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少的小娇妻

147、……(又是不想取标题的一天)

    
    临走时,七皇子还特意叮嘱说:“最近越发不太平了,表哥表嫂路上千万要注意安全,还是早些归家比较好。”
    “哦,此话怎讲?”陆宥真问他。
    “唉,还不是西北的叛军,”七皇子眉头紧皱,“早上军部才接到急报说叛军攻势猛烈、势如破竹,我们已经连丢好几座城池,眼看就要到皇长姐的安平城,我来之前父皇已经调派兵马前去相助,可是那支骑兵实在太过厉害,屡屡冲破我军防线,实在叫人为难。”
    “那支骑兵竟然这样厉害?难道朝中就没有别的骑兵与他们相抗衡了?”苏溪问道。
    为她解答的是陆宥真,他说:“龙图骑兵可是和北边那些游牧为生的鞑靼人战斗过的,他们的训练方式极为严酷,就连配置的马匹都是鞑靼族最优质的种马产下的,每年在这支骑兵身上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不知凡几,我伴月国可养不起第二支。”
    七皇子点点头:“表哥说的不错,这支忘恩负义的骑兵,我父皇在他们身上花费了大量心血,可他们却选择助纣为虐,实在可恶。”
    “为什么伴月教那些人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苏溪忍不住抱怨。
    陆宥真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道:“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权’、‘利’二字,只是最终苦的还是最底层的百姓。”
    三人说着说着眼底都弥漫出一层哀伤,那是为在战争中逝去的人的哀悼。
    最终,七皇子先开了口:“如今我也有资格上朝议事了,战事我不懂,可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那些被波及的苦难人。表哥表嫂此去一路保重,据说南边也有人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三人话别之后便各自分开,锦绣自然是跟着七皇子回京的,走之前她郑重地给苏溪磕了个头,说了些感谢、永远记得之类的话,苏溪有些难过,吩咐香兰取了些首饰银两交给锦绣,以全这段短暂的主仆之情。
    再次启程上路,苏溪便没了玩笑的兴致,撩开窗帘盯着外头发呆,陆宥真凑上来问她:“看什么呢?能比你夫君我更好看?”
    苏溪幽幽地问:“你说锦绣入了宫能过得好吗?”
    “锦绣是个聪明机灵的丫头,她自小混迹市井,许多事比你我还懂得多,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陆宥真将她揽入怀中,“况且七皇子那么喜欢她,定会善待于她的,你别担心了,咱们还是想想去哪里玩更好。”
    说起玩,苏溪便来了兴致,虽说世道有些不太平,可有陆宥真在,她才不怕那些个豺狼虎豹,当即取出附近的山河志研究起哪里有趣。
    二人玩闹了十几日后,来到一个叫彬县的地方,这是他们这些天来遇到的第一个城市自然要进去找间客栈休整一下,不然天天住马车吃野味早晚要变成野人。
    一行人往县城走去,发现城门口聚集了许多流民,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是西北那边逃难过来的,起初还有城市愿意接纳他们,可随着流民越来越多,城中收容不下这么多人,没能入城的便一路往南,祈求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最后竟跨越千里来到彬县地界,却仍然进不了城。
    他们有的人已经饿得不成人形了,叫人看着十分难受。
    苏溪吩咐香兰香草将他们带的干粮和路上摘的一些野果都分出去,只是他们带的吃食也不多,给亲友备的特产礼物早已让人先行送回去了,手头这些三两下就被抢了个精光,好在彬县的县官是个好的,在城门处设了粥棚,虽是些清汤寡水,总比没有强些。
    陆宥真自称是过路的行商,他们衣着鲜亮又有路引,很轻松就进了城,正准备找个人问问哪里有客栈,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放我进去,我不是流民,快放我进去。”
    “你穿成这样,连路引都没有还说自己不是流民,大人已经开恩给你们施粥了,你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官爷,我真不是流民,有人要杀我,我迫不得已才穿成这样的,他们要来了,你快放我进去吧。”
    “快滚快滚,老子的棍子可不是吃素的。”
    那官差明显不信那人的话,挥手招来两个同僚将人提溜着就要往外扔。苏溪本来不想管这事的,可听那人说话声音耳熟,便钻回人群想瞧一眼。
    只见那拼命要进城的是个年轻男子,衣衫褴褛,头发也半散开,脸上脏兮兮的瞧不出原貌,却实实在在让苏溪感到熟悉。她招呼陆宥真过来,陆宥真也是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是谁,赶忙出声喝止。
    他从人群中走出来,对那些官差拱手说道:“各位官爷,这人的确不是流民,他是我家娘子的娘家兄长,不知何故落到如此地步,请官爷给陆某几分薄面,放他与我一道进城吧。”
    说着悄悄给几位官差递了些银两,官差掂了掂手中的分量便给放行了。
    一直到寻到客栈住下,苏溪都有些不信这胡子拉碴、浑身脏兮兮的人是她家白白净净像个小姑娘的二哥苏文瀚,她再次问陆宥真:“他真是我二哥?”
    陆宥真很肯定的点点头,道:“他不都与你说过话了吗?怎么还不信。”
    “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这副模样?我二哥这么漂亮的人儿怎么成这副样子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苏溪很崩溃,更多的还是担心,她在害怕。
    “四方城现在安全的很,你别自己吓自己,等你二哥洗漱完问问他自然就知道了。”
    他抱住躁动不安的苏溪,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脊背:“你先喝点杏仁儿露,等会儿才有力气问他。”
    苏溪慢慢安静下来,就着陆宥真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像小猫儿似的喝完了一碗杏仁儿露,这才真正缓过劲儿来。
    苏文瀚也终于拾掇好自己,剃去胡须换上锦衣的苏文瀚终于又变回苏溪熟悉的那个白白净净的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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