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姐!”
“小不点,叫谁慕姐姐呢,那么亲密!”孟漓瞪了旁边这陌生的小子一眼。
“哦,师父叫姐姐小漪漪,那徒儿便跟着师父,以后就叫漪漪姐姐吧。”
“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说着,慕云漪抚摸着子檐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怎么跑东昭来了,和谁一起来的?”
“师祖带子檐来的,师祖这一回下山前无意中提起师父和慕姐姐都在上陵城,子檐便央着师祖带子檐同来。”子檐十分欣喜,胖乎乎的脸蛋上显出两颗小酒窝。
“那你师祖人呢?”慕云漪边说着,便把子檐领到圆桌旁坐下,拿帕子为他擦了擦脸。
子檐双手撑着下巴,仰着脸看着慕云漪:“师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把子檐领到外边门口便走了。”
“小漪,这孩子是……”容月仿佛知道了这孩子的身份,可孟漓这态度又把她绕糊涂了。
“这是子檐,孟漓的徒儿。”
慕云漪说罢,子檐跟着忙不迭的点头。
“孟漓还有徒弟?”容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旁的坐没坐相的孟漓,“没听他提起过啊!”
“你不要听小漪漪乱讲,这不是我的徒弟,不是!”孟漓依旧在旁边死死挣扎。
慕云漪无视孟漓,继续对容月解释道:“这是无庸先生为孟漓收的徒弟,这些年一直在雾隐峰的草庐里陪在无庸身边,当初我也是去雾隐峰求药时才认识子檐。”
“原来如此,既是无庸神医亲自选的徒孙,必是拔尖儿的天赋子。”
子檐看着慕云漪身边的容月,甜甜地开口道:“这位就是容姐姐吧?”
“嗯?你认得我?”
“方才见姐姐风姿飒爽、英气不凡,跟慕姐姐像极了,子檐想必心性相同之人才会成为知己,所以姐姐一定便是慕姐姐曾经提起的那位知音容姐姐了。”
“哦?小漪与你提起过我?”容月见这孩子说的头头是道,顿生好感,便继续问他?
“当初慕姐姐住在草庐那几日,时常对子檐提起容月姐姐,很是挂念呢!”
听子檐这么说,孟漓倒是不开心了,隔着桌子,远远地问子檐:“喂,小东西,那小漪漪有没有提起过我?”
“有啊有啊。”
孟漓顿时来了兴致,眼里闪烁着光,却忽然发现不能在这孩子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便将眼神瞟到一边,强装漫不经心道:“咳咳,说来听听。”
“慕姐姐说师父是很厉害的神医。”子檐不假思索道。
“嗯,这倒是事实。”孟漓面露欣然之色,“还有呢?”
“还有……慕姐姐说子檐跟师父小的时候很像。”
“谁说你跟我小时候像了!”
“是慕姐姐说的,师祖也说过呢!”子檐坚定地看着孟漓,眼睛里透着坚定和几分骄傲。
“谁说的你便去找谁去,不许跟着我!”孟漓又丢了白眼给他。
“可师祖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师父您会管我的。”
“小不点你休想!我可不会管你!”孟漓站得远远地,生怕子檐再黏上他似的,“还有,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是你师父!”
“是不是子檐哪里惹师父生气了……”说着,子檐努着嘴,那眼眶里仿佛马上便会有两行泪水滴下来。
“喂我警告你,不许哭。”孟漓连忙摆手,“我可不吃这一套!”
慕云漪和容月对视一笑,孟漓哪里是不吃这一套,只不过是惧怕看到别人哭罢了。
“你这么凶做什么,吓到子檐了怎么办。”慕云漪替子檐擦去泪珠。
“小漪漪,你怎么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过啊,你跟这小不点不过见了两面啊!”孟漓不满地大声嚷嚷。
“孟漓,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而且这不是你的徒儿!”容月白了孟漓一眼,也上前去安抚子檐。
慕云漪压根不理会孟漓了,对子檐柔柔道:“子檐不怕,若孟漓不认你这个徒儿,姐姐就把他那些个宝贝毒草虫蛇全部揉碎烧光,丢了去!”
“慕云漪,你敢!”孟漓这一听,真是急了,要知道孟漓炼的那些宝贝毒草毒蛇,都是他费劲心力得来的宝贝,可遇不可求。
“漪漪姐姐,你别生气,师父没有欺负子檐,只是师父第一次见到子檐,还不习惯,以后子檐回听话的。”
孟漓才不领情,“大人说话,小孩不准插嘴!”
“喂,孟漓,你再欺负子檐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我不跟你们说了!”孟漓气得吹“胡子”瞪眼,拂袖而去。
“师父……”子檐不安地望着孟漓离开的背影。
慕云漪安抚道:“没事的,姐姐与你师父从小便这样玩笑逗趣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给他一些时间习惯,我们子檐那么可爱,他一定会喜欢的。”
“嗯,子檐听姐姐的。”
“真乖,这段时间就在姐姐的公主府里住下吧,姐姐去给你安排院子,就予笙斋吧,那里离姐姐的院子最近。”
“好!”子檐拍着手,欣欣然跟上慕云漪离去。
慕云漪拉着子檐走到后门是,回头朝容月递了个眼色,容月当即明白,尽管慕云漪处处维护这孩子,到底还是不放心方才负气而去的孟漓,容月点了点头,示意慕云漪:安心交给我。
容月来到孟漓院子门口,见孟漓简单的理了两个包袱正要出门。
“怎么,孟大神医真的生气了?”容月打趣孟漓。
孟漓见是容月来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们三个现在是一伙的,做什么还来管我?”说罢便要离去。
容月一步堵住了孟漓的去路:“喂,你不是真的跟小孩子生气吧?”
孟漓怄气不语。
“那就是跟我和小漪生气?”
孟漓依旧不说话。
“小漪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你瞧她这还不是不放心你,立马叫我来哄你了。”
“真的?”孟漓忽然抬头,半信半疑地问道。
“自是真的,不然我此刻为何在这儿?”
“那她怎么自个儿不来。”孟漓面上虽有所缓解,却还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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