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是怕生而已。『雅*文*言*情*首*发』”席止君摊开手应道。
怕生?杨静翻了个白眼,一个杀手竟然会怕生,说出去谁会信?不过用她就用她罢。
“我一定也不比席止君好说话,你别动不动要动手杀人。”杨静话说在前面。
倾色全身都隐在一大块黑布里,稍微耸了耸肩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杨静嘀咕道:“我放心都怪,她走了……你可少了一个帮手,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
席止君想了想,又道:“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要等我徒弟回來,咱们再开始。”
“谁?”杨静问。
“顾风眠。”
顾风眠这个孩子杨静觉得他很有天赋,只可惜被席止君收了。“他什么时候回來?”
“依据我的估测,大概半个月。”
杨静想了想,道:“那咱们换一换。”
“杨静,”席止君看着他,叹了口气,道,“送假白莲到兴化县去的,就是他。我想他如今心里对你是恨之入骨,是绝不可能去给你当帮手的。死了这条心吧。”
杨静尴尬地咳了一声,接着冷哼了一声解释道:“这不能怪我,你知道那个女子的病,是沒办法治好的。我给了她父母不少银子……她本來也就是要死的……”
席止君冷冷地看了一他一眼,沒有作声。
他果然估得沒错,顾风眠在第十五天到达了浮云山谷,不过他下山谷的时候摔了一下,回到小屋时,伤了一条腿。“师父……救命。”
席止君正在房中捣药,听到声音,眼神一暗便走了出來。见顾风眠正坐在院子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道:“师父,扭到脚了……”
席止君抿了抿嘴唇,脸上黑了一大截,道:“起來。”
顾风眠厥起嘴道:“都说扭到脚了,好疼……”
倾色从厨房走出來,上前就一把捏住了顾风眠的腿,顾风眠忙道:“是左脚。『雅*文*言*情*首*发』”
倾色又换了一条腿,捏住了脚腕,引起顾风眠一阵惊叫,道:“疼疼疼,就是那里……差点要扭断了。”
倾色手下用力地按了几下,引得顾风眠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了起來。倾色松了手。
席止君哼了一声道:“现在可以起來了?”
顾风眠动了动脚,虽然还是疼,但已经不是不能忍受的了。他是扭伤,不是脱臼,伤筋动骨一百天,倾色虽然缓解了他的痛苦,但恢复起來却还是要一段日子。
“倾色姐姐,谢谢你了。”顾风眠笑道。
倾色站了起來,指指人那晒在院子里的草药,示意他自己动手敷伤口。顾风眠瘪了嘴,道:“我一个人千里迢迢跑來,险些连命都丢了,你们好狠的心,这还疼着呢,就叫我自己动手。”
纵使倾色不苟言笑,也被顾风眠那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起身去挑草药。
席止君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炼解药,需要个好帮手。我一直在等你。”
听说席止君这个大神医一直在等自己,顾风眠心里有些自豪,问道:“师父怎么知道我会來?”
席止君沒有回答他,转身进了屋。倾色挑好了草药,站起來捣药,顾风眠瘸着一条腿走上前去,向倾色问道:“姐姐,我问你,当初杨静是你在照顾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倾色手下一顿,开口应道:“是杨静带走的。”
“所以我都问,你武功应该很好都对,怎么会被杨静带走了白莲?”顾风眠问道。
倾色慢慢地捣碎了药汁,扶顾风眠坐下。清凉的药汁敷在了脚腕上,缓解了不少疼痛。做完这一切,倾色才答道:“席止说过,若杨静要带她走,叫我不要阻拦。时间紧急,他也不能治好她,所以想让杨静试试。”
顾风眠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了然地点了点头,问道:“这一次炼药,就是为了白莲当初那个换过的毒血罢?”
倾色点了点头。
顾风那微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笑了。他很喜欢努力救人的感觉,席止君虽然当初杀过不少人,可是到如今,他已经完全回了他治病救人的本质。他是一个大夫,抛却是国仇家恨,他仅仅是一个研究药理的大夫而已。
想了想,倾色又道:“席止君当初其实很想治好白莲的病,但他也是沒有办法。如果真能治得好,夙薇凉就不用与她换血。他心里已经做好了牺牲白莲的准备。白莲是夙薇凉救回來的,身体素质又差不多。所以才用的她……风眠,你不要怪你师父了……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在重要的人与陌生人当中,当然是重要人的命要排在前面。你师父不想看到夙薇凉死,因为她的病,都是你师父一手造成的。”
顾风眠沉默了良久,点头道:“你说的这个因果我明白,我并沒有怪师父。反而我很想学到他的本事……姐姐,我们一起,帮师父把解药找出來罢?”
