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深哥哥,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些?”陈嘉敏围着朝翊深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他全身上下。
朝翊深拽着让她停了下来,笑道:“别看了,已经没事了~”
“那真的太好了!翊深哥哥,你以后可别再找阮冰冰了,她一点都不值得你为她那样做!”陈嘉敏一脸抱怨,嘴撅的老高。
朝翊深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秒的恨意,但很快便消失不见,继续笑道:“不会了,以后不要再提她。”
“嗯!”陈嘉敏猛地点头,看到朝翊深这样想她也就放心了。
“对了嘉敏,闻尚书家的公子黄了,你爹可有再给你提相亲之事?”朝翊深打趣道。
“没有。”陈嘉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一脸的得意。
“舅舅这么快就妥协了?”朝翊深皱着眉头表示怀疑。
“我和爹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只要带回去得到他的认可,他就不会再逼我了。”
“哦?舅舅已经见过了?可还行?”
“他还没见过,这几天不知道那个人跑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陈嘉敏提起这件事便又生气闷气来,时文轩竟敢直接把她丢下。
“找不到?那个人是不是不靠谱?跟表哥说说是哪家的公子哥,表哥帮你亲自测测。”
“他不是官场之人,平时也就睡在街上,个性比较洒脱,我觉得他最近可能有事才找不到的。”陈嘉敏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不让国舅再逼她相亲,她便谎称已有喜欢的人,还准备让时文轩装一下蒙混过去,谁知那日一别便再也没了踪影。
“改日我一定要见见,他叫什么名字?”朝翊深笑着问道。
“时文轩,我一般叫他小轩子。”
“时——文——轩,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朝翊深思索了片刻,印象不深,“你放心,等你找到他,我一定请他喝酒。”
“嗯!”
朝堂上
“父皇,为何要突然巡查南域国,恐怕这样会引起两方的恐慌。”朝翊岑双手抱拳,忧心忡忡地看向皇帝。
“大哥在顾虑什么,不过是个巡查而已,又不是发动两国之间的战争?父皇亲自南巡,自然是为了巩固两帮之交,有何不妥?”朝翊深不以为然,眼中的怒气同样掩盖不住。
“好了,岑儿!朕已经决定了,明日启程,深儿与朕同去。辅政王,朝廷之事还请您多操理。”
“皇上请放心,老臣一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父皇究竟在想什么?为何会同意三弟的建议?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朝羽和南域两国之间互生嫌隙吗?”朝翊岑着急的在书房里踱步,想不明白皇帝这样做的原因。
“大王爷,想必皇上这么做也有自己的考虑。”辅政王语气平静,“既然皇上要带三王爷离开,那大王爷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
朝翊岑猛地停下了脚步,慢慢抬起头,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辅政王,你可知这样可是谋逆的大罪。”
“老臣当然知道,不过如果能亲眼看到大王爷坐上皇位,臣死而无憾!”辅政王握拳对朝翊岑深鞠一躬。
“哼!我从不屑这样得到那个位置,辅政王还是不要谋划了!”
“王爷,如果你今天不绸缪,明日那皇位可就被三王爷夺了去!今日皇上肯带三王爷同去,说明他已经偏向三王爷,如果再不出手,那皇位可就真的保不住了!难道大王爷甘心居于三王爷之下?”辅政王说的慷慨激昂,一脸忧心。
“可是.......”
“王爷何时变得如此踌躇不前,妇人之仁?现在不能再犹豫了,哪个通往高位的路上不是踏着众人的血路?别说是老臣,就算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也不能有丝毫怜悯!”
“别再说了!如果非要做到这种地步,这皇位我宁可不要!辅政王还是离开吧!”
辅政王瞬间勃然大怒,无可奈何的看着朝翊岑,“大王爷,你真的变了,老臣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执迷不悟,实在是让人寒心!既然大王爷不想要这个位置,就别怪老臣把它让别人!”
朝翊岑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晨光熹微,一声憨厚的号角声打破了朝羽都的宁静。一列前行队伍整齐的站在城门前,最前方的六匹红鬃骏马拉着一辆装饰华丽的辇车。车上,皇帝怀中紧抱着熹妃,神色肃穆。
“父皇,现在可以出发了。”朝翊深骑在马上,转头禀告道。
“好!启程!”
朝翊深看着前方,眼神愈发阴暗。
“王爷,恐怕这次朝羽都来者不善,我们是否......”时文轩看向南域王,当听到朝羽都要派人来的时候,他和阮冰不禁大惊。朝翊深此次前来绝对不会像使者说的那样为巩固两国友谊,要么就是为了阮冰,要么就是战争。
“左副使不必但忧,南域国与朝羽都素来交好,而且我们每年都会进贡以示臣服。此次皇帝能亲自莅临,我们应该庆幸才是。”南域王和颜悦色,没有丝毫担心。
“王爷,还是要随时做好准备。朝翊深不像王爷想的那么简单,他这次跟来肯定是别有用心!”
