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义行

四百零九 讨厌孩子

    
    待自己刚想告知众人灭掉法儿达神魂,以免对方再为祸人间,凤羽蜿鹫已然忍不住收出了。
    “呼,呼......!”
    发觉这臭和尚的暗地里的卑劣行径,凤羽蜿鹫直接夺过那透明光球,缓缓释放体内凤凰之火。
    “轰......!”
    带着地火般炙热气息的灵力波动显现,直接透过囚禁法儿达神魂的光球,直逼其神魂本质。
    “滋啦,滋啦......!”
    霎时间,仿若冷水入热油声音骤然响起,随之凤羽蜿鹫不断释放凤凰之火,法儿达神魂在一阵声嘶力竭的痛呼声中,化为缕缕青烟。
    “这......速度,棒棒哒!”
    千面沙猫本还想等体力恢复后,再试着从法儿达神魂中挖点东西,却没想到凤羽这行动力如此迅速,虽然心底很不愿意,却还是撇着嘴竖起了大拇指。
    “唉嘿......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我做错了不成了?”
    “沙猫精通术法,却也是第一次见那红雾,想留法儿达多挖点东西也很正常嘛!”
    对于凤羽蜿鹫的疑问,赤焰深有感触的回应起来,看向这只凤凰后裔时,嘴角总是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事都过去了,还说他作甚,好不容易能真正休息两天,不享受一下多亏!”
    想来自己每次来这识海空间,不是出了大事就是修炼,从未向现在这般轻松自在,实在不想再因这点小事争论不休。
    说话间,张凌云向着一旁的凉亭走去,看到个收拾整齐的躺椅,十分惬意的躺了上去。
    “哦!对了,凌云,有个人整天念叨你呢!”
    “娘娘,是阿娘的声音......!”
    赤焰话音刚落,躺椅下奶声奶气的稚嫩声音响起,一个圆滚滚的小团子滚了出来。
    小娃娃手脚并用略显艰难的站稳身形,眨着黑白分明干净通透的大眼睛扫视一圈。
    待看到张凌云的身形时,整个人瞬间喜笑颜开,挥动着肉嘟嘟的藕臂向张凌云跑去。
    “咦,唉唉......?他怎么回事?怎么醒过来啦!?”
    看着体内留有特殊残魂的小娃娃,张凌云一个翻身由躺椅上跃起,三步并作两步向赤焰跑去,不敢置信的众人询问缘由。
    自从玄武自爆后,这小家伙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哪怕金斑白虎出现时,由其体内剥离出一丝残魂,这小玄武也未曾醒来。
    张凌云还以为他以后都会这样,对自己的生活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便将小慕笙的存在抛之脑后,现在这幅场面着实让人惊诧不已!
    “阿娘,阿娘不要慕笙......,阿娘讨厌慕笙......,呜,呜呜......!”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那副发自心底的反感情绪,小慕笙只觉得自己遭到了遗弃,将成为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
    无尽的委屈感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小慕笙越想越难受,直接跌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哎呦......我的小宝贝,不哭,不哭,姨姨抱!”
    看着小娃娃那副委屈样,千面沙猫的心好似都被揪在一处,小跑几步冲了上去,俯下身形抱起小慕笙哄起来。
    “张凌云!他还是个孩子!你这什么态度啊?”
    同样被小慕笙哭声所牵引的凤羽蜿鹫,快步跑至千面沙猫跟前,挥手间由储物戒指中取出拨浪鼓,开始帮着哄孩子。
    “不是,你们的意思......这是我的错啦?凭空掉下来的小娃娃叫你娘,你们不反感啊?”
    由于小慕笙这段时间都处于昏厥状态,张凌云并未认真考虑过他的去处,以及以后该如何与其相处。
    却不想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被他收服,竟对自己这幅态度,实在让张凌云有些接受不了。
    “凤羽,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那个小屁孩是孩子,我家凌云也不大好吧!”
    因小慕笙的陪自己打发了无聊时光,赤焰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想着他总提起张凌云,便想着让有机会让两人见见面。
    可没想到这小家伙一上来,就让凌云成为众矢之的,这无形的杀伤力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这个......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主要这小家伙还没有辨别能力嘛!你个大男人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凤羽蜿鹫看着张凌云冷清的眼神,自觉刚刚说话有些太过激动,很不情愿的解释起来,话语中嫌弃之意十分的明显。
    “唉,你个傻鸟......!”
