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第二十二章 晴明堂筹备

    
    上一世的后宫经验让月影积攒下不少的美颜养生的方子,稍加改善,部分用更平价的物品代替带来差不多的效果第1幕天井四四方周围是高墙
    醒来,阳光照射眼皮,一片白亮。
    摸一下额头,已不疼了。
    好似一场大梦。
    这是过了多久?只记得那爽脆的“喀嚓”一声……嗯,然后被人暗算……哦,还有丁文……后来呢?
    嗨,后来就昏迷了,终于回忆起来----这帮盗墓贼,可恨!还有我一时大意,求胜心切……哎,怪不得说“快意时须早回头”呢,还真是……嗨,也是我学艺不精!否则……,哼!
    贼人想必都已伏法,那丁文呢?
    想到此,缓缓睁开眼睛----该不是一直守在床前吧?
    怎么在室外?
    ……疗养院?
    ……这么宽敞?
    ……怎么坐在路边?
    起身环顾,并不在医院里!这不还是西湖嘛。一扭头,还是张苍水墓,没错,卸掉那光头一只胳膊的地方就在这里。难道只过了一晚?那怎么会把我扔在原地,难道都去抓贼竟把我忘了?
    明明记得丁文喊我呢,难道是幻觉?
    再摸摸头,已经不疼了,被狠拍了那么两下,不应该一夜痊愈。再一摸鼻子,还有血渗出来。哦,外伤好了,内伤没好。那说明也已不是一晚了,怎么还在西湖边上呢?难道说正好这边上有家医院,住院昏迷了几天,刚刚给我抬到外面来晒太阳,不想我就醒过来了?
    再看周围,不对,这西湖怎么……?这建筑……?跟那晚不一样了!梦境?
    张苍水墓还在,似乎是,但也不完全是,好像少了些什么?哦,章太炎墓!章太炎墓呢?那章太炎敬仰张苍水,故有遗愿葬在其侧,现在没了!对,建国后还增建了章太炎纪念馆,那天也路过了。抬头略一辨明方向,朝章太炎纪念馆方向看去,已经全然不见!
    呆立许久。
    岂止章太炎纪念馆,这周边景物明明已经不是这个年代的了,像是解放前----现代建筑全都没了!不觉朝雷峰塔方向望去,**塔是倒掉的。
    从没有过这么清晰的梦境,这必不是梦境!可那又是什么?
    就算是我被打死了,灵魂出窍,也得是就地阴魂不散,或者缠着那个打闷棍的盗墓贼啊……真可笑,连这都能想到!
    问题是,时间维度出了毛病,明显已经不是九十年代了。难道我也竟受了时光穿越这种愚蠢说法干扰,产生了幻觉?那只是懂得物理的人讲给不懂得物理的人的比喻,真是可笑!都是一帮不学无术,却总想找到捷径的家伙。时间维度的景象那都是推算出来的,哪儿有什么时光旅行?!爱因斯坦一个比喻,只是为了免得被你们----这帮既不想花功夫学数学、物理,又觊觎思辨者自由的精神世界的蠢货----缠着问些不靠谱的问题。
    至于后来那个霍金,一部《时间简史》搞得多少无知自大之徒以为自己只要读了《时间简史》就懂得理论物理了。还都觉得霍金没得诺贝尔奖很冤似的,可笑!你们要真的那么关心科学的话,就不会还没搞清楚杨振宁做过什么,就整天关心他的花边新闻!学术贡献的大小,岂是由你们这般不学无术的浅薄之徒来评判的?科普不是为了让人们都觉得自己和科学家懂得一样多,而应该是让人们明白,如果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你们就什么都不会懂!----当然了,这也怪不得霍金,就剩两个手指能动,还不是被资本势力所操控,最终成了商业运作的噱头,想来也是可怜。
    嗨,还有心思想这些,我也真够革命乐观主义的,想着不禁拍了下前额。
    定一下神,向前走了几步,没任何障碍,更证明不是梦。那属于什么类型的幻觉呢?嗨,只因知道佛洛依德的研究方向是错的,所以没太看他的著作,否则至少知道梦境都有什么特征----这回明白什么叫开卷有益了,以及什么叫做学到用时方恨少。
    不远的地方居然还有路人,真是太真实了,不禁觉得好笑,这幻境中难道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我要是找个路人抬手就打他一顿,或者杀了他,会不会就醒了?
