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那户没关好门的人家,依旧在一闪一闪的透着光。
苏笑心中一动,改变了自己行进的方向,朝着那户人家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依旧是一股寒意,没有丝毫的温暖。
苏笑安静地看着屋内,却只发现了两具裹在墙角的尸体。
似乎,屋内的人早就被冻死了。
苏笑沉默了一会,快步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他早该想到的。
……
在元老会的强制要求下,城主府决定史无前例的在七月重新开始焚灵炉。
但没人知道材料从何而来。黑铁之城的焚灵炉消耗都是来自于黑铁之城本身所产生的灵。
且不说已经用了往年两倍的用量,光是那场战争就足以将黑铁之城多年来的储备掏空。
然后在那场战争之中,黑铁之城的储备被掏空了大半,而抓捕神血之灵后的炼化工作,更是让焚灵炉直接停了下来。
如何虽然要重新开启焚灵炉的供暖,但离七月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对于贵族们来说,只是几个一如既往的狂欢日罢了。
但对于底层的民众们来说,那是他们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
只是,人们还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
“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总能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朝气蓬勃,蓄势待发。”看着夜幕之下乘月而来的两人,冰皇自信地笑了笑,身旁的几尊炼金造物也是蓄势待发。
“传闻这两天有一伙人趁着焚灵炉关闭,到处虐杀,想必就是你们吧。”面对这对杀气十足的男女,冰皇一点都不紧张,反倒是颇为自信的背握着手,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两人。
“你们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害怕。”见两人没有回答,冰皇似乎有些无趣,缓缓开口道。
身着黑袍的两人没有说法,只是裹紧了自己的袍子,上面绣着几棵小草。
见对方还是不回答,冰皇虽然有些扫兴,但还是自信地说道:“因为该害怕的是你们,知道这是哪吗?
冰皇王冰的府邸,闻名天下,不可一世的冰皇!”
看着两人似乎有些震惊的样子,冰皇很是得意,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整个世界,属于他的世界。
“我虽然上了年纪,但实力反而精进了,你们敢来袭击我真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看着冰皇气势爆棚的样子,两个草的黑衣人终于有了反应。
较矮的那一个摘下了自己遮掩的面具,露出了一张令冰皇颇为震惊的姣好面容:“你在害怕。”
“笑话,我怕什么。”冰皇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气势十足的挺直了胸膛,蔑视地看着两人。
“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想展示什么。”夜莲轻轻的踱着步子,看着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冰皇,微微一笑。
“你只不过是个中位,还是个步入老年,多年没有战斗的中位,即便是有着这些百巧级的傀儡辅助,你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夜莲的声音很轻柔,但在冰皇耳朵里却好像恶魔的低语一般,让他的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
但冰皇依旧强撑着,愤怒的盯着夜莲的脸,威胁道:“我已经记住了你的长相,你的家人朋友,都会因你而遭殃。”
“我既然露了脸,就没打算让你活下去。”夜莲冷漠地给冰皇下了死亡通知,眼神之中却有些嘲讽。
“还有就是,我这种人,怎能会还有家人朋友呢?”夜莲像冰皇那样张开双臂,感受着冰冷的寒风一点点的刺入自己的肌肤之中。
她叹了口气,看着已经被身旁的猎杀者击倒的冰皇,冷冷地说道:
“没有人总是18岁,但总有人18岁。”
……
“那个名为草的组织愈发的猖獗了,居然白天都敢出来动手了。”虞寒看着手中关于草的报告,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苏笑接过报告,翻了几页,淡淡地解释道:“这几天因为焚灵炉关闭,许多家庭整天都躲在屋子里,街上几乎没人,所以他们才敢白天出来。”
“之前青禾不让我对草动手,因为怕涉及到城主府和圣都之战,现在既然圣都之战已经结束,我们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吧。”
虞寒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苏笑则是脸一黑:“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哪来的时间!”虞寒没好气地给了苏笑一个白眼。
“你们两口子闹矛盾,折腾我这个小姨子干嘛,我现在天天忙着帮青禾处理院务,哪有空跟你出去。”
苏笑讪讪地点了点头,有些理解虞寒。
但学院之中拥有四阶实力又跟自己很熟的……
苏笑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
好像只剩下狮文了。
……
看到苏笑居然把狮文抓了出来,楚原大白天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出来了?”
“你问他。”狮文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面色不善地指了指苏笑。
“我们要去猎杀草,当然得带个给力的打手。”苏笑满脸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似乎已经吃定狮文了。
“虞寒学姐呢?”
“她忙着处理院务,没空。”
“这倒也是。”楚原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好奇的问道:“苏笑,你跟青禾学姐什么时候和好?”
苏笑闻言一愣,苦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那晚的事苏笑并没有声张,除了久九和霖鹿之外,别人都不清楚事情的详细经过,只是从事后两人的反应,隐约的猜到了这小两口可能是吵架了。
苏笑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对着狮文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出发。
……
丁真那座豪华的府邸之中,此刻还是一片欢声笑语。
少女们虽然隐约的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但相比直接在家里冻死,多活几天也是好的,更何况还有无尽的欢愉。
丁真面带笑容地看着身下陶醉状的少女,轻轻的按住了她的脖颈。
少女似乎很享受这种轻微窒息的感觉,一片叫着,一片用手抓紧了床单,身体一阵阵的痉挛。
按照往常的惯例,丁真会在这个时候灌满自己,然后松开口,给自己一个长吻。
少女满怀期待的睁开眼睛,带着几分陶醉,呼吸却渐渐困难了起来。
丁真并没有松手,而是扼住少女雪白的脖颈,狠狠的掐了下去。
就像,掐死一只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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