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在撒娇

第五百一十九章 计谋重施

    
    古怜惜没想到姜晚琇会夸她们,有点意外。
    “这归西散,我有九成把握,发现及时,你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毕竟是毒药,还是有万一,万一出了点差错,你就真的一命呜呼,这一点,你可以考虑一下。”姜晚琇认真说道。
    古怜惜同样认真看着姜晚琇,“现在被叶瑶儿一闹,我声名狼藉,为了洗刷名声,冒一点险是应该的,不冒险,又怎么取信于人?时锡兰都没事,我想我运气不会比她差。”
    “好,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日黄昏时分,你准备吧。放心,影卫暗中盯着你,会及时出手相救。”
    姜晚琇点点头。
    没点准备,她哪会答应五日破案。
    动手之人,姜晚琇还真的不知道是谁。
    但是姜晚琇已经明白他们的目的。
    他们应该和时锡兰无关,杀时锡兰,纯粹是是因为她的身份,她和姜晚琇的关系,非常适合被弄死。
    一旦时锡兰身陨,嫌疑最大的人就是自己。
    结果自己又救了时锡兰,破坏了他们这个目的。
    但查不出凶手,背负责任的是自己。
    办出冤假错案,承担后果的还是自己。
    幕后之人极有可能,就是皇后。
    只是不知道这沅华苑里,谁是她手中的刀呢。
    ……
    当日黄昏时分,突然房院上空再次绽放了一个烟花。
    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这烟花就是表示出大事了。
    看见这烟花,众人齐齐跑向房院了。
    “怎么回事,房院又出事了,难道是凶手不死心,和时锡兰有什么深仇大恨,又动手了?”
    “不会吧,连杀人两次,那得多大仇。”
    “走走,快过去看看……”
    ……
    姜晚琇带着一干女官风风火火赶到了房院,出事的不是时锡兰,而是古怜惜,西阁里的场景和昨日东阁相似。
    一脸青黑倒地的古怜惜,还有封住了她穴道的影卫。
    “来人,快去请鬼医关闫!快去!”姜晚琇喊道。
    不一会儿,鬼医关闫就过来了,把脉后开了药说道,“还是归西散,和上次那位姑娘的状况一样。放心,封住穴道及时,没有生命危险。立即煎药给她服下,老夫给她针灸。”
    “有劳鬼医关闫了。”姜晚琇这才放下心。
    正在此时,突然掌卫司王什锦指着桌边的一个碧绿水滴耳坠说道,“这东西,是古姑娘的吗?”
    姜晚琇惊讶说道,“这东西好眼熟,但一时就想不起来,你先收起,等古姑娘醒来问问。”
    一炷香后,古怜惜苏醒过来。
    “古姑娘,麻烦问下,这个耳坠子是你的吗?”王什锦问道。
    古怜惜摇摇头,“不是。”
    “我想起来了。”姜晚琇仿佛想起什么似得,说道,“这是蓝心的耳坠。我听她说过,这一对碧玉水滴耳坠,是我婆婆送她的,皇室贡品,很是珍贵,她经常戴的。难怪有几分眼熟。”
    梅蓝心的耳坠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关键的是,梅蓝心和古怜惜毫无交情,明面上她应该从未来过古怜惜的房间,难道耳坠子自己长脚了。
    除非,她偷偷来的时候,意外掉落。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脑中都浮现了这个想法。
    “我知道了!会不会就是梅蓝心下毒,她下毒的时候,耳坠子不慎掉落,她自己不知道,所以就留在了现场。”安书惠恍然大悟。
    湖月蓉道,“一样都是归西散,那上次对时锡兰下毒手的也是她了?”
    “有可能啊!时锡兰出事那天,不就是她巡察吗?难怪她说什么可疑之人都没发现,原来可疑的人就是她自己!”安书惠立即说道。
    赵浮梦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似乎很有道理,晚琇,是不是要先把梅蓝心抓起来?”
    “抓!当然要抓,物证在此,就算她是我的弟妹,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姜晚琇一脸正气,大手一挥,“王什锦,你速速带人,去将梅蓝心抓来。顺便搜一下,另外一枚耳坠子!”
    “是。”王什锦立即领命退下。一众闺秀皆是议论纷纷,很是期待接下来的场景。
    只有叶瑶儿脸色极其难看。
    梅蓝心这是怎么回事?
    下药的菜你上赶着吃,怎么连杀人凶手你也上赶着当?
    “姜晚琇你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梅蓝心被王什锦等人押了过来,脸色铁青,身为博元侯府二少奶奶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无礼对待,脸色难看至极,“你还派人搜我的屋子,就算你是上官,也不得如此无礼!”
    梅蓝心气的连掌宫夫人这个敬称也不用了,第一次直呼其名。
    “弟妹,在古怜惜的房间发现了你的耳坠子。我只好把你请过来了。”姜晚琇手中拿着那枚碧玉水滴耳坠,慢悠悠说道。
    梅蓝心看见那耳坠,脸色瞬间一变。
    这一对碧玉水滴耳坠,是夫人给她的,全天下就这么一对,造假都不可能。
    她一看就认了出来。
    但是怎么会在古怜惜的房间?
