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怀疑你,你是我的妻。”陆之穹耐心解释。
钟离白才不信,哼哼两声,“既然没有怀疑,那你在生什么气?”
陆之遥看着小白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我气别人那样说你,气自己无法保护好你!”
钟离白见陆天仙这样说,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今天不是已经保护我了吗?”
陆之穹摇头,“那是本能,而且,还不够。”
他伸手抚到钟离白的脸上,轻轻的捏着,“我知道,就是我不动手,小白也能自己处理好。”
钟离白把脸凑过来一些,抬手压住少年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既然你明白,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她啧一声又说,“为了那些极品气着自己,不值得的。”
陆之穹没有说话,直接扯过钟离白,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到人瘫软在怀里,才稍稍放开掐着她腰的手。
少年的唇贴着少女的唇,轻轻的说,“我没有,乖小白,你莫气。”
陆之穹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还不够,我要让他们怕。”
钟离白胸闷的锤一下陆之穹,这混蛋每一次说不过自己就来这一招,真不愧是解元大人,学什么东西都快。
陆之穹见人害羞得浑身都染红了,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么容易害羞的妻子,怎么可能像别人口中的那般难堪。
钟离白又锤人一下,闷哼一声,“我就不信你还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陆之穹轻轻笑一声,故意问上一句。
钟离白狠狠地瞪人一眼,把人扑倒在床上,揪住他的唇狠狠地咬上一口,直到见了血才放开。
“我不是原来的小白。”钟离白最终还是认了。
“不要说你还没有发现。”她哼一声又说,“你可不像那种笨笨的人。”
从她动了心开始,就没打算瞒着这个人,她想和他好好的过日子,一辈子那种,所以她不想骗他。
陆之穹愣了愣,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看着身上的人,认真的回答,“嗯,我早就知道了。”
他来徐家村住了那么久,哪怕没接触外界,也清楚农家子是个什么情况。
农家女子,会认字会写字的根本不可能,何况,钟离白优秀到他这个解元都心惊的地步。
他心里很清楚,嫁给自己的小白,就是他的妻,从来没有外人,从而至终都只她一人。
“我不敢问,我也怕吓着你,我怕你突然不理我,突然就消失了。”
“因为小白不管是什么人,都不会害我,所以我不想追根究底,你这样优秀,我很难不对你动心。”
他紧紧的抱住人,终于把一直以来的担心都说出口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别走,别丢下我好不好?”
听着陆天仙的哀求,钟离白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回应着他,也学他的样子紧紧的抱回去。
“我不走,我留下陪着你,一辈子。”
不管外界多吵的声音,夫妻俩自从说明白讲清楚后,心里皆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莫名睡着了。
村民们不能一直跟着钟徐两家闹,看了一天热闹,晚上各回各家去。
第二日,陆之穹就把钟徐两家告上县衙,村长和交好钟离白的几家,都在一张告状书说按了手印。
钟徐两家这个时候才知道怕了,哭闹着求陆公子别告他们,他们两家以后绝对不敢来闹了。
陆之穹不为所动,喊陆牧拿着自己的文书和状纸去了县城。
钟徐两家吓得门都不敢出,半夜去请村长帮帮忙,村长心烦不管事。
官差还没来,钟家就把媳妇推出来求情,说得那叫一个惨,也不晓得在家里是被怎样折磨的。
“你说了这么多,你自己的想法呢?”钟离白突然问一句。
穿着灰布衫的少女,年纪不大,脸上裹着不少泥灰,身上的衣服有破洞,头发乱糟糟,像极了曾经的原主。
或许是因为看见自己刚穿越过来的造型,钟离白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护一下这个孩子。
不过,若是此女冥顽不灵,和钟家极品一个调调,哪怕看着她死在面前,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我希望你救救我夫君一家。”少女抖了抖身体,显然想起那一家就害怕。
钟离白脸上的笑冷了几分,“你若是为了这件事,就不必来找我帮忙了。”
钟家和徐家这次不是她动的手,陆之穹已经发怒要动两家,她总不能给她男人丢人吧!
“不,求你,求你帮帮我,他们……”少女哭兮兮的哀求着。
“他们怎么了?”钟离白叫人先起来,她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求来跪去的。
少女咬着唇不敢说,怯生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嫁人时的样子。
钟离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八成是钟家几口子逼着她来求情的,毕竟她从来没有得罪过自己。
钟家人可真会打主意,换了旁人,说不得钟离白还真就算了,钟家,呵!