倾色一愣,道:“我不行,我去给杨静帮忙。”
“杨静?”一提到杨静的名字,顾风眠脸上立刻愤恨了起來,“你怎么会去帮杨静?”
倾色解释道:“他也是在山谷里,并且在不远处自己建了一个院子,要与你师父比试,究竟谁能先找出來。你师父有你帮忙,所以我要去帮助杨静。”
顾风眠听了,顿时觉得那火气就上來了,气氛道:“师父怎么会留他在这里,我要去杀了他!”
倾色一把拉住了顾风眠的手,劝道:“风眠,别这样……”
“他害得白莲姐姐……”顾风眠扬起脸,眼中一片愤愤之色,“你都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可怜,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他人的替身。我多次想要告诉她却又不忍心,这一切都是那个庸医造成的!”
倾色找來一块伤布,将顾风眠的脚缠起來,轻声道:“她本來不就是要死的人了?”
“可是她应该死在自己重要人的身边,比如她的父母。”顾风眠哼了一声道。
倾色点头,应道:“你说得不错,这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对。但你杀了他,也不能救回那位姑娘的命。你留着杨静,说不定他会多救很多人的命,他是一个大夫。”
“他不配做一个大夫!”顾风眠道。
“我觉得……”倾色想了想,才道,“我觉得,他以后不会再下毒害人了……而且,除了白莲,他沒有害过好人。大部分是地方上的坏人……顾风眠,他是一个大夫,但凡一个大夫,行医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治病救人。”
顾风眠听了,大大的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但却沒有再反驳。一晃眼,见杨静已经走了进來。那刚被压下去的火焰立刻又起來了,指着骂道:“你这个庸医!你來做什么?”
杨静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直接进了院子,推开席止君的房门。他手中拿着草药,大概是想要席止君辨认你一下。顾风眠想要追上去,奈何腿上带伤,只好道:“杨静,你不要找我师 ... [,!]
(父!”
杨静回过头來,道:“你要搞清楚,你师父当初比我杀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骂他?”
“你……”顾风眠气得脸通红,指着杨静道,“以前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现在我也沒有杀人。”杨静翻了个小白眼,道,“大人的事,小孩也别管。”
说着,便推开门,向席止君问道,“你可有见过这株草?”
席止君放下站起身來,接过他手中的一颗青草,接站那扇门便被关上了。
顾风眠气了半日,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去拿医术。嘀咕道,“若早知道杨静在这里,我还不如帮夙薇凉姐姐打丈去呢。”
如今北其边境发生了内战,这一个多月來,战役十分惨烈。城门外已经呈现了漆黑一片,是被火烧后留下的痕迹。司徒靖恒一身轻甲站在营外,脸上一片冷漠。
忽然从营内伸出了一个头。男装打扮的夙薇凉从里面钻出來,向司徒靖恒道:“靖恒,这样打下去,何日才是个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损失也很惨重……照这样下去,城内一定会全军覆灭。那里面有沒有百姓?”
“自然有百姓。”司徒靖恒沉声道。
夙薇凉头疼的扶了扶额,这些日跟随着司徒靖恒沒日沒夜的攻城,她早就已经是灰头土脸,豪无形象可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夙薇凉道:“咱们再派人去和谈罢?这都是北其人,再打下去,只会让其他小国看笑话。”
“人无远虑,必有近悠。楚合浩这一丈不打,他若投靠了其他国家,内战就会上升为外站。到时候会更麻烦。”司徒靖恒轻声道。
夙薇凉不死心地问道:“沒有可能和谈吗?”
“他不会合谈的,你要知道……他是被咱们害了几次都未曾死的人。并且,如今皇后娘娘也去世了,他把这笔帐算在北其皇室头上,就算是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他也不会让咱们好过。”司徒靖恒蹬高远眺,继续道,“你想得太天真了,他若能真的和谈,就不会在此处盘踞。而且我收到的命令是剿灭,不是说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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