    “夫人,剩下这枚耳坠,在梅蓝心的梳妆盒找到了,果然只剩一只。”王什锦捧着一个梳妆盒走了过来。
    梳妆盒里零星放着几样首饰,都是难能一见的奇珍,显然这梳妆盒,专门用来放最珍贵的首饰,而只剩下一只的耳坠子,格外醒目。
    “这么贵重的东西,想必是好生收藏的吧。”姜晚琇黛眉轻挑。
    王什锦答道:“确实,锁在柜子里,妾身为了查清证物,不得已砸了锁。这才取出这个梳妆盒。”
    梅蓝心脸色苍白。
    自己被人栽赃了。
    这耳坠子好端端锁在柜子里,除了自己,连贴身丫鬟都没有钥匙打开,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出这枚耳坠子,还没破坏锁,也没被自己发现。
    周围一众女官和闺秀,看着梅蓝心的眼神都很震惊。
    “掌药司夫人,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此毒手?”古怜惜无辜控诉。
    梅蓝心强忍住心慌,绷着一脸镇定说道:“你也说了,我和你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毒,我是被人栽赃的。是谋害你的人,偷了我的耳坠子陷害我。”
    “掌药司夫人,你这种为自己开脱的借口,也太敷衍了吧。遗落在案发现场,明显就是物证。”湖月蓉道。
    梅蓝心攥着拳头,争辩道:“我真的是被人陷害,要是下毒,我怎么可能故意把耳坠子丢在这里,被别人发现。”
    “没人说你故意丢在这。极有可能是你下毒时,不慎遗落。”
    安书惠指了指那个梳妆盒说道:“再说了,这么贵重的的东西,你小心锁在柜子里,也没人能轻易偷了去。至于谋害的原因,没仇怨不代表没理由,你心知肚明。”
    梅蓝心柳眉倒竖,“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心知肚明,你不要诬陷我!”
    “好,那我就说个清楚,这次礼训,皇后一纸调令,你成了晚琇的下官,听说你在私底下对这件事很不满,对晚琇颇有怨言。时锡兰和古怜惜是今年凤女小选品阶最高的闺秀,她们死在沅华苑,影响极其恶劣,晚琇难辞其咎,贬官是必然的,到时候,你就不用给晚琇当下官,甚至可以寻机会成为六司掌宫。”
    安书惠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没给她面子。
    梅蓝心顿时怒不可遏,“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对掌宫夫人有怨言了,我们是妯娌,姜晚琇当掌宫夫人,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使这种阴谋手段对付她。”
    周围的闺秀和女官看她的眼神,很明显不相信。
    表面上大家都是一团和气,可是实际上,大家族里你死我活不择手段的事情,比比皆是。
    梅蓝心为了她的前程和在博元侯府的权势,做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稀奇。
    “蓝心,我也不希望你是凶手,但是你的耳坠在这,物证确凿,按照规矩该由王卫司审讯。”
    姜晚琇一脸平静看着她,说道:“你还是坦白从宽,不然凰廷的刑罚,我怕伤了你的花容月貌。”
    梅蓝心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姜晚琇这是威胁她要逼供了。
    难道说,姜晚琇抓不到凶手。
    就借着一个所谓的物证,先抓了我,再来个屈打成招。到时候就可以向皇后交差了。
    最近不都是说姜晚琇和古怜惜关系莫逆吗?
    她们两个要是勾结在一起,弄这么一出,不仅给古怜惜洗刷了嫌疑,还给姜晚琇解决了麻烦。
    沅华苑里的人,姜晚琇想挑一个栽赃陷害,以自己和她的恩怨,绝对是最合适的人。
    梅蓝心想通了这一切,手脚冰凉。
    “姜晚琇,你……你这是严刑逼供。这……这……肯定是古怜惜自己故意中毒,都说她才是谋害时锡兰的凶手,所以她弄了这么一出,给自己洗清嫌疑!”梅蓝心满头冷汗,据理力争。
    叶瑶儿一听这话,连忙帮腔,“对啊!二嫂说的有道理。明明谋害时锡兰的是古怜惜,古怜惜贼喊捉贼,嫁祸二嫂,她才是真凶!”
    “凭什么说我是凶手,凭什么说我故意中毒!”
    古怜惜似乎被气的不行,愤怒冲着两人咆哮,“明明有证据证明是梅蓝心下的毒手,你们却还想推给我。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博元侯府、姜家权贵,我古家比不上,但别以为就能一手遮天,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古怜惜就是跪在皇宫前告御状,也要让天下人知道你们博元侯府和姜家的人,是怎样的不讲理!”
    “就是,明明自己的耳坠都掉在这了,还非要说栽赃,她还真以为她是博元侯府二少奶奶,就可以草菅人命?”
    “说别人故意中毒,你自己服毒试试,你不怕死,人家古姑娘还不想死呢。”
    “仗着家世权贵就这么不讲理,也不知道掌宫夫人会不会偏袒他们……”
    众闺秀也被古怜惜这番话感染了,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汹汹。
    姜晚琇淡然自若,这一出戏,古怜惜唱的不错,也该自己收尾了。
    “梅蓝心,你既然口口声声古怜惜自己服毒。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当着我们的面服下归西散,你要是有这个胆魄,那我勉强相信,古怜惜有可能是自己服毒。”
    姜晚琇看向梅蓝心,顿了顿又看向叶瑶儿,“还有你,你们二人,谁敢服毒试一试,我就将古怜惜也一并带走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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