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曼道:“你一定在笑话我,笑我口口声声要和你划清界限,却用着你安排过来的绣娘,卖着抄袭青衣的成衣,是不是?我在家里沾沾自喜,你则看着我的沾沾自喜,暗自发笑,对不对?”
仿佛有只手在重重捏着沉玉的心脏,他眸光似枯井幽深,低声道:“不,我从来没有。”
江秋曼却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转身后退两步,径直便跑出了警督府的大门。
沉玉见状,立马朝着追上。
只有姜桑还站在原地,觉得自己真是看了场精彩的好戏。这就是他不怎么喜欢和女人接触的原因,太麻烦。
他站在角落,默默喝了杯香槟,这才也打算退场。可就在他打算离开前,突然傅家公子端着酒杯,朝着他走来。
他和傅家并没有接触,但傅怀安,他是知道的。
姜桑斜倚着身体,微挑眉看着他。
傅怀安道:“方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姜桑似笑非笑:“所以?”
傅怀安像是有些喝醉了,他脸颊微红,透着酒气,可一双眼眸却又似乎很清晰。他道:“沉玉为了那个女人,魔障了。”
姜桑微挑眉,不置可否,依旧似笑非笑:“然后?”
傅怀安道:“那女人很危险,你还是多劝劝沉玉,让他离她远点。”
姜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低低笑着。他喝了口酒,才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我可不喜欢管别人闲事。”
傅怀安苦笑,道:“就因为那个女人,害得我家家宅不宁。我实在不想再接触她了。”
姜桑才懒得听傅怀安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屁话,他看都不看他,只是挥了挥手当做告别,便离开了警督府去。
倒是齐爷,他在一旁看了这场戏这么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去找江秋曼,而是应该直接从根源入手,搞定江余中。
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搞定了岳父,不就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齐爷问江余中:“你这女儿和沉玉,是什么情况?”
江余中自然不会傻到和齐爷说实话。他只是叹口气,说道:“孽缘罢了。沉少爷似乎很喜欢阿曼,可阿曼却并不喜欢他。”
齐爷瞬间就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权贵公子强霸贫家女的故事。
齐爷满腔热血:“放心,我会解救她于水火之中的!”
江余中嘴角抽了抽,一边点点头。
齐爷又笑道:“之前万礼银行如此为难江家,可是青鸿帮出手,才替江家摆平了祸事。这恩情,我想江老爷应该都记着罢?”
他脸上的笑意含着不可名状的深意。
江余中自然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他点头道:“是啊,大恩大德,不敢忘记。若是齐爷看中了阿曼,尽管去追求。只要阿曼点头,我自是无条件将她嫁给你。”
齐爷依旧笑眯眯的:“江老爷,这话不妥。你应该说,‘不管阿曼同不同意,我都会将她无条件剑给你’。”
他眼底已带上了一抹匪气。
江余中心下一沉,面上不显,只是打着圆场道:“好说,都好说。”
齐爷这才开开心心得去和别的小姐跳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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