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闹事,我过去看看。”盛明予说。
“我也去。”
“不用,我能处理好。”
“我不插手,就是过去看看。”盛九说。
盛明予顿了顿,妥协了:“好吧。”
带着保镖,盛明予和盛九赶到了。
当初从这里起源,发展到现在,这已经被默认。
他们抵达时,一片混乱。
几个做事的伙计受了伤,七八个男人正在砸里面的东西。
盛明予一来,那些人就停了动作,为首的男人挑眉问:“你就是盛明予?”
“对,你什么意思?”盛明予冷冷的问。
“你们突然算怎么回事,吃得满嘴流油,还不让我们这些人捡点骨头渣子?”
对方一开口,盛明予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早年的秦淮路算中档小区,住的人多多少少有点背景,那一段,这几年城市发展中心偏移,那一带的房价跌了不少,直接从中档小区变成普通小区,搬进了不少普通商户,这群人瞄准了机会,想把这块地方占了。
好巧不巧,程门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双方起了冲突。
这群人大概是没落着好,于是闹上门来打砸,他们笃定盛明予带着盛海科技投靠了官家,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在这里可劲儿作。
想解决这件事很简单,要么应了他们的要求,让出秦淮路那块地方,要么给一笔钱,息事宁人,这些人闹事无非就是图利。
盛明予倒是真的没想把事情闹大,他问:“你们想怎么解决?”
为首的男人闻言笑了起来:“还是盛爷好说话,我们吧,倒不是真的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只是都是,让我们吃什……”
“废话少说!”盛明予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语气带了几分不耐烦:“给个痛快话,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磨蹭。”
“行,盛爷是个痛快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一口价五十万,或者把那块地方让出来,盛爷选一个,拿到东西我们就走。”
盛明予还没说话,旁边的盛九突然说:“这种事,不是各凭本事么,上门来闹算什么意思?”
男人注意到她,目光猥琐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笑眯眯的说:“要是我们就不至于闹了,这不是,没办法嘛。”
“钱我们不会给。”盛九说,旁边的盛明予欲言又止,她给他使了个制止的眼色,继续说:“今天抢不过秦淮路,你敢上门一哭二闹,下次再看中哪块地方,再上门来闹,那还有完没完?”
男人见盛明予不表态,眯了眯眼睛:“你是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说的话算话,现在,你要么滚出去,要么,我让人把你们扔出去。”
男人狞笑起来,他打开手机:“那就闹呗,看谁怕……”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随着一声装了消音器的枪声猛地炸开,他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盛明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怔,再扭头一看,自己腰间别的那把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盛九手里,她举着枪面无表情的瞄准男人的脑袋:“谁怕谁?”
男人吓得脸色都变了,咬着牙哆哆嗦嗦的说:“法治社会,你居然敢……”
盛九枪口往下一偏,在他脚下来了两个点射,溅起的火花吓得男人连连后退,被身后倒下的椅子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盛九的枪追了过去,在离他裆下只有四五公分的地方留下一串弹痕。
这一系列操作彻底把男人吓蒙了。
他今天就是仗着程门近几年越来越收敛才敢上门碰运气,谁知道作为老大的盛明予好说话,反倒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豪横。
“我敢什么,拿枪?”盛九对男人笑得如沐春风,枪口却瞄准了他的脑袋,手指扣在扳机上,眯了眯眼睛:“别忘了,谁知道是我干的?”
“你……”
“真当后继无人了?”
盛九枪口上下移动了一下,男人的眼神也跟着转了转,他惊恐的咽了口口水:“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我很不高兴,这怎么办才好?”
男人只犹豫了三秒钟,立刻爬起来端端正正的跪好:“小姐,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闹事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当真?”
“千真万确。”
“滚。”
男人带着人连滚带爬出了,顿时清静下来,盛九招呼保镖送受伤的伙计去医院,顺便清理了一下。
盛明予全程旁观完毕,突然觉得盛九也许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过去六年只是在读书。
在读书之余,她也许还学了别的东西,只是没告诉他而已。
盛明予带着盛九离开,上了车,盛九把枪还给盛明予,盛明予接过,上了保险栓,突然说:“你这几年枪法是半点都没落下。”
“保命用的技能,落下学习也不能落下它。”盛九笑着说。
“枪法怎么就是保命用的了?”
盛九顿了顿,说:“今天这不是派上用场了么,什么歪瓜裂枣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对付这种人就得狠,一味忍让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他们敢要五十万,下次就敢要一百万,你信不信?”
“别转移话题,你这几年在国外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过去他没注意,现在仔细想想,盛九好像什么都会,商业管理,市场前瞻性,凌厉的御下手段,英语德语,枪法,还有她刚才不知不觉摸走他枪的手法。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盛九还保留着这一手,但她在短短六年内学了这么多东西,肯定不只是为了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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