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何况这千丈之龟!
还好叶临渊心里早有防备,在它脖颈触及到自己之前,就动用十方将自己挪移到了十米之外。
龟颈只是扫了个空,不过这并没有结束。
它长扬这脖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霓裳,你既然做到这个份上,那就不要怪我了!”
“这都是因你绑我而起,现在反倒还有理了?”
霓裳抬起头,不由质问道:“是你将我绑来此处!是你想要杀我!
你现在说我做得绝,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害我一族之仇,本就不共戴天!”
乌龟说着,就将眼神落在了叶临渊身上:“还有他,这一切的罪魁也在此处!我如何能不动手!”
叶临渊:???
“我?罪魁?”
叶临渊满脸的问号:“这位龟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才十八岁,能当什么罪魁啊?”
“休要狡辩,当初是我亲眼……”
“住嘴!”
虚影怒吼一声,转头看向诛心雷龙:“动手!”
“是,前辈。”
诛心雷龙应了一声,这次也不用什么尾须了,干脆自己朝着龟壳冲了过去!
“呵,那就看看谁能活得下来吧!”
乌龟冷笑了一声,还没等雷龙接触到它,那龟壳就已经开始四裂开来!
“小心!”
虚影立即钻进叶临渊的心海之中,声音却在外界不断回荡:“它要自爆!”
韩诛妖听见最后两个字,立即一左一右,拎起叶临渊和小武两人,飞快远遁而去!
正如虚影所说,这只乌龟无限接近尊者修为。再加上体积如此庞大,若是真要自爆,那华国至少三分之一的土地都会化作焦土!
“老韩!”叶临渊急忙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
“没……”
“临渊,玉冠!”
唐云妙的声音在数里外响起,叶临渊不知道她是何时来的。
他抬头看去,就见两抹金光在远处亮起,身边似乎还跟着一个人影,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那究竟是谁。
玉冠……
对了,玉冠!
叶临渊顿时反应过来,立即挣脱开老韩的手心,运起惊鸿就朝那乌龟飞去。
“你做什么!”
老韩下意识回头,想要往回追叶临渊。
“你和小武往前,不要管我!”
叶临渊说了句,就用十方连续位移了数次,总算来到了那只乌龟的脑袋上。
原本就有些粗糙的龟皮,现在已经变得四分五裂了,浓郁的星力自皮肉之中渗出,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气球!
叶临渊不敢浪费时间,急忙将奎木帝君的冠冕从心海之中调了出来,嘴上还不忘说道:“我本意不是救你,你应该清楚。”
话音刚落,还没等这乌龟开口,一道璀璨的金光就自众人眼前炸开!
原本已经裂开的皮肉,顿时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这是玉冠的功效之一,能将生灵受到的一切伤害复原,不过每个生灵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乌龟当场愣住,看着叶临渊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奎……奎木?
你怎么会有奎木帝君的冠冕!”
“我为什么不能有?”
叶临渊反问了一句,随后那道已经在它身前盘旋已久的雷龙顿时一扑,猛地钻进了龟壳之中!
砰!
一声闷响传出,原本千丈大小的乌龟裂成上下两半,上面那半龟壳被只弥天巨龙叼在嘴里,朝着苍穹而去!
另一半只剩龟身,瞬间失去了一切生命体征,四肢一屈,就像是要摔倒在地似的。
等等,摔倒在地!
叶临渊瞪大了双眼,顿时想到这乌龟要是维持本体之后死去,那倒地之后还不知要压死多少百姓!
他急忙调动英魂,将那数万英魂布置在龟板之下,随后转头朝前方吼道:“韩前辈!救人!”
“放心,老夫早有准备。”
回应他的不是韩诛妖,而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万策!
不,现在应该叫陈元策!
他怎么来了!
难道刚刚在云妙身边的人影就是他?
叶临渊一愣神,就发现龟身就这么悬浮在空中,并没有再往下落的趋势。
他利用英魂一看,这才发现下方不知何时布置了极多的悬空阵法!
虽然这阵法的品阶不高,但几乎是每一分地上都有一座,覆盖千里,硬生生将龟身给抬了起来!
这下叶临渊才算松了口气。
毕竟这么大一只龟,就算是韩诛妖都不可能把它一次性收入秘境之中!
冲向天穹的雷龙俯冲而下,嘴里的龟壳已经化作了飞灰!
它也就这么钻进了叶临渊的心海,继续谋算着自己最后一次考核的项目。
至于韩诛妖,他此时也带着小武飞了过来,站在叶临渊身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这就死了?”
虚影此时也从心海里钻了出来,盯着那浮空的龟板看着:“一个分身而已,死了不是很寻常的事么?
况且这分身死了以后,体内的妖核会当场碎裂,当然也没有臻星之类的东西。”
叶临渊转头看向她:“那你刚刚还让龟把身体给你补补,莫非你说的吃……指的不是妖核?”
“傻小子,当然不是!”
虚影贪婪的看着眼前的龟板:“我说的是眼前这千年龟板啊!
我刚刚听你说龟苓膏说的那么起劲,难道你不知道这才是好东西?”
“知道是知道,不过……”
叶临渊不由皱眉,龟苓膏这东西,难道不是在某个位面才有的东西么?
难道这个位面也有?
“这还不过什么?”
虚影顿时大手一挥,那整个龟板顿时消失,不知去了何处:“搞定!到时候姑奶奶给你熬龟苓膏吃!”
叶临渊不由一愣,他没想到虚影连这么大个龟板都装得下?
小武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祖师奶奶,我也要!”
“都有都有!”
此时唐云妙和陈元策也赶了过来,两人正好看见龟板消失,陈元策不由看向叶临渊:“这龟板怎么消失了?”
虚影顿时瞪了一眼叶临渊,立即钻进了他的心海之中,像是不想看见某人。
他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明显是不想让陈前辈分一份啊。
叶临渊也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摊开手,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么?”
陈元策瞥了眼他腰间的剑鞘:“行了,我也不要你的龟板,只需要你帮我一件事即可。”
“什么事?”
“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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