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这种东西不会一两日就能演变成如此气候。
萧家这阵子聚集的那些邪气竟然是区区一个鬼胎所致?
钱老让车子慢慢前行,老声一叹道:“你肯定知道当年方家为震慑风水界,做出来的那件事。”
“您是说,当年方天孝为了震慑药界元老,害的那老妪到破瓜少女都诞下鬼胎的祸事?”
我问钱老。
钱老点了点头说:“那些自从诞生无目无耳的鬼胎娃娃,落地就能人大骂三天便阴寿耗尽。算是一种手段极其厉害的鬼胎。”
钱老告诉我,那些鬼胎的目的就是为了恐吓其他不听方家的药界元老,所以生下来才无目无耳,就是警告那些胆敢窥探方家秘密的人。
方家的目的很显然是已经达到了,能运用如此手段,光是让几十号女眷同时一夜间种下鬼胎这本就是大忌。
若是稍有不慎,完全能引来上面的注意。
钱老谨慎的指了指上面,虽然他的手上面除了车顶再无其他,我心里一震,完全的明白了钱老的意思。
“钱老,那这次方家的这个鬼胎女煞,她的存在似乎很不寻常。”我把昨天看到的那女煞伪装成若颜还有若颜青火衣物的疑虑和钱老说了。
钱老波澜不惊的脸上骤然一变!
惊道:“你没开玩笑?”
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开玩笑,只不过钱老是极其震惊罢了。
“若是按照你说的,那东西已经快要成气候了,昨天若不是你出手,可能你爷爷在世都无法对付她了。”
钱老语间透露出来的严重,让我都是一惊。
我爷爷的实力,我是想象不到的,但钱老这么说我爷爷都对付不了的东西,那该是什么?
“这鬼胎女煞,生为鬼胎,长为女煞,最后化形夺活人阳身,我这么说,你想到了什么?”钱老提点的问我。
我自幼熟读观龙手记,可那里面也没有提到这种诡异的东西。
但是,既然她的存在这么邪乎,可以说是非鬼胎,非邪煞,而且那祸害还说要夺若颜的身,这若是真的让她得手。
那么她现在该是一种半人半煞的存在,再加上她出生就是一种鬼胎,更是无人能管!
“钱老,您的意思是,到时候阴曹地府、人间大能、甚至请来的各散仙神祇都不能奈何她了?”
“没错!”钱老叹了一声更后怕道:“这东西出身便是无处敢收的阴胎,虽是活人孕育,但并没有出生到人世间,正是不阴不阳的存在,而且现在她用萧万里的活人精气成长为现在的邪煞,若是再夺了萧若颜的身,整个风水界都会遭殃。”
我听钱老所说的,手心都出了一把冷汗,若是那样,风水界如何和我无关,若颜现在七魄残一,让那女煞得手,我更无回天之力,这才是我最后怕的。
不过好在我即时阻止了那女煞的成长。
可我也不解的问道:“钱老,您怎么知道那女煞是活人孕育,是没有出生在人世间的鬼胎,这是怎么回事?”
钱老这才告诉我,这女煞鬼胎的事,正是和我爷爷没有解决的邪煞有大关系。
这还要从我爷爷当年的渊源说起,虽然他老人家英名赫赫,可那已经是他过了花甲之后的事。
钱老告诉我,当年我爷爷虽然年轻刻苦,可在风水界一直默默无闻,但我爷爷有股子坚毅的韧劲。
求遍四海奇人,最后拜了昆仑宫元僵道人的门下,但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元僵道人什么都没有教我爷爷,只给了他一柄破木剑,说他没有灵根,若是想要受他真传,必须自己改了自己的命数。
我爷爷年轻时做的最多的就是给人看相除煞,因为元僵道人告诉他,若想改命,必须积累大功德才能成大造化。
最后我爷爷才最终厚积薄发成就的赫赫威名,钱老说道这些,老眼中闪着神光,更是佩服至深,心中的怀念之情难以表。
可钱老却叹了一口气:“别看你爷爷现在威名赫赫,但到他去世,他都没有改命成功。”
“这是为什么?我爷爷都成就了如此造化。还不算改命成功吗?”我很是不明白。
钱老指着我手中的那柄九阴桃木剑,说道:“当年元僵道人赐给你爷爷的木剑,就是这一把,知道它为什么要叫九阴桃木剑么?”