    一边想,一边就朝不远处一个卖报的小贩走过去。走到近前,我打量他一下,咦,是民国的服饰,跟环境还挺搭。他也打量我一下,似乎很诧异----好生动的表情啊。我低头看了下他卖的杂志,嚯,竟是《北洋画报》----前几日亚森还在说他路过新街口中国书店的时候,看到门口红纸上写着,店内有新收《北洋画报》合订本。就在他看告示的功夫,一个老先生正好往店内走去,他只因看那老先生年迈,让了一下,没想到那老先生进屋就问,《北洋画报》在哪儿,随即买了。亚森眼睁睁看着,就晚了这一步,以致没能买到那一年的,肠子都悔青了。回来以后,跟我们念叨过好几次,看来亚森这翻来覆去的刷屏也对我影响不小,竟连《北洋画报》都梦到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梦境里一般是发不出声的,说道:“拿一份《北洋画报》。”咦,说话也很顺利。一边想,一边接了画报,便要走呢,那卖报的怯生生说道:“先生,您还没付钱呢。”嘿,还找我要钱,这么合乎逻辑。我一摸兜,居然有钱!于是付了钱,沿着西湖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踱着。
    这一切都太具体了,色、声、香、味、触、法皆如此清晰。好奇怪的幻觉,没听说有过类似的文献记录。难道被打晕以后有了,大脑受了损伤,所以梦境有了区别?那也不对,受伤后梦境记录和常人并无区别。
    打晕?如果我被打晕后,一直没醒过来,那我现在是生命垂危状态啊!哎,完了,我妈要急死了。
    不对,才梳理过呢,昏迷后的梦境和常人没有区别,所以也不能这么清晰,所以不是昏迷,我妈也不会急死,只是我自己现在急死。
    可是……?昏迷后的梦境记录,都是醒来以后描述的,如果我被打成植物人了呢?植物人醒来后是没有昏迷期间的记忆的----除了那些号称自己在那个阶段灵魂出窍的蠢蛋的信口雌黄。也就是说,没人知道植物人的梦境是什么状态!完了,我现在恐怕是植物人了!我父母真的要急死了!想到这里,心中真的有些起急。
    如之奈何?
    总之现在是被困在这里了。医学尚不清楚如何能唤醒植物人,恐怕只能靠自己了。
    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以眼下的环境,得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醒来呢?投湖自尽?或者干点儿什么平时不敢干的事情?
    肯定不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估计不会那么多人醒不过来,应该是做些不容易做到的事情。那又是什么事情呢?嗯,先得想想大多数人容易做到的都是什么,“不尽知用兵之害者,不能尽知用兵之利”嘛。
    那先得说,有多少人处在这样的环境,能发现这不是真的。估计场景变化这么大,大多数人都会发现是出了问题。那么肯定有人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干些杀人防火之类的勾当,但凡任性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结果。任性……哼!果然,任性的人到头来一生俱梦境,这倒是了。
    不过,眼下这环境,其实不赖,估计很多人就乐不思归了,如果又不会受冻挨饿的话,也许真的还“但愿长醉不复醒”呢。嗯,估计这又留下一批。
    然后呢?人性还有哪些普遍的弱点呢?嗯,从易不从义!大多数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并不是在正确与错误当中选择,而是在正确与容易当中选择,结果自然是大都选择容易的路。捷径……哼,又筛掉一批。
    可现在什么又是对的呢?这是个大问题。
    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漫无目的瞎逛。
    哎,为什么会是出现这种民国时候的幻境呢?难道是最近读民国时期著作有点儿多么?有可能,不过周围这一切实在太具体了:建筑,行人,还有这行人的服饰还都挺匹配,居然没有出现通常梦境中的穿插拼接。
    低头一看,咦,刚注意到,连自己的衣服也都是民国的了。摸一摸,料子还不错,做工似乎也挺讲究----梦里自己是个有钱人----怪不得都喜欢做梦呢,可以不劳而获嘛。想到此,也不禁“嗤”的笑了出来。
    这时候,对面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子走了过来,打老远就对着我这边交头接耳,明显是在议论我。我虽是玉树临风,但是没这么自恋吧,做梦还惦记着回头率?嗯,我倒也仔细看看,肯定是我潜意识里盼着某人关注我呢,那两个女生应该是我生活中的某人----会是谁呢?。