她穿过来那么久了,钟家除了天天来闹,可曾关心过自己半分,对这种极品,就要狠狠地打击才对。
“什么都想着靠别人怎么行,你自己什么都会一点,懂一点,才用不着求别人。”
“求人是最没尊严的一件事,因为你想象不到别人会拿什么问题来刁难你。”
“你想靠着别人,别人想靠着另外一个人,谁都不想付出代价,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所以,我帮不了你,能够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钟离白没有答应少女的要求,也不想管她回去会怎么样,让陆家人看着点,别在自家地盘寻死。
虽然没亲眼所见,听过的还是不少,有些人眼皮就是这么浅,还一点后果都承担不起。
两日后,官兵来了徐家村,见过了解元大人,把当事人全部押上了牢车去了县城。
陆之穹也亲自去了,陆家暂时交给陆繁打理,他带走了钟离白,陆牧,以及伏殊。
伏殊是钟离白强行要带上的,因为陆繁提点过她,路上可能会遇到强盗。
因为带着一堆人,钟家和徐家来了好些个,路上尽情的嚷嚷,辱骂,撒泼,所以过程慢了不少。
钟离白倒是想干脆把人打晕带走,因着有官差看着,她不能留下泼辣的形象才忍了。
陆之穹倒无所谓过程,反正很快就要有结果了,经此一事,相信钟徐两家会安分的。
因为陆地要花的时间比较长,陆之穹选的水路,阻了一艘大船,把所有人装一起。
只不过,他没想到小白会晕船。
“好些了吗?”陆之穹坐在轮椅上,一边扶摸着钟离白的后背。
钟离白长这么大第一次坐船,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晕,东西吃不下还一直狂吐。
船上有不少人也不适应坐船,但是真正吐的只有钟离白一个,当真是丢人又丢份儿。
“殴,还是,殴……晕。”钟离白对少年轻轻摇头,挥手让他别说话。
陆之穹见人吐得厉害,心疼得不得了,恨不能代替她受,可惜只能轻轻叹气安抚她。
旁人则以为是钟离白有孕了,船家老板娘还特意送了不少酸味的东西来给她,劝她看开一点。
钟离白一开始还没听懂,直到老板娘说女儿家怀孕后,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还教她些孕期常识。
“不是,我是晕……”
老板娘却没让钟离白解释出来,把空间让给小两口,笑吟吟出去了。
这个误会有点深。
钟离白瞪着门口的陆之穹,她有点不想看见这人,往嘴里塞了一颗酸话梅,整张脸立马皱了起来。
陆之穹瞧得直乐,摇摇头滚着轮椅过来,捏着她的腮,伸手过去把话梅扣出来,放进自己嘴里。
钟离白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对方镇定的把话梅表面的酸素舔完,才取出给她塞回去。
话梅上面的酸素没了之后,就剩下酸甜的味道,气味一下子在舌头上炸开,连晕乎乎的脑子都好了不少。
“不酸吗?”钟离白见陆之穹镇定的脸,伸手戳戳他的脸。
陆之穹皱一下眉,点头。
钟离白被逗乐了,搂着她的脖子把人扯进眼前,对着嘴吻上去,把话梅抵到少年口中去。
自从说开了心意,两人之间的亲吻次数明显增多,却从来不会过火,往往都是及时打住。
“甜吗?”钟离白松开人,把话梅重新咬回来,挑着眉问陆之穹。
陆之穹忍不住捂着鼻子,轻哼了一声,“甜的。”
想了想,他又有些不高兴,“小白,你以前……”
钟离白白了少年一眼,他起个头,自己就晓得他后面想要说什么,抬手捏着陆天仙的脸往两旁拉伸。
“姐姐以前可不喜欢你这样的小弟弟!”她咬开了话梅,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才刚吐过。”
陆天仙这个颜控还有不小的洁癖,平时也就不嫌弃浑身带泥的小白,其他人完全接受不了。
陆之穹轻轻笑了笑,“我不嫌弃你。”
他抬手按到自己唇上,“你只亲了我一个,对吗?”
“小白,对吗?”陆天仙继续催问一句。
“对屁,不正经。”钟离白恼羞的锤人,“什么时候才能到?”
她可不想在经历一次晕船,话梅的味道几次使用可以,若是一直吃这个,她恐怕还得吐。
“下午应该就到了。”陆之穹估计一下时间。
“哦!那我躺一会儿。”说完,她就直接趴少年腿上睡了。
船虽然大,也有两个小间,但是睡觉的地方没有,坐船的也只能坐椅子上紧紧的靠着,毕竟地方小,有点挤。
被告的钟徐两家在另外一半小间,陆家占一半,船家两口子划船,速度倒不是很慢。
陆牧和伏殊二人站到船头两端警戒,没有去打扰主子谈情说爱,等船靠了岸才提醒。
船到了,钟离白都还是迷迷糊糊的,因为晕船,加上晚上没休息,她睡得挺香的。
陆之穹叫人不要吵,公主抱把人放腿上,让陆牧从后面推着轮椅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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