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占领墨漳的省城顺元府后,春旭这帮起义军开始做起了长久的计划来。
这一长久的计划便是在顺元府城外开扩一大片土地,用上种上各种吃食。
唯有如此,方才缓解他们吃食的问题。
如此一做,便是一整年。
这帮起义军们算是比较辛苦的,白日在田间劳作,夜晚之时还要练着些功夫,以备下次作战。
好在,老天爷并未有辜负他们。
这所种出来的粮食不算太多,但也没有算得上太少,一年的时间,几乎把精力全部方才吃食与着练功夫上边了。
对于这个长久的打算,在春旭认为,是一点也不可惜的。毕竟,既解决的吃食的问题,还加强了弟兄们作战的能力,如此一来,这与大墨朝的主力军作战就不算有太大的问题了。
但,若是论着这人数上来说,春旭这帮起义军的人数并不如大墨朝的三省主力军。
但,这一年的时间来,春旭并未有不再招人,反而还在招收着人,只要放上一声“进了队伍吃穿不愁的话”,这弟兄们的人数立马就上来了。
时至如今,春旭这帮起义军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二十六万人。
如今,已是德昌十七年二月,也是春季了。
这一年来,子渊已经十六岁了,而翰沐心已经十四了,再过几个月就十五了,然,翰沐心并未在意自己的年龄。
在这一年里,春旭应着父亲的要求,带着父亲孙志才与着李子乔一同前去河县君泽的坟前看望。
从那以后,孙志才对那帮害死自己家人的奸臣无比痛恨来,但君泽的事,春旭与着孙志才并未有告诉自家人,而是继续瞒着下去。
时至今日,那位孙家二房孙落霖的孩子孙承渊刚好五岁了。
五岁的他已经会喊了不少人的名字,在老爷孙志才闲余之时,还会教着五岁的孙承渊认识些字。
现在,五岁的孙承渊能认识的字差不多有一百个了吧。
此时,春旭与着何宇鸿、郑锤他们一起开始商量着接下来的战事来。
自从父亲找回后,何宇鸿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魂不守舍了,而且呐,作战起来更加精神了。
“这下一战,我们究竟是打湖广好还是南中好啊?”春旭问了句。
知晓起义军们弟兄们的人品,松阳冰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家人了,毕竟,就算真打起来,弟兄们不会伤害无辜百姓的。
听着春旭的这话,一旁的何宇鸿道起话来:“我看,打哪儿都一样。这若是打湖广,可能会与墨朝的主力军交战,这打南中,可能会晚些交战,甚至是不交战。这具体如何,就得看这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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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朝廷如何打算了。”
松阳冰认可的点了下头来:“这如今占领了广南、南越、墨漳三省,这墨朝的朝廷必然要做点打算了,总不能防着祁国南下迟迟不肯交战吧?”
“我看,都一样,反正早晚都是与着主力军打。现在弟兄们的人数,虽说与着墨朝的主力军还是差些的,但是能给他们的主力军增加点损失也好嘛。”
听着二人的话,春旭决心定了下来,就定在了湖广。
“好,既如此,就往着湖广打去。”道了声,春旭询问起松阳冰来:“冰兄,这墨朝除了主力军外可还有别的军队与我们作战?”
松阳冰想了想,坚定道来:“不出差错的话,墨朝能作战的军队只有这主力军。”
这么一说,春旭内心之中就放心了许多,接着道来:“既如此,就先往着湖广攻去,若是墨朝朝廷那边派着主力军与我们对战,倘若赢下了,到时直奔京城而去。我们能等,百姓不能等呐。”
春旭的这一说,周围的几人纷纷点点头,皆表示认可。
“我同意,只要打赢了这主力军,这京城还不是随随便便去。”郑锤很自信道。
周旁的几位微微一笑。
随后,几人站起身来。
“这就去准备准备吧,明日出发。”
“好。”
几人纷纷走出了这帐篷,去吩咐着那些弟兄们办事去了。
这时,一位女子手里端着盘子,正往着子渊的帐篷走去。
没错,她正是翰沐心,如今虽已十四,但翰沐心的身高好像不见长了,好像压根就没长过,或许在她十岁的时候身高就已经长好了吧。
“子渊,喝药啦。”翰沐心走进了帐篷之中。
子渊的身高与着翰沐心相比,还差上那么一段距离,但一个还在长,一个已经不长了,看来,子渊的身高想超过翰沐心也不算是件难事呀。
这一年之中,翰沐心任劳任怨,几乎每次就是她给子渊煎药,都是她上药,子渊因此对着翰沐心的印象好了许多来。
“怎样?这腿可还痛?”翰沐心关心的问了句。
子渊点点头,从榻上下了来,坐在了榻边。
翰沐心小心翼翼的将还暖和着的药汤递给了子渊,正当子渊在喝药之时,翰沐心说了几句怨话来。
“也不知道沈军医到底靠不靠谱,这药你都喝了许久了。去年六月,你的腿不痛了,这才过了几个,从十月又开始痛了,现在都还没好。要是我会看医就好了。”
听着翰沐心这话,子渊抬起头来,将嘴里很是难喝的药使劲的咽了下去,说了句:“我不许你说沈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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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管用,要是不管用的话,我就一直痛,没好过。再说,现在与着几月前相比好多了。”
瞧着子渊这么为沈军医辩护的份上,翰沐心便不再多言。
“是是是,我不说了,行了吧。你好好喝药,快些好起来。”
就这话,子渊还爱听写。
不过,此时子渊的心里还在想着梳子的事,毕竟,那把梳子是当年何倾雪送给自己的,也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想着明日要往着湖广去了,子渊的心里更加愁了来。
瞧着子渊吃着药,吃着吃着,这脸瞧得出来愁着,翰沐心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明天就要走了。”子渊仅是说了这句。
“怎么?你还舍不得离开这里啊?”翰沐心满脸笑容问。
子渊摇摇头,看着翰沐心与着岑容二人,想着都这么久的相处了,也不算是外人了,便问了句:“你们...有...看到我的梳子吗?”
“什么梳子?”翰沐心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梳子,想了会儿后,方才记起那事来。
“一把梳子而已嘛。这再做一把不就行了。”翰沐心道了句。
“不行。”子渊很是在乎那把梳子:“那把梳子很重要,不是一把普通的梳子。”
“怎么就不普通了?”翰沐心好奇问。
看着翰沐心与着岑容,想着她们两人也不知道,子渊便说了句:“你们看不见就算了,我再找找吧。”
听着子渊的话,再想着自己拿了那把梳子在手中都快一年了,虽说未有用来梳头,但翰沐心就把那梳子当作是子渊送给自己的东西。
可以说,自从翰沐心与着岑容上陆地后,子渊对于翰沐心来说就是自己交的第一个朋友,虽说子渊并未有说。
瞧着他那么在意,再三想想下,翰沐心还是拿了出来:“你说的是这个吗?”
一听,子渊急忙往着翰沐心的手中看去,一看还真是那把梳子。
“你在哪找着的?”
“军营外。”翰沐心如实说着。
“刚找着的?”
这次,翰沐心说起谎来,她知晓,若是自己说是一年前捡到的,这样很重要的东西,子渊定会跟着自己生气。
“今早找着的。”
子渊急忙从翰沐心的手中夺了去,脸上的面孔多了几分笑容来。
“行了,药我喝完了,你们出去吧。”
“行。”
翌日,春旭这帮起义军动起了身,往着附近的湖广进攻而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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