不多了,摸索着站了起来,却因为她蹲了太久,腿都麻了,血液供应也有些不足。
所以,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她的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去了。
这一幕正好被刚从浴室出来的叶问看了个正着。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早就冲过去把温雅扶住了,但是,今天,他求婚被拒,心情并不是很美妙,便没有这个心思了。
只是冷哼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抱着双肩,斜睨着眼,眼睁睁地看着温雅摔倒。
不过,温雅有些幸运。
她是靠在墙边的,在那一瞬间的黑暗中,她伸出了手,侥幸地扶住了墙,等那一片黑暗过去,她看见了那不远处的叶问。
也看清了叶问那一副不屑的模样,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的意味,伸出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硬生生地把那泪意给逼了回去。
不过就是个私生子而已,没有什么好稀罕的。
她可是温雅,温家的人!
叶问看见了她的动作,不悦地皱了皱眉,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刚想冷嘲热讽几句,不经意瞥见温雅有些红润的眼眶,还有她衣服上那略微潮湿的痕迹。
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把那些话给憋了回去。
算了,她哭了!
但是就算她哭了,他还是不会放过她的,想要他放过她,没门!
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自然也不可能!
眼里有了几分阴霾,视线仿佛凝成了实质一样,将温雅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给包围了。
“温雅,你记住,既然当初是你找我做的交易,那这些苦,这些累都是你该受的!“
你平白无故招惹了他!把他拉进这样的纷争里,让他为她着迷,让他为她无法自拔,就想要这么拍拍腿离开。
没门!
她必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和他纠缠在一起,永远也别想分开,就算是他死,他也会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毕竟。没有她的地方,这个世界都没有了色彩,都没有了光芒,那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就带着她一起走,一起走得了。
“呵!“
温雅冷哼了一声,低着头,没有看叶问一眼,她不想看叶问,不想看这个把她弄得像现在一样狼狈不堪的人。
“你做梦!“
温雅沉吟了一会。声音带了几分厌恶地说道。
“我做梦?“
叶问的声音带了一丝威胁,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掐住了温雅的脖子,用力收紧。
“放……放……开我!“
温雅因为缺氧还有疼痛,涨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道。
一边说,她一边手脚并用,似乎是想要把叶问给打醒,打的他不敢动她。
“温雅,你好狠毒啊!拉着我进了这个地狱。自己却想全身而退,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叶问狞笑着松开了手。
“就算是恨我,你也必须得跟在我的身边!“
叶问想来想去,要绑住一个女人的最好方法,那就是让她怀孕,只要怀了孕,为了孩子,她也不会离开他。
也不会去想那些异想天开的事。
叶问这么想也没有想过温雅想不想,想不想怀他的孩子,他只考虑着自己,只想着和温雅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所以,温雅,我们生个孩子吧!“
叶问的脸上的笑意残酷又天真,看着温雅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宝,又好像是一个孩子看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缓缓地松开了手,害怕温雅会落在地上,还上前一步,将温雅搂在了怀里,帮她顺着气。
温雅被叶问掐的两眼昏花,已经出现了耳鸣,自然也就没有听到叶问的话。
只是剧烈地咳嗽着,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
此刻的叶问显得很有耐心的模样,轻轻地帮温雅顺着气,顺完了气之后,把浑身无力的温雅一个公主抱,抱到了床上。
十分粗暴地将温雅的衣服给扯开了。散落在床边、椅子上、地上……
窗帘紧闭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响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撩人的很。
只是……
温雅她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叶问他没有戴那样东西……
以往,不用她说,叶问自己也会戴上。
但,现在叶问铁了心地要把温雅拴在自己的身边,铁了心地想要和温雅在一起,想要用一个孩子把温雅绑在身边。
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戴那东西呢?
天黑又天亮。转眼又是新的一天,日光透过窗子,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宋若声的被子上,将宋若声给唤醒了。
看着这日上三更的模样,宋若声皱了皱眉,一只手捂了捂眼,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身旁摸去,却没有摸到那温热的感觉,更别说那蕴含着力量的身躯了。
今天是周天,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不都是留在家里休息吗?
怎么今天,他不在?