    “好了,好了,赤焰莫要生气啦!女人......小人儿,让她们自己玩吧!”
    张凌云见周围这气氛有些不对,还在等赤焰将话说完,便拉着人向远处走去,留下那两人在那哄孩子。
    “阿娘,不要走......,慕笙知错啦......!”
    “不要理他们,两个糙老爷们什么都不懂,姨姨在这呢!”
    凤羽蜿鹫看着面前掉银豆子的小娃娃,只觉得心底一阵阵刺痛,由怀中取出手帕轻轻的擦拭起来。
    “赤焰,小慕笙怎么醒过来了,那个由他体内被取出的残魂,怎么处理啦?”
    毕竟是跟随自己时间最长的伙伴,张凌云对于赤焰的信任,远高于现在身边其他的契约兽,但有些事还是需要问清楚才安心。
    “那残魂我仔细检查过,内里只有玄武一族的历史传承,以及部分修炼法诀,确认没有危险,已经放回小慕笙的体内啦!”
    “所以,那小家伙醒来,也是因为那残魂啦!?”
    听到赤焰的解释,张凌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将那残魂再度剥离出来,好让他再度陷入昏厥状态,省的再来烦自己。
    只可惜这想法只能停留在自己脑中,若自己真的有什么过分之举,怕是那两个女人一定会疯。
    “唉!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咱们喝酒烤鸡去!”
    好不容易有时间能老朋友相聚,赤焰不想因为这些琐事浪费时间,拉着张凌云向远处的树林走去。
    ............
    “陛下,这已经过去一刻钟了,那法儿达即便有着铜皮铁骨,也该被溶成水啦!”
    早于三弟子昏厥时,‘正一教’掌教张善行想让皇帝做主,结束这场结局已定的比赛。
    却不想皇帝以对战可能会出现反转为由,非要在等一会。
    现今看着场中张凌云所释放的火球攻势,以肉眼可见的趋势衰落下去,张善行再度挥手抱拳躬身行礼,提出请求。
    “尊敬的皇帝,今日结果大体已定,我想知道下次与‘正一教’的对战定在哪天?”
    正常三队参与复活赛,两两对战赢战最多者出位,可由于珐国队人员已全部死亡,意国队占了个便宜,只需要与‘正一教’对战一场便可。
    而安得利侯爵则借助这个由头,迫使清王朝皇帝陛下,尽早为场中比赛做出结果,使得昏厥过去的张凌云,能尽快得到救治。
    “安得利侯爵,那法儿达‘咒师’太过奇异,朕是怕这面刚下旨他那面再诈尸,会让人觉得我们办事不公!”
    对于这个从始至终,眼中只有自己的番邦贵族,乾帝始终和颜悦色的以礼相待,甚至不嫌啰嗦的将问题剖析一遍。
    “哦!皇帝陛下果然睿智,在您身边总能学到有用的御下之术,厉害,厉害,相信您的子民一定是唯你马首是瞻,仿若信奉神明一般!”
    尽管皇帝的推脱之词很普通,但安得利还是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之感。
    安得利言语中没有一句督促皇帝的意思,却无形中让乾帝,生出想要展示下自己的威严的冲动。
    “来人,去看看那法儿达还活着嘛?总不能都陪他一个人在这干耗!”
    见意国贵族将自己与神明相提并论,乾帝难掩心底的喜悦,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挥手召来内侍吩咐办事。
    身着素色华服的内侍公公,挥手跪地应旨,快退几步后猛然转身,向楼下走去。
    张善行对于自己个门派掌教,说话还没有个番邦小鬼说话有力度,心底多少有些不满。
    但碍于对方打成了自己的想法,张善行还是礼貌的冲着安得利侯爵,微笑的点了点头。
    “禀皇上,刚刚奴才让人透过火球向内里看了,什么都未发现!”
    “什么都没有?公公的意思......那火球中的法儿达已经化为灰烬!”
    看着转瞬之间便折回身形的素衣公公,张善行瞪大双眼认真聆听,为了让乾帝更为准确的认清现实,张善行还主动为其分析起现状。
    “让那‘正一教’弟子将火球驱散,若确认无物便可宣布结果啦!”
    张善行的一再紧逼引得乾帝十分反感,但碍于还有番邦贵族在场,自己不好随意发火,便吩咐内侍总管下去安排一下。
    “恭喜陛下,又多了份夺魁的机会!”