我摇了摇头。
钱老告诉我,这柄剑,是一颗生长在昆仑宫大殿外的桃树枝,被元僵道人随手取下,送给了我爷爷,我爷爷用尽半生之力,才让这颗桃树枝成了如今的九阴桃木剑。
九阴代表极阴,是因为上面斩除的邪煞怨念数不可数,上面的大功德已经成了大气候,就连当年的元僵道人都想让我爷爷回昆仑宫传他道门真术。
可我爷爷最后却拒绝了,而且九阴桃木剑就差一丝机遇就能登堂入室成就我爷爷更大的造化,如此就可以改命成功。
但钱老惋惜道:“你爷爷最后却收手了。花甲之年后再不除煞。这柄剑也被尘封。”
“我爷爷当年为何要放弃自己更大的造化?”我也有些看不懂了。
钱老看着我,一笑道:“因为当时你就要出生了,他想给你留下些东西。这柄九阴桃木剑虽然看似极其简陋,可若是被真正的能人发现这与陈家的联系,必会不保,这才就借我的手,为你而留。”
我愣住半晌,眼睛不自觉的湿了,我爷爷当年放弃更大的造化,原来都是为了把大造化留给我。
钱老嘱咐我,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他发现我的身份,才非常的生气,百般训诫我,不然我爷爷为我做的都将功亏一篑。
我谢过钱老,心中更加明白我现在不能显山漏水的严重性。
而且我心中一亮,才明白过来,问道:“钱老,原来我爷爷当年留下没除的祸害,就是为了让我去完成这番大造化?”
“正是!”钱老欣慰的点了点头说:“不过那鬼胎女煞这次出现,也很是蹊跷,按理说她不能成长的这般迅速,而且鬼胎若想成气候,必须找有血亲关系的人下手,才能得逞。当年你爷爷镇煞的那邪煞正是一个卷进富家争斗的牺牲品,她怀胎十月却被仇家陷害因此产生的邪煞,你爷爷只是草草震煞再不管风水界的事。而且那女人和萧家也没有一丝关系。”
我也问过了萧家人关于萧万里的为人,萧万里不是拈花惹草到处留情的人呢,更与女煞没有任何关系,可那女煞鬼胎却能吸萧万里的精气成就气候,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惊!问道钱老:“除了血亲之间的关系,能让鬼胎汲取精气,那血契若是立下,是否也能行的通?”
“这倒很有可能。”钱老摸着胡子点头道:“你难道是觉得这鬼胎祸害萧万里,是因为那活煞牌?”
“没错。”我想到那方家千方百计的把活煞牌给萧万里,引得他面相有大灾降临。
活煞牌若是刻上活煞的八字,粘上萧万里的血,这本就成了一种比姻亲还强的联系。
我当初以为那八字刻得是一个活人的,可现在看来,这八字刻得可能就是那被我爷爷震慑的怀胎女人的。
钱老摇头道:“活煞牌必须是以活人的八字才能起效,谁也无法让死去产生的邪煞和活人定下血契。”
这也是我不能想通的地方,车子此时停在了我的出租屋前,钱老状态不好,要先回风水别院休息,我也没有多留。
剩下的只能我自己搞清,至于那十月怀胎女子的墓在哪,一概不知,若是想要彻底解决那女煞鬼胎,必须我自己找出。
告别钱老,我一进出租屋所在的楼道就感觉不对劲。
怎么我曾经离开前暗中设下的符篆怎么都被破坏?难道有东西过来找我麻烦?
我走进漆黑的走廊,追魂眼下,一道黑气无处遁形!
它正蹲在我屋前的门口盯着我。
难道那女煞找到这里来了不成!我心存怒气,九阴桃木剑时刻准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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