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得不轻

番外18:“姐姐,给我吹头发吧?”

    
    陈凌也轻笑几声,从抽屉取了吹风机递给她,乖巧地盘腿在她跟前,甜甜道:“姐姐,给我吹头发吧?”
    “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是么?”他自己上手抓挠了两把,“确实有点长了。”
    江半眼珠一转,挑眉道:“要不别剪了吧?人家搞艺术的不都留个小辫子什么的?按照你这张脸,一定特别好看。”
    “你喜欢吗?”
    “喜欢啊,再加上我们选的是汉服婚礼,到时候你红衣飘飘惊才绝艳的...岂不美哉?”
    婚礼风格是经过二人多次激烈讨论得出的结果,江半秉持的理念是——既然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自然得搞特别一点,西式的什么婚纱啊教堂啊都看腻了,中式的衣服又太老土,汉服长袖飘飘跟演绎仙侠奇侣似的,有看点又有意思,一定能惊艳四方。
    江半对自己的选择可谓是相当骄傲和得意,原本没什么参与感的,如今都提起来点兴趣了。
    陈凌也虽说难以苟同,但能得她一起选图策划,已经让他很满足了,也就随了她的意。
    他抬眸笑道:“就不怕我抢你的风头?”
    本是句玩笑话,江半闻言却神情凝重,端着他的脸道:“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块儿呢?要等你穿了喜服,岂不是把我这个新娘子给艳压下去了?”
    她幻想了下他一袭红衣曳地的模样,那绝对是妖惑众生诸神难当了。
    陈凌也道:“那要不如就换个风格吧?我穿西装你穿婚纱不挺好的么?”
    江半抉择几番,最终摇头:“还是汉服吧,发扬发扬咱传统文化。”
    “......”
    他无言以对了。
    陈凌也严肃道:“我们还是先把我们该办的事情先给办了吧。”
    “什么事?”
    陈凌也凉飕飕地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你特么的又忘记了?”
    好在江半这回反应快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选戒指。”
    陈凌也仍旧幽怨地盯着她,江半讪讪一笑:“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体谅体谅。”
    他指了指客厅墙壁挂着的黑板,上面贴满了便签纸,写了关于操办一场婚礼的前期流程,事无巨细地列出了所有的步骤,而今天日期的那块格挡,一张红艳艳的便签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儿——选戒指。
    便签纸还被人用水彩笔特地画了好几圈,在整块黑板当中可谓是相当显眼,稍微路过都能留意到,他是实在搞不懂她怎么就会记不住呢。
    他凉飕飕地道:“你不是记不住,你是压根就没记着吧?”
    “......”
    “你不会是在想着陈娇娇给你说的脱衣舞男派对了吧?”
    “......”
    什么叫一语中的,这他妈就叫一语中的。
    江半心虚地哂笑,急忙起身拉着他出门,转移话题道:“走吧走吧,赶紧选戒指去。”
    陈先生是相当不爽,却对自己的妻子无可奈何。
    ......
    谢衍接到沈七的电话时刚下播,眼睛酸痛地不行,正要点根烟放松放松,对方焦急又显得有些慌乱的嗓音传来了。
    “哥,出事了。”
    潦草几个字,却包含了无数种引人遐想的未知,他心里“咯噔”一声,瞬时感觉如临大敌。
    飞速赶往了医院,就见沈七立在走廊前,不断搓着手,来回踱步,干净的衬衫衣角似乎沾染了些血迹。
    “衍哥。”沈七看到他来,原本维持着的镇定尽数崩塌了,喉咙紧涩,嗓音轻颤。
    谢衍伸手抱住了他,手心轻轻拍了拍他脑袋,劝哄道:“没事了。”
    继而又把他掰开,视线上下扫了他一轮:“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沈七摇头:“没有,都是小伤。”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沈七这街头小霸王,血腥的场面见识的多了,但可能是因为有了他衍哥疼他吧,一旦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总觉得没有以往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魄力了。
    “他情况怎么样?”
    沈七忧心忡忡道:“稳定是稳定了,没出什么性命攸关的问题,可问题是...”
    “是什么?”
    “这人比较难搞,想让我赔偿。听他说话语气也挺狂妄的,估摸着身世背景有点来头,不好对付。”
    新年首次开张,钓上钩的客户却是块硬石头,当时看到他们一伙人冲进来,面对变相的勒索,不仅没有慌张,反而无所畏惧,很轻蔑地笑了几声,便抓着合伙的女孩准备霸王硬上弓。
    沈七他一着急,就和这男人动起了粗,谁料这男人也有几把刷子,打了几回合难分胜负,且沈七有逐渐落败下风的趋势。
    说实话,他混了这么多年,打过无数次架,给逼急了那就不是光用拳头那么简单了,所以他不甘示弱,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给了对方一刀,他自诩力道啊位置啊之类的把握地相当有分寸,不至于活蹦乱跳,也不至于当场死亡。
    谁知那男人有什么先天性的鬼疾病,引起了并发症,当即倒地口吐白沫,沈七慌了神,火急火燎地差人将他送来了医院。
    经过抢救,人是没什么大问题了,问题就在于这狗男人十分不爽,报复心相当强烈,开口就是索赔几万十几万的,此等天价,他们如何担负得起?别说几万了,就是几千,囊中羞涩的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凑齐。
    沈七是干脆想拍拍屁股走人的,反正你也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管你他妈的索赔不索赔,老子消失了看你还怎么找我要钱?
    但他低估了这狗东西的手段,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个电话就叫来了自己的律师,还扬言说如果他们不给他一个交代,就会立马报警,医院监控拍到了他的照片,想逃是逃不掉的。
    沈七是真没有面对过这样的突发事件,情急之下,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找谁了,只好叫他的衍哥。
    谢衍了解了大概情况,指了指对过的豪华病房:“他人在里面?”
    “嗯。”
    “我去看看。”
    谢衍没有敲门便推门而入,那男人仰躺在病榻上,正和西装革履的律师悄声道些什么东西,见他进来,讶异地挑高了眉毛,仿佛不敢置信:“谢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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