    安得利见事情已有定论,自己也没必要再多留下去,缓缓起身挥手握拳轻晃施礼,欲离开这虚伪满满的地方。
    “哈哈,安得利侯爵妙赞了,五日后举行与贵国战士的对决,还请阁下告知一声!”
    “五天,陛下,我门下弟子受伤严重,短时间怕是来不及恢复!”
    乾帝话音刚落,张善行便眉头紧锁满脸惊诧,十分委屈的提出己方劣势,想让皇帝收回成命,增加弟子们的恢复时间。
    “没关系,往常都是十天一轮比赛,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就行!”
    不知张凌云伤势如何的安得利侯爵,也怕时间过短,会让他一时不慎伤上加伤,便想着自己开口给乾帝个台阶下。
    “本场复活赛,由于珐国全员皆亡,获胜当为‘正一教’!”
    就在众人为下场比赛时间争辩不休时,比赛场中,内侍总管尖利的说话声徒然响起。
    所有人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场中,发现原本密密麻麻的火球被打开大半,内里空空如也十分干净,甚至连抹灰烬都没有。
    “哈哈,哈哈,安得利侯爵果真仁意,可是我也不好让大家主战的各队等太久,五天已经很宽松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陛下......!”
    乾帝见所有事已有定论,自己也对最后的疑问拍板定钉,待张善行还想说些什么时,乾帝直接挥手招呼内侍总管送客。
    “草民......告退!”
    张善行见乾帝如此冷血不可理喻,心底的怒火不断上涌却无处发泄,只得顶着涨红的脸颊呼喊出声,表达自己心中,对这结果的不满情绪。
    ...........
    蒙蒙细雨飘飘洒洒,仿若一片幕布无边无际,让整个世界笼上了一层白纱,时不时有阳光渗透厚重的云层,将朦胧的世界照耀的五彩缤纷。
    被雨水湿润的空气,带有一股清新湿润的香气,疲倦人们忧伤的情绪,唤醒那好似被遗失的童年回忆,支持着人们积极向上的希望。
    “三天......你还没气够啊!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嘛!”
    接连几天看着张凌云那有酒有肉的悠闲日子,以及自己这整天红薯番茄的食草生活。
    罪魁祸首的凤羽蜿鹫,在千面沙猫严厉的责备,以及小慕笙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攻势下,终于主动找到张凌云承认错误了。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这臭脾气早就习惯啦!”
    “什么意思?凌云......你没生气?不是,那这几天不理人怎么回事?”
    张凌云的回复,使得凤羽蜿鹫有种雾里看花模糊不清之感,随即冲到张凌云面前想问个清楚。
    “距离,保持合理的距离,会让我觉得那孩子很可爱!”
    “什么?你竟然为了不和小慕笙待在一起,竟然连我们都诓......!?”
    得知事态缘由的凤羽蜿鹫,刚想跟张凌云好好辩驳一番,却被赤焰满脸笑意看向小慕笙的表情惊醒。
    随即紧闭嘴巴,咽下满肚子抱怨之语,挥手握拳在张凌云面前比划一下,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情绪。
    “这地方是你的地盘没错,可外面也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呢!”
    看着凤羽蜿鹫憋着气离开的背影,赤焰深怕这笨鸟想到什么幺蛾子捉弄凌云,便想让他出去躲躲。
    “我这肉身没什么伤,灵识之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该出去看看啦!”
    见赤焰目光不停扫向凤羽,张凌云瞬间明白好兄弟的暗示,拍了拍赤焰的肩膀,猛然起身向识海空间出口走去。
    “阿娘,还是不喜欢慕笙!”
    得知张凌云并未生气的小慕笙,欢天喜地的要去找自己的阿娘,可到地方却发现人已经走了。
    小慕笙顿时陷入新一轮的自我怀疑,与自我否定中无法自拔。
    “小混蛋,有本事不要出现,看我不将你打到满地找牙!”
    “有那功夫,还不如让这小家伙霄将称呼改掉,凌云堂堂正正个七尺男儿,整天让人喊娘,是个人都会反感的好吧!”
    对凤羽蜿鹫这挑事行为万般无奈的赤焰,眼神犀利的转过身形,指着一旁痛哭流涕的小家伙,道出个解决办法。
    “这个有何难,交给我好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事情重点的凤羽蜿鹫,猛得一拍额头,向着赤焰竖起了大拇指,转身开始帮助小慕笙获得父爱的艰辛历程。
    ............
