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准确来说是一直都这样,在他腹背受敌时、在他身陷囫囵时、在他无力反抗亦或者节节败退时,在他很多感觉到受伤的时刻,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以她微躯维护他,替他遮风挡雨。
他的心上人,一直都是个勇敢又温柔的人间理想,像滚烫星河,像灿烂烟火。
江半含笑问:“太什么?”
陈凌也轻轻吻她的下巴、唇瓣、鼻尖,再到眉心,缓缓掀开眼帘,吐出一句:“奇妙。”
“切。”
他脸埋进她心口,蹭了一会儿压低着嗓音道:“是真的呢,姐姐,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有多性感。”
“嗯...反正一开始你也替我发声否定了炒作嫌疑了,咱俩算是扯平了吧。”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他说过的那番话,挺官方的,但挑不出错,总体来说还行。
陈凌也道:“我还欠你的。”
江半问:“你当时有没有想过自己去...?”
“有啊,我正自己琢磨着要怎么说才能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呢,就看到你把麦克风抢过去长篇大论了。”
“真的假的?”他当时整个人可是阴沉的可怕,稍不留神就能冲过去杀人似的。
“自然是真的。”陈凌也又一眼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笑道:“我能控制好我自己的情绪,本来我还想着让你把发言权给我呢,但我看你激情昂扬的,就没忍心打断你了。”
“激情昂扬?”
“那可不?一口一个我先生的,果然,姐姐还是特别爱我的吧?”
“嗯...差不多吧。”
“我好像很少听到你说爱我。”
“那你不能光用耳朵听啊,得用心感受。”
她和他之间有年龄差,年龄就意味着阅历,阅历就意味着心性和行事风格了。她较成熟,并不会像他那般天天把情啊爱啊挂在嘴边,更多的是融入进了她的一举一动里,她对待他的很多方面里。
而他如今也不能说是不成熟,相反,必要时就会摆出成年人的姿态,其余时刻,就显得活宝多了,给人感觉是像猫又像狼,有猫的可爱,也有狼的阴狠。
仔细想想,做猫的可爱那都是单独呈现给她的,是外人所窥觑不到的、属于他的最真实的那部分;做狼的阴狠是为了保护她,他在许多情绪、许多角色里变换自如,可都出于一点——她。
陈凌也郑重其事道:“我感受到了,姐姐爱我。”
江半轻笑,转移话题道:“陈景阳这搅屎棍硬是要横插一脚,看来他是见不得你好了。”
陈凌也也笑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嘛,我混的风生水起,就相当于往他疮口撒盐了。”
“那以后该怎么办?虽说刚才闹了那么一出,但肯定堵不住悠悠众口的,等他们回去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他们爱怎么写怎么写,只要不扰乱我的计划就行了。”
“你的什么计划?”
“婚礼啊。”
“都引火烧身大难临头了你还想着婚礼?”
“怎么就大难临头了呢?八卦嘛,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今天是关于我的新闻,明天就会有别的爆炸性事件,风头过去了,就没多少人记得这回事了。”
江半拧眉:“就怕陈景阳他不肯轻易放过你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吧姐姐,我能处理好的,相信我,嗯?”
看着他澄澈明朗的双眸,她不自觉放松了许多,点点头:“嗯。”
他道:“其实我想要一直保护你,而不是让你来保护我。”
“别这么大男子主义啦,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然得共同面对了,不分你我。”
他没搭腔,只是倏然温沉而静谧地凝望着她。
江半莫名:“咋啦?干嘛这么盯着我?”
“就是在感慨,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苍生,这辈子才能遇到你。”
“那我估计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会碰见你这么个...”
陈凌也笑了:“我什么?”
江半一时词穷,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好说:“人,男人。”
“那你爱不爱我呢?”
“不爱你和你结个屁婚啊。”
陈凌也圈紧了她的腰肢,问道:“姐姐,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突然变这么正经,她只好也端正道:“还是一样的,不开心的话,和你结婚干嘛呢?好啦,不要老是患得患失,我爱你,你就是我的月亮。
不仅仅因为我在地球上我才说‘你是我的月亮’,就算我现在翻越银河系见过万千颗星,你依旧是我的月亮。你是我最初见过的最干净澄澈的东西,是我每想到一次就会有一次的欣喜。”
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刻来得有意义,我甚至想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当做纪念日,那样的话,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啦。”
陈凌也笑了,眼梢染了春风解意:“可别人都说,会感到患得患失都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所以你是觉得我没有给足你安全感,不够爱你?”
“我觉得你爱我没有我爱你一样多。”
“我怎么就不够爱你了?”江半眼睛一瞪,说:“我愿意为了你去死!”
“我也愿意为了你去死。”
江半:“......”
江半:“我还愿意下辈子都为了你活!”
“我这辈子都是只为了你活的,从前如是,以后如是。”
“我愿意为了你吃屎!”
陈凌也:“......”
陈凌也:“那我还真不敢。”
“哈,你看吧?你还说我爱你没有你爱我多。”
“好啦,我知道你很爱我的,别说这么令人倒胃口的话题了好不好?”
他眼尾一挑,一只手不知不觉地就游弋到了她耻骨处。
江半被他这双巧手给弄的浑身酥痒,央求说:“先回家吧?”
“不要。”他伸手摁键,座椅“嗖”的一声就躺平了,他吻了吻她嘴角,含笑说:“车上空间够宽敞了,不然当时为什么要买这个系列的呢。”
江半:“你他妈...”
当初这居心叵测的色胚子入手了这辆车,就没少拉着她“试驾”,试到后面一辆车码数没跑多少公里,防震测试倒是久经沙场了。
但她转念一想,色胚子最近为了操办婚礼,已经冷落了她好几天了。她时常呆在家,他却三过家门而不入,她就是想他这个大禹来治水都不行。
也可能是被他给养馋了吧,他稍微几个动作、几个吻,就能弄得她不上不下,格外难受。大禹既然真的入家门了,那她也没理由视之不见不是?
遂,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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