    迎面走近,我仔细看过去,似乎不认识啊----难道是潜意识?有那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的,却被我不经意地记在了心理?正自踌躇,那两个女生已到了眼前,竟在距我不到两米处站住,我也一愣,随即停下。还没容我的念头翻个个儿,那两个女生已是深鞠一躬,说道:“喔先生好!”随即跑了,很兴奋的样子。
    不会吧?我这么希望有小女生崇拜我吗?居然还有藏的这么深的潜意识,真是“不患人之不知己,而患不己知”啊。
    喔先生?呵呵,我们在学校见到认识的老师,但又忘了老师姓什么的时候,也都会囫囵吞枣的随便发个音,听上去就是“喔老师好”。老师自会把那个“喔”字理解为他的姓氏,于是也就蒙混过关,免得尴尬。上学这点儿小伎俩竟也都带到这儿来了,只是用在了别人的身上,我这潜意识里的人格保护意识还真强呢。想来这梦境倒比醒来还真实,赤裸裸的,没了自欺。与其说是能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不如说是看到了最丑陋的自己。
    颠来倒去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倘使不是为了家人,常在这梦境中又有何不可呢?哎,我竟然也有了这念头,大概这恰是把大多数人留下的原因吧!想到此处,不禁用右手的画报敲打了一下左手掌心。
    哟,这《北洋画报》还在,情节这么连续,竟然还没有消失----植物人的幻境和普通梦境真是大不一样啊。大约是因为植物人的沉睡深度要远远高于普通睡眠吧?而且植物人丧失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也就没有了外界干扰,以致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当中,只剩下了“意”这一端,故而能有连续拟真的梦境,嗯,这倒也纯粹。
    看到手中的《北洋画报》,不禁觉得有趣。对了,梦境中很难看到书中所写内容的,这个可以试试,倘若打开这画报,里面都是空白,那显然是幻境,大约就会醒了吧?倘若我醒来还记得这一切,那就可以发表论文了,给以提供植物人唤醒的预防训练,让大家都知道,如果进入深度梦境,就可以在梦里去买本书,然后翻开看,看到里面的空白就能苏醒。
    想到此处,很是期待,几近兴奋。哎,再抬头看看这没有现代建筑的西湖吧,以后可再也看不到这么清晰的梦境了,以及这么拟真的民国场景了,嗯,还得努力记住这一切,争取醒来的时候也还记得,否则就浪费了一个的论文好题材。
    定一定神,手竟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翻开画报----嘿,果然密密麻麻的一个字也看不清----可是我怎么还没醒?嗯,我得仔细看,不能想着醒的事情----要忘掉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于是再仔细看……这下全看清楚了,都是繁体字,而且是民国白话,跟现在的白话比起来仍然有点半文言,对我来说,读起来并不费力。
    我努力不去想别的,只认真读下去,看来平时读书的习惯训练得还不错,很快就保持了专注,一口气读了大半本,而且还越读越津津有味。
    猛抬头,颇为失望,看来还是不行……哎,植物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脱困的,真是又异想天开了。
    嗯,还得再想办法。这一走心,突然发现自己有许多奇怪的想法,尤其是刚才读那画报的时候,凭空闪现很多未曾可想的念头,恐怕后脑那一下真的是受了内伤,对神经系统影响不小。
    一时对着那《北洋画报》发呆,忽见封面上印着“民国二十五年”几个字,猛的警醒,哎呀,不对!
    一直以为这《北洋画报》是在亚森家里见到所藏旧书的映射,可亚森家里收藏的《北洋画报》就没有民国25年的!就算是前一阵子,因为良渚遗址的事情,提到了民国25年,我的潜意识可能把“民国25年”这个信息拼接到画报的封面,可是这画报里面的内容……一边想着,一边我又随手翻了翻……我以前是断然没有读过的!
    我很清楚的是,梦境只能梦到自己知道的,不可能梦到自己不知道的。即使是潜意识,也必须是经历过的----哪怕是只在心理上经历过。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画报里面那些内容,也不可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因为那里面说的,都显然是属于民国那个时代,而我又不曾学习过的----那不是能靠想象力编造和拼接的信息,因为这些信息都那么确切、完整、连续、生动----历史是人创造的,却不是人编造的。还有那些,闪现在我头脑中的奇怪的念头,也都不在我知识范围之内!
    所以说,这不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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