    “臭小子,终于肯出来啦!?”
    “您老,这大半夜不睡觉......守着我,真是辛苦啦!”
    张凌云刚重新掌控肉身,便被一声略显沧桑的说话声吓到,猛然张开双眼用力眨动。
    待视线完全恢复,借助周围并不算明亮的烛火,看清面前端坐之人,张凌云那颗疯狂跳动的小心脏,才渐渐恢复正常。
    “你这身体什么事都没有,还非要装晕,我担心事情不简单,怕你遇到危险!”
    “嘻嘻,那法儿达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嘘......!”
    五长老张善意见小师侄准备说出实情,即刻挥手阻止对方的莽撞行为,掐指捏诀挥手布置出个隔绝声音的屏障。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身边有长辈跟着,也不能大意!”
    “弟子受教了!前几天对战时,弟子始终无法破除对方的红雾,一时气愤便释放灵识进入法儿达体内,却不想......!”
    张凌云虚心接受五长老的责备之言,待对方点头认可法阵生效后,张凌云便开始将遇到祥宝的事如实道出。
    “怎么会!那群和尚怎么可以用人炼制武器,简直就是入魔已深,丧心病狂......!”
    得知法儿达将人关在山洞,逼迫他们人吃人等诸多恐怖罪行,五长老张善意只觉得自己三观崩塌,咒骂之言层出不清的蹦了出来。
    “破除红雾的实施方法,也是祥宝临死前告知弟子的!”
    张凌云并不想过早暴露千面沙猫等人的存在,见五长老这幅模样,好似并未怀疑什么,张凌云索性将所有事,都挂在祥宝身上,也算为他博个好名声。
    “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原本以为只有和国人在荼毒生灵,现在这又多了一个!”
    五长老本就因朝廷对和国人,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十分窝火,现在又来个欺辱百姓的滚蛋国家,更是激发了五长老心底的浩然正气。
    “五师叔,有些事不是咱们该管的,也不是咱们能管的,反正那法儿达已经死了,弟子也算为祥宝那些人报仇啦!”
    看着五长老这副气冲冲的莫忘,好似现在就想过去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张凌云表面上劝解安慰,心底确是一副鄙夷不屑之态。
    毕竟自己与峨眉山大长老,都曾爆料和国人的种种恶行,也没见哪位长老真的动过手,为那些枉死之人平冤昭雪!
    “这是什么话?他一人的性命便想顶那数百人的命,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凌云,你好好注意吧!”
    五长老听着小师侄的话,越品气越大,张善意愤然起身向房门走去,决定先将这事告知掌教师兄,再行定夺。
    “唉!任你壮志豪情,却也抵不过个落败的国家,坐着位只会巴结旁人的窝囊废!”
    看着五长老连隔音屏障都忘了解除,张凌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感慨起现今清王朝的悲哀落寞。
    “张少侠,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心底话连亲近的人也不能说!”
    “谁......!?”
    刚还感触良多的张凌云,听到有说话声靠近,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周身汗毛也瞬间根根直立,整个人紧张的做出了防御动作。
    “怎么才几日不见,张兄便不认人啦?”
    身着淡蓝色暗花锦缎,脸带半截狼形面具的少年,缓步走出阴影,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笑意。
    “唉!安得利侯爵,你差点吓死我啦!”
    终于看清来人身份的张凌云,猛然放下因过于紧张,略显酸麻的胳膊,单手撑床一跃而起,挥手招呼安得利侯爵坐下。
    “我这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忧心?明明刚跟你说过,连亲近的人也要防备,为何见是我就放松了戒备!?”
    “我记得有人说过,真的出事了,要找帮过你的人寻求帮助,因为他们不只有能力,而且是真心待你!”
    安得利侯爵的问题,让张凌云也为之一振,也不知是何时开始,这个相处不过两月的番邦贵族,在自己心底已然可以上升到知己的地位。
    可能真的是对方帮助自己良多,也可能对方是小火的兄弟,但张凌云很清楚,自己对于这个异国朋友的友谊,绝不参假。
    “好吧!我很荣幸之至,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个,不算太好的好消息!”
    对于张凌云的认可安得利很是高兴,同样,也为自己没能为他清理好,有关比赛的罗乱事,而感到一丝丝愧疚。
    “怎么?侯爵大人不会告诉我,你说服贵国参赛者......放弃比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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