“左副使,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那么担心,我就准许你暗中布好军队,不过不到迫不得已,万万不能动手。”
“是,王爷!”时文轩这才安心下来,他很清楚朝翊深这次来的目的。
时文轩出了大殿便急忙去找阮冰,刚进门就开始大喊:“阮冰!阮冰!”
阮冰听见立刻从屋内跑了出来,神色慌张的看着他,“时文轩,南域王怎么说?”
“他并不担心朝羽都前来之事,天真的以为只是为了两国友谊。”时文轩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胸口起伏不断,“他朝翊深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嘛?阮冰,你这一阵子就先藏起来,一定不能出现,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
阮冰急红了眼,眼泪不停在眼中打转,“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南域国不会有事吧?我不想牵连到别人......”
时文轩脸上挤出一个笑,帮阮冰擦了擦眼角的泪,细声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如果真的有一场硬仗要打的话,南域国不一定会输。我会提前做好准备,不会让他得逞的。”’
“嗯,谢谢你。”
时文轩看着阮冰,心里莫名有些心酸。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凭什么要在这里受朝翊深的掌控?本就是一个自由的灵魂,他凭什么想要禁锢住?在这个世界,他完全看不出阮冰在那个世界应有的姿态,她变得可以轻易给朝翊深跪下,痛哭着,卑微地恳求他放她走,在这个世界她的尊严完全被践踏,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他不忍看她这样,她也不应该是这样。
两周后,朝羽都的人马一路奔波来到了南域国。南域王提前安排好迎接队伍,敞开大门,笑脸相迎。
“皇上能亲自前来我南域小国,真是万分荣幸!”
“哈哈哈,南域王,真的好久不见!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朝羽皇帝也笑容满面的和他寒暄。
南域王看了一眼旁边的朝翊深,立刻笑脸莹莹道:“想必这位就是三王爷了吧,果然是气宇轩昂,英姿不凡!”
朝翊深也回敬了一个笑容,接着眼神时不时的往远处看去。
“皇上,里面已经备好了酒菜歌舞,今天好好为您接风洗尘!”
“哈哈哈,那就多谢南域王了!”
殿内,皇帝抱着熹妃坐在了最前方的位子上,南域王坐在台下靠左前方,时文轩在其侧,而朝翊深则坐在靠右前方,眼神冷冽。
“皇上,这次您的莅临实乃我南域国之幸,这杯酒我敬您,希望朝羽都和南域国两派友谊长存!”南域王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可被皇帝打断了,“南域王,这酒先别急着喝。”
酒杯停在了半空中,南域王眼神呆滞了两秒,继续抬头笑道:“皇上,可有什么问题?”
朝羽皇帝嚼着熹妃递过来的果子,绕有兴致道:“听说南方人都喜好打拳,朕在朝羽都已经看倦了歌舞升平,不知今日能否亲眼看到你们当地的拳法?”
“哈哈哈,既然皇上提出,我这就去安排人来为皇上助兴!”
“不用了,南域王不是也会打拳吗?不如你亲自示范一段,也好让朕这一行人开开眼界。”
时文轩只觉怒火中烧,不停喘着粗气,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南域王面色瞬间严肃起来,“皇上,我......”
“父皇,南域王年事已高,打拳只怕会伤筋动骨,我看旁边这位公子倒是气度不凡,不如让他上前示范,可能更加精彩。”朝翊深自进殿内的那一刻起便盯上了站在一旁的时文轩,心中的怒气翻来复去越涨越高,恨不得立刻上去把他扒皮抽筋。
“哦?那位公子是......”皇帝扭头注意到了默不作声的时文轩,好奇问道。
时文轩立刻站起,“回禀皇上,臣是南域国的左副使,的确会一些花拳绣腿,还望皇上不要见怪。”
“哈哈,左副使放心施展就好,不必拘泥。”
时文轩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上中央,“皇上,我在拳法之上稍有改进,可能和您所了解的不太一样,但绝对精彩,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左副使客气了,朕不会那么小气,你尽管打即可!”皇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急不可耐,攒足了兴致。
随着第一声鼓声响起,时文轩也用力打出了第一拳,接着伴着鼓声收拳、侧身、踢腿、出拳,面色凝重,牙口紧闭。鼓声节奏越来越快,他血液好似沸腾,一个后蹬借力,腾到了半空中,继而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转,腿重重的踢到地上,愤怒的直视朝翊深。
“好!好!”皇上不禁惊呼,“朕从未见过如此拳法和腿法,动作完成的如此流畅自然,真是......咳咳......咳咳咳.......真是......妙啊!”
“多谢皇上夸奖!”时文轩扭头得意看了朝翊深一眼,脸上写满厌恶。
“花拳绣腿!”朝翊深冷哼一声,把头别到一边。
“南域王,你可真是识得一位良才啊~”
“皇上说笑了,左副使不过是一介俗人罢了。”
“哈哈哈,南域王,来,喝酒!希望你我两邦情谊永存!”皇帝心情大畅,举起酒杯向南域王示意。
“好!情谊永存!”
时文轩这才舒了一口气,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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