宋若声有些疑惑地披了衣服起床,将自己曼妙的身躯藏在了衣服之下,只是她行走间,还是能看见那些许的光滑柔嫩的肌肤,诱人的很……
她刚下场,卧室的门便开了,紧接着。季浔阳端了一碗粥走了进来,见宋若声起来了,挑了挑眉,将粥放在了小桌子上。
“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午饭时候呢!“
季浔阳打趣了宋若声一句,惹得宋若声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是看见季浔阳为她端了粥进来。
抿了抿唇,还是将反驳的话咽了回去,转了个念头。突然想起昨天季建山想要撬她墙角的事,斟酌了一下说道:
“小叔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虽然没有把话的内容说出来,但季浔阳却是知道宋若声的意思的。
手顿了顿,想要调笑宋若声的心思也就消失不见了,任谁知道自己的小叔总想着撬自己的墙角都会不开心的。
沉吟了片刻,说道:
“你先去洗漱,我会和他谈谈的。“
显然是生了季建山的气,连小叔都不愿意喊了。
“好。“
宋若声点了点头,直接进了卫生间去洗漱了。
她的心情很好,还哼着歌。
活该!
让他总是调戏她,还总是说那些轻浮的话!总亏,还是要被人给修理的。
她总得让他明白,那些话是可以说的,哪些话是不能说的。
要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想要捏一下就捏一下,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季浔阳脸上的笑只维持到宋若声进了卫生间之后。
在宋若声进了卫生间之后,季浔阳的脸色便黑了许多。站起了身,给季建山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啊?“
季建山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搭在书桌上,另一只脚搭在椅子上,看起来随心所欲的很,还有些无聊。
见季浔阳打了电话一来,眼神一亮,竟颇为欣喜的样子。
没办法,老头子那边他去看了看。还是晕着的,季夫人又被季浔阳送到了疗养院,没有季浔阳的允许谁都进不去。
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让他整天在医院陪着季老爷子,他可受不了。
看着他家老爷子的脸,那么憔悴,那么不讨人欢喜,他感觉自己的寿命都要少了好几年,哪里还有心思在医院待着?
“离若声远点!“
季浔阳言简意赅地警告着季建山。
“她告诉你了?“
季建山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透露出些许阴森的气味。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是季浔阳,想要多少个女人就有多少个女人,又为什么一定要她这一个呢?还不如早点把她给踹了!免得她和你妈一样成了个祸患!“
季建山莫名地有些讨厌季浔阳,他和他的老子一样都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只怕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季建山!“
季浔阳的声音带了丝压抑的怒气,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了!“
“季浔阳!“
季建山也生气了,冷着脸,把手上把玩着的玉雕扔了好远,落在了地上,绿色的碎片飞溅,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起来好听极了。
“我也告诉你!宋若声我要定了!你要是想要季氏走的长远,就老实一点把宋若声给踹了!不然,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季建山的声音藏着三分阴凉,还有几分狠绝。
听到的人都不会怀疑他这话是说着玩的,而是来真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走着瞧!“
季浔阳听了季建山的话冷笑了一声,他倒是好奇季建山还有什么能和他斗,又能拿什么和他斗?
手上连季氏的股份都没有!
连这个家都进不来的人,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大话,倒还真是勇气可嘉!
说完这句话之后,季浔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打给了管家让管家最近几天多守着老爷子一点,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季建山进去。
他不配!
一个不盼着季氏好,还总想着把季家弄的分崩离析的人没有资格去给老爷子添堵!
宋若声这个时候还在敷面膜,她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刷牙,隐隐约约地能听到季浔阳的声音,但是听不真确。
她也没有在意,反正是重要的事的话,季浔阳会告诉她的,也不会和她卖关子。
没有和她说,要么是不重要,要么是真的不好讲。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会去勉强他。
“嗯。记住……围着他……别让他出来……“
季浔阳想着季建山说过的话,还有他以前做出的那些混账事,对季建山十分不放心,就怕季建山那个人跟疯了一样,什么后果都不顾。
对面的人也不知道和季浔阳说了什么,季浔阳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最后只说了:
“我知道了。“
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叶问,还真的是油盐不进。
今天,竟然直接不见人了。
季浔阳心里也明白。叶氏和宋氏的那个合作肯定是有问题的,想要解除合约,可是叶问总是拖着,只能用宋氏的名义给叶氏下律师函了。
不然……
他怕再拖下去,或许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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